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2 / 2)
对试卷问东问西,巴不得他们看都不看直接签好名字。可这对费云白来说,却成了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两人拖拉了很久,最终喻归安犟不过他,模仿着大人的笔迹,在试卷上签了郝菁的名字。
费云白捧着试卷,欢天喜地回了自己卧室。
*
晚上睡觉时,费云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时间和地点都很熟悉,他和喻归安就在学校那家小超市门口吃着冰淇淋,他的手上同样被融化的奶油弄脏。
可这次,喻归安竟是直接帮他舔干净了手指。白色的液体被尽数卷入舌尖,唇边溅了一两滴,也被他舔去。
费云白说不出话,过度的震惊让他呆愣原地。
这时,场景翻天覆地,再回过神来,他躺在喻归安的躺椅上,两腿分开。而喻归安口中正在舔弄的东西,变成了……
费云白满脸通红地问:“归、归安,你在干什么?”
喻归安从他腿间抬起头,唇边依然有那几滴白色的不明液体。他的脸很红,嘴唇也很红,歪着头问:“你不喜欢吗?”
费云白是被鼻间的痒意弄醒的。他以为是房内空调开得太低流了鼻涕,伸手擦了擦却觉得鼻间一股血腥味。
打开灯发现手上一片鲜血。
费云白的瞌睡都吓没了,他光着脚跑到浴室,发现鼻子出了很多血。他手忙脚乱地用水洗了洗,折腾了快十分钟才止住血。
这一通折腾把喻归安也吵醒了。回房的时候他看到喻归安睡眼朦胧地靠在卧室门口等他。
“怎么了?”
费云白磕磕巴巴地说:“睡、睡到一半流鼻血了。”
他卷了一点纸巾塞在鼻子里,前襟也被水打湿了,样子有些滑稽。
喻归安说:“怎么突然流鼻血?”
“不知道……可能是冷热温差太大,刺激到了。”
喻归安想摸摸他的鼻子,又顾及刚止住的血,最终只用指尖点点鼻翼旁边的肌肤,又滑下去捏了捏他的耳垂。
“好吧,那你再回去睡会儿吧,时间还早。”
重新躺回床上后,费云白心脏怦怦直跳。刚刚的梦境他只记住了几个细节,却不妨碍他的诧异和自我怀疑。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梦里面喻归安会以为他喜欢、喜欢……
天呐。费云白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那个场景他光是想一想就要脸红。想到这里,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颤抖着手摸到自己裤子里。
还好,没有弄脏内裤。
还好还好。
……
……
也没有很好。费云白再次颓然地倒回床上。
这晚,他在床上翻滚了很久,逼迫着自己忘掉刚刚那个旖旎的梦。
第二天早上,费云白起床时,对面喻归安的卧室已经空了。他走下楼,看到喻归安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喝酸奶。
听到脚步声后,喻归安回过头对他打招呼。
喻归安是不喝牛奶的,家里做饭的阿姨想让两个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多补充些营养,又担心一大早喝冰凉的酸奶对肠胃不好,于是每晚睡前用酸奶机设置好时间,第二天早上让两位少爷自己倒来喝。
这是每天都会发生的、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费云白看着喻归安刚起床、还有些懵然的神色,看着他手里举着的浓稠液体和嘴角一滴白浊,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紧。
大概是早上起床太精神,费云白下体也跟着蠢蠢欲动。他跑到餐桌前坐下,不敢再看喻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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