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秦府来客(1 / 2)
左晚衣下了早朝以後,在太监的引领下前进照影殿,只见段玄璟已换下庄重的朝服,摘去金冠,青丝随意地散落。左晚衣喉头紧,上次,二人在府中园子里燕好,银光洒在他凌乱而乌黑的头发上,诱人至极。
可惜,他现在得压下绮念。
段玄璟眼睛有有着犹如死潭似的深沈,脸色凝重,帝皇之威不露自显。
左晚衣全然不能想像这人曾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只怕花街的姑娘变脸也没有他快。
「皇上怎麽不待在御书房里?」
「周将军和秦太博两人一定会堵住朕,朕现在只能在这里一图清静。」
段玄璟伸手一挥,太监和宫女都一一离去。秦轻舟正欲退下时,段玄璟一句「朕信你」便着他留下。
左晚衣想到秦轻舟跟着皇上也来过左府几次,听过他们欢爱之声,也算得上是皇上心腹之人,却没想到他连政事也不用回避,不由对他另眼相看。
「拓跋锋真是胆大包天。」段玄璟咬牙切齿道。
虽然拓跋锋是敌人,可是左晚衣还是不得不道声妙。
谁会想到北戎少狼主在进京路上,「顺便」吞了西宁的笼都?
拓跋锋佯装南下直达京城,以水土不服之由滞留在路上,他悄悄领了一千精兵,绕路突袭邻接的西宁笼都。笼都男的成刀下魂,女的成脚下奴。
还有七日拓跋锋就要进京了,现下徙生波折,京城城门开不开也是个问题。
「秦太博想安抚拓跋锋,欲在宴会时赏赐更多金银珠宝、粮食牛羊。周将军主张拓跋锋狼子野心,灭笼都之举是准备攻打大楚,必须开战,建议在宴会之时向拓跋锋下手。」
「依我看,皇上是另有想法。」
「拓跋锋敢来又岂会没有防范。就算杀了拓跋锋,他的兄弟怕且也会以此为借口出兵。秦太博的提议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这就好比给狼送上羔羊,把狼养壮後狼也不会感恩图报,只会呼引狼群回来要多的羊。」
有些话段玄璟说不出口。国库空虚,若一而再,再而三把金银珠宝送出去,势必影响大楚根本。打仗的花费巨大,根据段玄璟的计算,国库大概只能勉强撑上九个月。
若果文王继位的话,他也许在众多文官的协助下广施良政,填充国库,或得到世家的协助,用不着为白银烦恼。
而武王的话,他在行军打仗一事上天赋惊人,又得武官爱戴,用不上跟北戎打持久战。
不过,他不是文王、武王,他只能走最适合自己的路。
「晚衣,只有你能担当这项重任...」
翌日,段玄璟在朝堂上答应秦太博的建议。於是接下来的数日,朝廷都在再三议论,该给甚麽。有的人甚至提议把偏远的城割让给北戎。段玄璟一直不发一言,只有在割地一事上坚决不让步。
文臣满意是满意了,武官却是不满的。武官怨声载道,暗骂皇上软弱无能。意外的是,周将军没有公然表示不满,只是一直要求与皇上进言。
这几日,段玄璟一下朝,都直奔照影殿,谁也不见。
一想到自家人在朝堂上给他敬仰的皇上添乱,秦轻舟回府时心情复杂。
他一踏入家门,就得去见父亲秦希鹄。
「还是父亲聪明,想必北戎少狼主见到如此豊厚的赏赐,必会感恩於大楚。」秦希鹄春风满脸道。「轻舟,这次幸好有你提早告知我们皇上的心意,我们才不用着浪费精力以采取极端的手段」
秦轻舟轻咽口水,父亲难得的赞美叫他受之有愧。
「爹,其实我们根本用不着对北戎如此惮忌?大楚国力雄厚,北戎也不会如此轻易来犯。」
「呸!我们岂会害怕蛮夷!我们大楚十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秦希鹄气得把秦轻舟赶出去。
秦希鹄喝了一口茶,手还在发抖。
在秦希鹄小时候,有次北戎直捣京城,人间炼狱还历历在目。
秦希鹄又笑了笑,现在北边有大军驻守,北戎断不会像上次一样能轻松入侵的了。
被父亲赶走的秦轻舟正欲转身走向母亲的院子时,却被秦谨言叫住了。
「轻舟,刚刚父亲找你所为何事。」
「抱歉大哥,恕不能告知。」
秦谨言冷笑一声。
「你的架子可大了。你以为我不知父亲为甚麽把你送去当紫衫侍卫吗?你啊,不过是我们秦家的走狗。」
秦轻舟却忍不住笑了。
「你在笑甚为!?」
「我是走狗的话,那秦家不就是狗窝吗?」
「你...」秦谨言想冲上前给秦轻舟脸上一拳,秦轻舟疾如电,闪到秦谨言的身後,秦谨言连他的衣服也碰不着。
「你敢躲?」
「我现在身为皇上侍卫,不可私下殴斗,若脸上带伤的话就不好解释了。」
「哼!那我就暂时饶过你了。」秦谨言别开脸。「不过,你知道自己有重任在身的话,为何还分心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