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横插一脚——音音你只能是我的(2 / 3)
起来,“我怕归寅这孩子直接告诉对方「圣旨」的事。”
&esp;&esp;“音音那边,我自有分寸,今日我已敲打过她。”&esp;苑俪俪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事已至此,步步皆需谨慎。你先定定神。赐婚的旨意未下之前,一切尚有转圜余地,你我二人继续手上的事便好,既然楼巍已来信告诉我们圣旨的事,那就说明,至少上头还没多想,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治好他们,旁得都不重要!”
&esp;&esp;“好、好,我全听姐姐的,归寅对「圣旨」也难以接受,我、我相信他应该不会立刻就告诉音音,这几日、这几日我们先将二人隔开!”
&esp;&esp;“嗯,你别忧心,总归还有我在前面扛着。”
&esp;&esp;窗外,夜色更浓。两个母亲在灯下对坐,一个心绪未平,一个已然在谋划下一步。风穿过庭院,带来隐约的花香,也带来了山雨欲来的沉重气息。
&esp;&esp;那一道尚未抵达南塘的赐婚圣旨,如同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虽未真正落下,其森然的影子却已笼罩下来,让知晓内情的人寝食难安。而这冰冷的阴影,最先刺痛的是上京城中另一双一直暗中窥探的眼睛。
&esp;&esp;崔府书房内,气压低得骇人。
&esp;&esp;崔愍琰从下朝归来,便如同一块被点燃的寒冰,径直砸入书房。官袍未换,一身朱紫更衬得他面色铁青。他挥退了所有战战兢兢的下人,唯有从小跟随、最得他信任的长随守安,硬着头皮留在门外,听着屋内瓷器被狠狠掼碎在地的刺耳声响,终究还是推门闪身进去。
&esp;&esp;“大人!大人您息怒啊!”守安看着满地狼藉和主子那几乎要择人而噬的背影,声音发颤地劝道。
&esp;&esp;“息怒?冷静?!”崔愍琰猛地转身,一双凤眸赤红,里面翻滚着震惊、暴怒,还有一丝被彻底愚弄后的疯狂,“你告诉我,我怎么冷静!”
&esp;&esp;他几步跨到守安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额角青筋暴起,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楼朝赋……他为什么会去南塘?!啊?!他什么时候去的?谁准他去的!”
&esp;&esp;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在问守安,不如说是在质问这突如其来的、完全脱离他掌控的局面。他脑海中飞速掠过所有线索,所以楼朝赋那晚真正的目的地竟是南塘,所以他侥幸逃生是有崔家在后支持!
&esp;&esp;然而,更致命的一击来自今日朝堂。
&esp;&esp;散朝后,圣上身边最得宠的内侍竟特意路过他身边,用那不高不低、恰好能让他听清的音量,仿佛闲话家常般对另一位大臣笑道:“……楼大人这趟南塘之行,倒是成就一桩佳话,陛下闻之甚悦,已拟旨赐婚,想必不日喜讯便会传回上京城了。”
&esp;&esp;“赐婚”二字,如同惊雷,炸得崔愍琰当时几乎站立不稳。赐婚?楼朝赋和谁?南塘……还有谁?!
&esp;&esp;是崔元徵、只能是崔元徵!
&esp;&esp;“他楼朝赋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崔愍琰猛地推开守安,像一头困兽在书房里踱步,胸膛剧烈起伏,“还有苑文俪……好,好得很!竟敢绕过我,暗中谋划这等大事!她们是把我崔愍琰当死人吗?!”
&esp;&esp;他越想越惊,越想越怒。楼朝赋是天子近臣,圣眷正浓,他的婚事岂是儿戏?陛下竟亲自下旨赐婚,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是楼家与崔家南塘一脉的联手?还是……圣上借此在敲打三皇子派?圣上到底属意东宫那病秧子?要接姻亲之事让楼、崔两家再为东宫添一把助力!
&esp;&esp;“他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啊?”崔愍琰猛地停步,眼神锐利如刀,刺向守安,“瞒得密不透风!只等圣旨一下,木已成舟,再来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esp;&esp;他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背叛和戏弄,怎么可以!崔家怎么可以就这么对他弃之敝屣!苑文俪便罢了,为什么连崔元徵也要放弃他!为什么要把他像垃圾一样丢掉呢!她不是爱自己吗,他们不是情意相通吗!
&esp;&esp;“查!”崔愍琰从牙缝里挤出命令,声音冰冷刺骨,“给我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立刻、马上!我要知道楼朝赋是什么时候去的南塘,以什么名义去的!他们是怎么搭上线的!苑文俪和林舒琼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崔元徵,她是不是早就知情?!”
&esp;&esp;最后一句,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扭曲的嫉恨。他无法接受,那个曾经眼里只有他的女孩,如今竟要嫁给别人,而且还是以这种近乎羞辱他的方式。
&esp;&esp;守安被他眼中骇人的杀意吓得一哆嗦,连忙应声:“是!奴才这就去办!”
&esp;&esp;书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