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清冷神君后 第38(2 / 3)
有那么强烈。并且通常留存于秘境的分身,只有保证秘境完好无缺这一个任务,且因为其长时间与外界隔离,可以说是和本尊联系最少的分身之一。”“神明创造的所有分身,都是其真身神力的一部分,所以执行任务之外的时间里,分身会按照真身对神力的需求,适当抽离自己的神力归还给本尊,在那个时候,有的分身对于外界的感知力也会变弱……眼前的伏尊分身便是如此,你不妨一试。”不用过多尝试,明曜就知道云咎所言无误。她此刻已经站回了伏尊分身的面前,可老者的视线却依旧盯着那扇方才被狂风怒澜破坏的门洞,丝毫没有对明曜的存在产生一丝一毫的关注。“那扇门已经被您修补好了,”明曜站在伏尊分身边上低唤道,“……伏尊神君?”纵然身为龙神,风烛草露之年的伏尊,其容貌外表仍然与明曜印象中的老人相差不多。他身着鷃蓝的龙纹袍,手握银质长杖,紧束的灰发向上拉扯着他眼角的皮肤,却仍然阻挡不了伏尊眼角皱纹的延伸,和随着年龄愈加松垮的肌肉与身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老人的气色还算红润,即便受到了岁月的侵蚀,至少还有长久位居高位带来的,浑然天成的精气神。明曜盯着他的脸等了一会儿——在她的呼唤出口之后,伏尊分身甚至连睫毛都不曾动颤一下,他如同雕塑般站在厅堂中央,死死盯着黑铁门,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明曜叹了一口气,有些沮丧地走回云咎身旁:“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得另外想办法通过秘境。我扯开金线时,身边还有一个朋友在等着我的消息,她虽然暂时安全,却也是无法支撑太久的。”云咎闻言却又沉默了下来,他拉着明曜的手腕回身往主位站定,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伏尊柔软宽大的王座,明曜措不及防地跌坐在位子上仰头与他对视,却见云咎微俯下身,一张清逸冷俊的脸自上而下地凑近她。“云咎……?”明曜被他按着肩膀,整个人都像是躲在了他的阴影之下,分明是很亲近的距离,可她对眼下的情景生出了几分茫然,“你有点奇怪。”云咎神情微顿,视线微移:“你这些日子太累了,本相之力也尚未完全恢复。这里很安全,你需要休息。”明曜脸上的疑虑越发明显,她蹙起眉,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我不累,而且现在也不是休息的时候。灵沨还等着我的消息,我答应过她……”倏然,她的声音却猛然滞住,云咎的掌心下移,虚虚贴上她的后背。温暖的神力顺着她的脊骨上下游蹿,如同一股温泉迅速使她体内的本相之力逐渐丰盈起来,云咎直起身,垂眸望着明曜怔忪的神情:“调动你的本相之力与这道神力一同调息。东海的事交给我就好。”“云咎,”明曜望着身旁摆出阖眸入定之态的云咎,沉默了一霎,忽然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离开东海之后,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难道现在的我不能知道吗?”明曜咬了咬下唇,声音中突然多了几分强硬,“云咎,我不想让你做什么都挡在我的身前……我也有我的选择。”话音落定,云咎一如既往地沉默了下来,他轻合着双眼,呼吸清浅,几乎与熟睡之时无异。可云咎越是如此,明曜心中就越发焦急,本相之力与神力在她体内运转了十几个来回,而她身边的云咎与不远处的伏尊分身,均纹丝不动地保持着一坐一立的姿态,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明曜简直要失去了时间的概念。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曜起身再一次走回伏尊身旁,绕着这尊“塑像”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伏尊神君,您不是要保证秘境完好无缺吗?您要是再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就把你这间屋子给拆了!”她跟伏尊分身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片刻,又冲回主座拿起了一尊琉璃盏重重摔在伏尊脚边,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琉璃盏当场四分五裂。下一瞬,伏尊分身毫无波澜的目光移到那摊碎琉璃上,一板一眼地抬起手,将琉璃盏恢复原样。明曜捡起琉璃盏,扫了眼再次“宕机”的伏尊分身,明曜托着云咎的肩膀为他调整了一个姿势, 指腹轻轻抚过他脑后的乱发,有些怔然地望着他的脸。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分身始终只是神明的一小部分,并不承载着太多复杂的神智, 此刻的云咎看上去比真身要更温和一些。特别是这样昏睡的样子,又一次令她不可控制地回忆起千年之前的神明。待他们离开东海后,就会一同动身前往北冥, 届时若云咎依旧想不起千年前的事情,她也一定要找机会跟他说清楚。至少要让他知道……当年是她迫不得已才投身北冥, 魔渊众人是她的救命恩人,而非刻意违抗天道, 将她私藏囚禁之人。之前在经历了千年的回溯之后, 明曜再次见到云咎,情思起伏之间光是理清她与云咎如今的关系还来不及,竟然忽略了云咎与北冥之间的矛盾。可是自她来到东海之后, 暮溱、暮浔与双头蛇之间的隐事,令她不得不更加慎重地去思考云咎与北冥之间的关系。正如她现在所面对的情况——若此次东海之乱真的牵扯到北冥, 她决计无法在执法神的眼皮子底下替魔渊隐瞒掩饰, 何况她相信云咎的为人, 相信他即便对北冥抱有一些误解,也会给所有事最公允的判断。而她唯一能做的, 就是尽快整理好自己的思绪, 将她在北冥所认识的一切分享给他,尽可能地开解一些云咎的误解。明曜轻轻出了一口气,伸手取过王座上的软枕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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