跑路(2 / 2)
说,这个牵挂注定不能带在身边。
一旦牵挂成了羁绊,甚至枷锁,那么对他这个一无所有、无权无势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有句话叫“不做狠心人,难得自了汉”。他不是能狠得下心,只是尽最大努力做出这种种安排,聊以自保而已。
叶隐歌一走了之,林篡几乎疯魔了。
他想要跑到叶隐歌的出租屋去,林画白拦住他:“没用的,他肯定不会回到那里去的。”
“是因为你安排了人在那里吗,”林篡恶狠狠得质问他:“他不想再跟我们的人扯上关系,所以再也不肯回去了是么?”
出乎意料的是,林画白摇摇头:“我早就把那些人都撤走了。”
“……你怎么可能这么做?”
林家大家长,说一不二,百无禁忌。谁招惹上了他,就休想全须全尾得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开。
主动把监视的人撤走,怎么看也不像林画白的风格。
有那么一瞬间,林篡几乎以为老爹被夺舍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阿篡。”林画白还是斜靠在桌角,身形雍容挺拔,语气里却隐隐含着一丝倦怠:
“我不想继续这个游戏了,所以我会完全放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了。”
林画白真的很少叫他“阿篡”。这个小名,林篡在十岁以前还能听见一两声,十岁以后,就彻底从这个家里绝迹了。
僵持的父子关系,随着叶隐歌的决然出走,似乎隐隐有一些冰释的兆头。
林篡握紧拳头,一字一句道:“我会把他找回来。我们回来以后,你会继续干涉我们吗?”
“哼。”
林画白只回他冷冷一哼,转身溜达着走出别墅大门。
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如果在小辈面前还要赌咒发誓做保证的话,那就不是林画白了。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余下林篡一个人。
他半蹲下身,把头埋进大腿和胳膊形成的小小封闭空间中。半晌,里面传出类似困兽的呜咽,似乎含着血泪,触目惊心,不忍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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