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章勿点（2 / 3）

降到谷底。

“是啊。”他不看跪在地上的李氏，“他快回来了。”

——

何珩抚着肚子，在伪装成宫女的暗卫护卫下在御花园里行走。

因为胎儿，他暂时摆脱了囚禁生活。

“姐姐来了。”留芳亭里陈氏朝他招手。

再精明的妃子也没有一个九品县令来的心思多，何珩很快折服了陈氏，让她甘为何珩马仔。

陈氏的父亲礼部陈尚书和他妻子半个月会进宫看女儿一次，她家里人也经常给她写信。

何珩与陈氏闺房密话，而暗卫碍于宫女的规矩无法监听。就这样，从陈氏那里，虽然是片断式的，得到了前朝不少情报。

幽州渠修建顺利收尾，顺便连上了运河之尾，到此为止，大齐的水利网就翻新完成。

新的殿试如期举行，起复的不得志的老官员与新的人才源源不断朝各地输出。

而西南，何新仅花了一个月时间，就收复了西康地区，让羌、彝、藏等第一次臣服大齐。夷狄可汗之弟颉利可汗有卷土重来之意，却轻敌的被路将军大败，溃退到北方罗刹地界而去。

他没有做到的事情，周瀛都做到了。

“姐姐，你听说了吗？今年的状元，才十九岁。”陈氏用团扇掩面，小声说道。

何珩一怔。

“而且生的也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虽然妾没见过，但是妾的妹妹一见倾心啊。”陈氏烦恼的摇了摇头。

“喜欢就是提亲啊，那人应该是个寒门吧，恰好陈大人也是个寒门出来的。”何珩捻起杯子，翘起兰花指。

陈氏苦笑：“可那人早就成亲了！”

她现在叹息道：“她现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就算要做妾也要嫁那人。莫说我爹没纳妾，尚书嫡女做妾，传出去多难听啊！”

何珩心里毫无波动，表面还是惋惜的样子：“那太遗憾了……”

陈氏哼了一声：“她就是没见过世面，那年我看到何公子……”

说完她突然噤声，咳了一声，脸如同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何珩愣了一下，随即冷脸道：“已经死的灰都没了的奸臣逆贼，以后莫提。”

陈氏有些羞赧。

因为瑾贵妃是何家女，她以为她提起何珩瑾贵妃不会反感。

原来在瑾贵妃眼里，何珩也是个大恶人吗？

何珩却开始恍惚。

他也曾身挂红花，骑着高头大马，从宫里的中门而出。马上的他如天神一般，大街上人群簇拥，在男人的赞叹，少女怀春的秋波中他回到了何家。

父亲的欣慰，母亲的泪水，弟妹的骄傲，他下马，对何家的牌匾三拜九叩。

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梦一般。

“皇后娘娘驾到！”

两人如梦惊醒，起身就要行礼，皇后却说：“免了，出了本宫的正殿就别那么见外。”

何珩冷汗直流。

他不敢面对皇后，那张脸太像贺兰芝玉了，而且周遥星与她寸步不离，这一切都让何珩胸口如同被撕裂一般。

“皇后娘娘，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何珩低头福身。

皇后愣住，随即点了点头：“身体要紧，瑾贵妃。”

“点心，母后，点心。”

周遥星不过一岁半，话还没全学会，闹着母亲要吃的。

皇后应允，转头邀请陈氏：“尚食局新来了一批淮扬厨子，贤妃也来尝尝他们的手艺吧。”

何珩刚要出留芳亭，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宫女端着的点心。

他眼睛瞪大。

“啪”的一声，皇后与陈氏的说笑声被骤然打断，看着碎了一地的盘子和倒在地上的宫女，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地上的栗子糕，是周遥星最爱吃的，她立马就哭嚎起来。

“瑾贵妃！”皇后蹭的站起来，一向温柔的她口气里也带上怒色。

何珩却艰难的蹲下身，用簪子挑起其中一块糕里的一个东西。

他的眼神骤变，散发出利剑一般的杀意，那是真正杀过人的人才有的眼神，实实的吓住了皇后和陈氏。

李氏突然拔剑，和其他暗卫押住了那个被何珩打倒在地上的宫女。

“皇后娘娘！贱婢冤枉，请你要为我做主……”宫女哀嚎起来。

李氏突然扇了她一个巴掌，用力极重，把她打的牙齿都出来了。

“莫姑姑。”

何珩拿着簪子，对着皇后身边的首席女官说：“把慎刑司司长和太医院钱太夫请来。”

莫姑姑是个机灵人，对皇后一拜就马上去了。

“到底出了什么……”皇后上前。

何珩厉声道：“别过来！”

自那之后，他第一次正眼看皇后。这一眼，却让皇后莫名信任了他。她抱住哭泣不止的女儿，安抚着他。

御令卫突然出现，他们和李氏交头接耳后，控制了上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