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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如在荒岛里相识 便没法再错过得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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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竟是这样奇妙。直至姚远轻轻合上门离开千里的房间,还是感到不可置信,不仅飞机上因为机缘比邻而坐,两人预订的房间亦恰巧就在门对门。

他惊魂未定的回到自己的房内,从迷你吧拿了一只酒带到浴室,打算再喝一点点换取半晚安睡。姚远的酒量虽称得上好,可从未像今天那么无节制的放任自流。

一路颤抖着手打开水阀,呆望着浴缸内的水很快注满。姚远现在满心还都是那个叫千里的半唐番青年。对方不单止外形出众,个性亦完全符合徐凌霄所说的那种浑身散发着致命魅力,令人如坠深渊,乃至可以爱得大彻大悟的类型。

起码对姚远来说,是这样。否则怎会凭着接吻而已,就让姚远腿间变得湿泞不堪。他咬着唇将满是淫液的内裤连同其他衣物丢进脏衣篓,一脚跨进浴缸中。

心虚逃走当然可以理解。姚远身体状况特殊,他自己也都清楚,能毫无芥蒂接受的世间罕有,当中也许不包括千里。他们的缘分再多,可能也就到此为止。

正因为千里那么完美,对他那么多吸引,姚远才不愿设想衣衫尽褪后千里对着他的身体露出看怪胎的厌恶眼神,也不愿面对千里瞬间萎掉的场景。

姚远缓缓浸入热水,离开云间城数日,他在独处时会谨遵与好友的约定不再去想往事。此刻脑中千里的影子却不由自主慢慢幻变成另一个人。

迄今姚远仅有的交往对象,死去的男友——梁谔。

尽管相识七年之长,但由于梁谔神龙见首不见尾,差旅不断,两人常常分处异地(感谢新闻报道,姚远已经知晓真相)。并且梁谔对房事表现得冷淡到近乎无动于衷,因此他们之间性爱频率相当罕有、次数屈指可数。

在姚远模糊的记忆中,他们的初夜发生在相识一年多后。起始便是自己明知要与梁谔见面,仍刻意饮下带着致幻成分的酒精软饮蒲到烂醉。带着年轻未经事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气——趁着夜色掩盖跪低在梁谔身前要替他舔——不知是否是梁谔气姚远不知廉耻、不知是否是姚远口活太烂——总之梁谔勃起得非常困难,最后的插入更草草了事。

姚远思绪飘远,忆起他俩初夜后不久发生的另一件事。

那会他自认正处于热恋期,每天都在满心期待着与梁谔甜蜜约会,奈何梁谔实在档期太满,两人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每每通电也是说不上几句就要挂断。

于是在某次见面却未同房后,姚远悄悄留住一件带着梁谔气味的衣衫,预备在他不能陪伴自己的时候拿来陪睡。

——当然不只是单纯意味的陪,姚远正自慰到情浓处,恰好梁谔的电话打进来,这让姚远更兴奋了,毫无危机意识的又撒娇又发浪,裹着满是情欲的鼻音向情人叠声诉说自己的挂念。

梁谔却为此大动肝火。隔着一条电话线冷言冷语。撂了电话,直接冷暴力相向。

年轻气盛的姚远开始也跟他斗气,日子再长一点他就受不住了,但梁谔不想见人的时候,姚远根本无法找到他的踪迹。只能给他寄信,一封接一封写了数月,梁谔才肯重新见他。姚远因此吓怕了,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梁谔对于姚远通常非常温柔纵容,逢见面必备礼物,会亲自下厨,会同他一齐做家务。但只要涉及为他所不喜的床笫之事,就变得丝毫不留情面。久而久之,本质重欲的姚远在男友的疏离下变得十分擅长克制忍耐欲望,与他拍拖之后自慰的次数亦少得可怜。

得益于长期禁欲,姚远的身体愈发敏感,水面诚实的反射出姚远写满欲望的潮红脸庞。不知是否出于长久的习惯,造成了此刻性欲再高涨姚远都不打算替自己抒解。

而今他的男友虽已离世,但余威仍然健在。梁谔像姚远人生的一个烙印,他所有关于情欲的认知都是他给的。

千里的骤然乍现宛如一场绮梦,干脆就让梦在最绮丽的部分终止。幸而他已经习惯忍耐。

“你好啊,宝贝。”千里面无表情的倚靠在沙发上,打量着刚出浴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香槟。“出去买酒忘带门卡,就让服务生替我开门进来了。”

服务生确认过对方果然是刚刚在电梯里与千里吻得难舍难分的那个,又愉快的收到一大笔小费后即刻告退。“祝两位在维加斯玩得愉快。”

“当然。”千里依旧不失里礼数的回应,顺手将门合上。

姚远却从落锁的声响里听出他的愠怒,提醒着自己不是在发梦。明知避无可避,仍然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窗外月光落到千里的天使面孔以及衣襟半敞的胸膛,为他镀上一层白色冷光。姚远惊悉他幽深的双眸在光线变化中竟透出奇异的墨绿,令他仿似从地狱出走的魅魔。

千里冷眼望着姚远的举动,口出恶言:“梁谔就真的那么好?——值得你要为他守贞吗?”

方才千里兴致勃勃的洗过澡,出来却发现姚远不知所踪,只剩自己与空房怨怼。顿时觉得又愤怒又妒忌。理由不难想到——新寡的男人,因为仍心心惦念着亡夫,所以才会在兵临城下的那刻逃走。千里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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