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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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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江坐了起来,毛毯顺着她的身体向下滑落,堆迭在腰腹。

&esp;&esp;贺觉珩瞬间把身体转了个方向,他背对着仲江说:“我先出去了。”

&esp;&esp;仲江的声音传过来,她语气很不好,“你打算让我光着去拿衣服吗?“

&esp;&esp;贺觉珩想说有毯子可以裹着,但他直觉这么说仲江会更生气,他问:“需要我帮你拿衣服吗?”

&esp;&esp;“在浴室里。”仲江说:“那条睡裙应该还能穿。”

&esp;&esp;贺觉珩应下说好,起身去了浴室。

&esp;&esp;浴室里热气未散,他在置物架上找到仲江拿进来的睡裙和浴巾,将它们一起拿给仲江。

&esp;&esp;“……我出去了。”贺觉珩说着。

&esp;&esp;仲江拿着浴巾,视线凝在贺觉珩脸上,他在她重新把毛毯裹在身上后,才肯将目光挪回在她身上。为了保证看到不该看的地方,贺觉珩一直望向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明坦荡,他对她没有任何绮念。

&esp;&esp;这个发现让仲江异常羞恼和愤怒,这种愤怒并非来自于她被拒绝,她早就知道贺觉珩大概率会拒绝她——在那本书里她看到过无数次。

&esp;&esp;她愤怒之处在于贺觉珩完全没有想过她可能是故意的,又或者说他如此坦率地面对她,坦率得像医生在手术台上面对赤身裸体的病人,他没觉得羞愧或者应该向她道歉,因为他问心无愧。

&esp;&esp;“站住。”

&esp;&esp;仲江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esp;&esp;贺觉珩停顿下脚步,他回头看向仲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刚刚貌似把她看光了。只是他之前一直想着她头晕严重是不是生病了,完全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esp;&esp;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随着血液的流动肆虐过身体的每一处,贺觉珩侧了步子,少见地感受到狼狈。

&esp;&esp;她很在意吗?

&esp;&esp;贺觉珩冷不丁想,他原本以为仲江不太会在意这些,可能是因为她上人体艺术那节课时小组作业的分享者是她,而她说起那些裸露的人体时毫无波澜,也可能是他过去看到她转发过国外某地大规模裸体游行的文章,点评说人脱光衣服远远望去和养殖场里褪了毛的肉猪没什么区别,都是动物,又或者是因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羞赧。

&esp;&esp;“我很抱歉,”贺觉珩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小镇上有其他酒店,我会搬出去的。”

&esp;&esp;仲江看着他说:“这个镇子很小,酒店不招待外宾。”

&esp;&esp;空气又一次陷入诡异的宁静,半晌,贺觉珩决定将决策权交给仲江,他问:“你想怎么处理?”

&esp;&esp;“我不怪你,本来就是我自己开的门。”

&esp;&esp;仲江裹着毛毯走下床,她的拖鞋掉在了浴室门口,只能赤裸着双脚走在地毯上。

&esp;&esp;她走到贺觉珩面前,对他说:“我只是觉得不太公平,你把我看光了。”

&esp;&esp;贺觉珩迅速移开视线,他看向地毯上的花纹,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嗓音也显得生硬,“对。”

&esp;&esp;她不应该提醒他的,如果她不说,他不会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但仲江开口了,贺觉珩就无法控制地去想在这条厚实的毛毯下,那起伏的线条。

&esp;&esp;仲江惊奇地发现在贺觉珩说完“对”字后,他的耳根泛起一抹红,那抹红从他耳垂蔓延至脖颈,很快就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镀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esp;&esp;兀自欣赏了两秒,仲江提出她的要求,一个贺觉珩一听就发觉了问题的要求。

&esp;&esp;她说:“公平起见,我想看回去。”

&esp;&esp;平地闷雷般的一句话让贺觉珩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看向仲江,却见她松开了按在胸口的手。

&esp;&esp;于是那条毛毯顺着眼前人的肩膀垂落,搭在她的臂弯处,将将掩住腰际。

&esp;&esp;贺觉珩大脑一片空白,他终于意识到刚刚的事或许不是个意外,仲江是故意这么干的。

&esp;&esp;她想干什么?

&esp;&esp;以前在学校没听说过她有交男朋友,也没听说过她纵情的传闻,更何况她不是很讨厌他吗?

&esp;&esp;贺觉珩浑身上下好似被火苗灼过,分明一丝不挂的人不是他,可他才是最坐立难安的人。

&esp;&esp;仲江伸出手,指腹抵住贺觉珩的喉结,往下摸去。

&esp;&esp;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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