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3）

p;&esp;谢无暇明悟:“月下佳人之意。”

&esp;&esp;“是。”洛舒窈点头,“母亲说,我出生那夜正逢月圆,便取了这个名字。”

&esp;&esp;谢无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忽然又问:“那你可有字?”

&esp;&esp;洛舒窈心中一动。

&esp;&esp;在这个女尊的世界,只有女子才有字,男子通常只有名。谢无暇问她的字,这是…

&esp;&esp;“我字清辉。”她道。

&esp;&esp;“清辉…”谢无暇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

&esp;&esp;他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月出皎兮,玉露清辉。你母亲倒是用心。”

&esp;&esp;洛舒窈被他这样盯着看,忽然有些不自在。

&esp;&esp;谢无暇的眼神太过专注,专注得让她觉得自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无法挣脱。

&esp;&esp;“你…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问。

&esp;&esp;谢无暇沉默片刻,别过脸:“你方才说要做朋友。既是朋友,总该知道彼此的名字。”

&esp;&esp;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只是觉得,既然知道你的名,也该知道你的字。”

&esp;&esp;这个人,明明表现得冷淡疏离,却会在这种细节上用心。

&esp;&esp;“那以后…”她试探着问,“你会叫我清辉吗?”

&esp;&esp;谢无暇身体微微一僵。

&esp;&esp;他转过身,那双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挣扎。

&esp;&esp;良久,他才开口,声音很轻:“不会。”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那个地步。”谢无暇的声音恢复了冷淡,“我一个被困在你府中的人,没资格这样称呼你。”

&esp;&esp;洛舒窈心口一紧:“你不是被困…我们说好了,你可以自由…”

&esp;&esp;谢无暇打断她,“洛大娘子,你觉得我现在真的自由吗?”

&esp;&esp;他顿了顿:“我的清白已毁,寒家不会要我,其他人家也不敢娶我。我除了留在洛府,还能去哪里?”

&esp;&esp;“这不是自由,这是无路可走。”

&esp;&esp;洛舒窈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esp;&esp;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也并非她所为，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esp;&esp;“对不起。”她低声说。

&esp;&esp;谢无暇看着她,眼神复杂。

&esp;&esp;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别过脸:“算了。说这些也没用。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esp;&esp;洛舒窈站在那里,看着他清冷的侧脸,忽然有些不甘心。

&esp;&esp;“谢公子。”她开口。

&esp;&esp;“嗯?”

&esp;&esp;“虽然你不愿意叫我清辉,但我…”她顿了顿,“我想叫你无暇。”

&esp;&esp;谢无暇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

&esp;&esp;“在这个世上,女子有字,男子无字。“洛舒窈看着他,“但名字本身,也可以是一种亲近的称呼。我想叫你无暇,不带姓氏,只是名字。”

&esp;&esp;“这样,可以吗?”

&esp;&esp;谢无暇盯着她。惊讶,挣扎,抗拒,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动摇。

&esp;&esp;“随你。”他最终别过脸,声音很淡,“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esp;&esp;洛舒窈笑了:“那我以后就叫你无暇了。”

&esp;&esp;虽然他嘴上说“随你”,但她知道,他没有真的拒绝。

&esp;&esp;这对这个骄傲清冷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esp;&esp;她正要说什么,却看到窗外飘起了细雨。

&esp;&esp;“下雨了。“她走到窗边。

&esp;&esp;谢无暇也看向窗外,皱了皱眉:“秋雨绵绵,只怕要下一阵子。”

&esp;&esp;“那我该回去了。”洛舒窈道。

&esp;&esp;“嗯。”

&esp;&esp;一点小雨，她本打算就如此回去。

&esp;&esp;洛舒窈转身要走,却听到谢无暇在身后叫住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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