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侄子沦为腹黑叔叔阶下囚(实际年龄叔叔比侄子小)(3 / 3)
玄色的腰带,抓住领口,径直把中衣和里衣一起脱掉了。健壮的上身裸露出来,腰腹上横着一条长长的、已经愈合了的刀口,极显眼,身上还驳杂着其它的伤口,有大有小。
蜜色的肌肉像是淋了一层油,胸膛鼓胀壮硕,腰腹结实有力,肩宽且厚实,到腰部又收窄,直至臀处曲线骤然放开,引人遐想的地方却被裤子遮着。
“衣服扔到外面去,裤子也脱了。”
男人的眉头拧得更深,眉心挤出沟壑来,他的声音含着怒气,“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
“你知道外面的都是谁吧?”万俟如瑾玩味地伸出手指,一个一个清点,“徐子建,平虏将军,他的两个弟弟都是为了保护你而死;曹平,你的军师,他的妻子因为你被敌军煮而分食;刘远——”
万俟延的面色愈发阴沉,直至额上青筋跳动时忽然暴起,掐住了他的脖子。
万俟如瑾深色的眸子望着他,如渊般深不可测,又清明似能看破一切。
他从来都是这样,他于他,虽是叔叔却更胜兄弟,而万俟如瑾呢,大概只拿自己当做一个傻子。这么多年,无论做什么,万俟如瑾都像个观局的人,冷眼旁观着他如何在迷局里头苦苦挣扎。
他以为他们至少是有些情分的。可是现下想来,倘若有半分情意,万俟如瑾也不至在幼时将他推进寒冬腊月的湖里;更不至向皇爷爷进谗言,想方设法把他从战场召回;甚至不会将他唯一爱过的女人轻易夺取,又送入深宫去刺杀他最敬重的皇爷爷。
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吧?
手上的力道再紧一分,万俟如瑾白皙脆弱的脖颈便会应声而断。
万俟延不受控制地想起过往种种,想到他为他写完太傅布置的文章,想到他带他到宫中的每一处玩耍,从黎明的晨曦至暮时的霞云。
万俟如瑾惊为天人的面容近明明在咫尺,他却看不清他。
如羊脂白玉的脸涨得通红,隐隐呈现出一点紫色的影子。
他的嘴角牵动了几下。万俟延看清楚了他的口型,他说的是:“家眷。”
万俟延瞳孔猛缩,手终究是垂了下去。万俟如瑾拉住了正欲后退的他,二人间的距离不过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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