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做恨还是爱（1 / 4）

&esp;&esp;她在他怀里，眼睛和心都干涩到痛苦。但是心挖不出来，眼泪也流不干。无论如何好像都流不干。

&esp;&esp;霍琼霎真的没再继续说下去。

&esp;&esp;吴邪埋在她脖子里，那湿漉漉的、温热的液体更多。他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发抖。泪水从她脖子往下流，要弄湿她头发。她一动不动，浑身僵硬，无法继续说下去，也说不下去，心像被一只拳头击得粉碎，但又被拼凑起来，拼凑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esp;&esp;深夜的街道如此空旷，但并非只有他们二人。

&esp;&esp;有行人路过，回头看他们，目光中有一丝好奇——但在这个城市，每时每刻总是会发生很多或者浪漫，或者悲伤的故事。情侣吵架的戏码，见惯不惯了。

&esp;&esp;行人步履匆匆，很快消失在转角。

&esp;&esp;霍琼霎抬起手，抱住他。

&esp;&esp;她应该怪他么？

&esp;&esp;应该恨他么？

&esp;&esp;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那种情绪不是恨。

&esp;&esp;那种情绪是什么？

&esp;&esp;“……吴邪。”她叫道。

&esp;&esp;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esp;&esp;“吴邪。”

&esp;&esp;“嗯，老婆。”他轻声说，“对不起。”

&esp;&esp;“我现在是你前妻。”

&esp;&esp;“……”

&esp;&esp;“你昨天亲口在电话里说我们离婚了。”

&esp;&esp;“……”他贴着她头发，吻她颈侧，“你忘了吧，就当作我没说过。”

&esp;&esp;他嘴唇很烫，眼泪也很烫，要把她灼伤。霍琼霎闭上眼，她的心软了，但她强迫自己冷静，想让心硬起来。有那么一刻，她几乎要原谅他了——原谅他，几乎要说“好，那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她把话咽下去，想给自己一耳光。

&esp;&esp;原谅他，将所有的错，所有的往事一笔勾销？

&esp;&esp;那她做出的选择算什么呢？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esp;&esp;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我伤害了你。”霍琼霎闭着眼，摸他后背，“你也伤害了我。”

&esp;&esp;“对不起。”他说，“对不起。”

&esp;&esp;“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esp;&esp;“……”

&esp;&esp;“你还会不会去见她？”霍琼霎突兀地问。

&esp;&esp;“不会。”他脱口而出，“这辈子都不会。”

&esp;&esp;“如果我昨晚没给你打电话呢？”

&esp;&esp;“也不会。”

&esp;&esp;霍琼霎捉住他衣服，指甲扣进他肩膀，呼吸开始急促，“如果我再也不理你了，你会做什么？”

&esp;&esp;吴邪小心翼翼摸她头发，她比之前更轻了，弱不禁风，被风就能刮倒似的。

&esp;&esp;下巴尖尖的，五官轮廓更深，看见她的时候，他就想哭。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想，她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包括她想和他分开。

&esp;&esp;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esp;&esp;他没回答，只是问，“你有吃饭吗？”

&esp;&esp;“没有，天天喝酒。”

&esp;&esp;“可以不喝了吗。”

&esp;&esp;“我们离婚了。”霍琼霎说，“你管不了我了。”

&esp;&esp;他沉默。

&esp;&esp;他紧皱眉头，亲她头发，她没躲。他说，别伤害自己好不好，别伤害自己。

&esp;&esp;“……”

&esp;&esp;她答非所问：“……我不会原谅你的。”

&esp;&esp;“好。”他从头发，吻到她嘴唇。血没有止住，伤口敞开着。

&esp;&esp;霍琼霎舔他的血。他眉头深深皱着，就是接近崩溃的样子，这个样子她见过。心痛好像无休无止。忽然心中又有什么，爆炸一样，她撬开他牙齿，咬他舌头。

&esp;&esp;狂乱地吻他，咬他。吻到一半，霍琼霎再次推开他，狠狠一推，他后退了好几步。

&esp;&esp;他们的距离被拉开了。

&esp;&esp;“……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