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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干柴烈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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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机上,青年慷慨地将头等舱座位让给一个身体不适的孕妇,降舱到姚远邻座。青年双腿长到几乎无处安放,但在两排仄逼的座椅间挤了三个多钟头,眉头都不皱多一下。好心得似天使再生。

姚远不明所以,不知这位是要叙旧亦或是——丧夫半年的姚远承认,他多心了。

对方轻笑起来:“你好,我叫千里。”是最纯正的中文。高大的青年弯下腰来,贴近姚远温驯的面庞,像在汲取他身上醺然的酒气。顺势发动老虎机的按钮。

“我叫姚远。”姚远颇拘谨的摇头,表示自己只是不惯陌生人凑近。但又被千里独到的气质蛊惑一般无法抽身,只得盯紧游戏界面。

轻快的音乐噼里啪啦地响起,千里不过随手一按,老虎机就摇到三天以来最大一次中奖,不停吐出金币。

都说老虎机是赌场里最无聊的消磨,根本算不上赌博,至多算租价较高的游戏机。可此番得中,还是让姚远感到肾上腺素升高,兴奋得眼睛发亮。口拙的他一时不知该盛赞千里的相貌还是好运,干脆借着酒劲都说空,再感慨着好人有好报。

千里被他夸完,反而笑得羞赧似足二十出头的大男孩。舌尖有意地舔过下唇,紧接着饶有兴致的发问:“姚——请问你是第一次来维加斯?不知道我有没荣幸当你的向导?”言下之意无非是老虎机真的好没趣,不想你在此浪费光阴。

在赌城,应该有更值得庆贺的故事。

千里也不等姚远回答,替他收干净赢来的钱往人怀中一塞,空住的一只手包住对方的,像握一团温热的玉石。

“盛情难却。”姚远跟着甜笑起来,其实他的五官并不输给对方,只是一个似金一个似玉。廿七岁的姚远更内秀,不如锋芒毕露的千里吸睛。徐凌霄的话还停在心上未走远,他决定顺其自然,不再刻意避开千里的亲近。任青年捉紧五指:“感激幸运之神终于要眷顾我了。”

要怪就怪维加斯的气氛实在旋旎。千里那张脸,即使嵌着头顶水晶吊灯照出的浮夸暖光,也无损他遗世独立的俊美,导致姚远轻易被美色收买,仿佛刀山火海都愿忘却。

千里牵牢姚远的手带他一路见识糜烂的赌城本色。老虎机真的只是冰山一角,从二十一点到百家乐、梭哈,各种花样百出的牌桌叫人缭乱。

千里耐心的指点姚远各种基础玩法,教他如何判断跟和弃。再深入却不肯讲了。“那样你就不需要我了——”

而姚远终于通过千里这个资深玩家领略到些些人跟人博弈的乐趣。不得不承认,老虎机真的缺少那种赌博的刺激精神,更像不得不交差的任务。

洗牌发牌间,千里跟姚远讲起关于这座赌场的秘闻和笑话,姚远已记不起自己多久没有被逗得如此放肆的大笑。

姚远大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纯粹,像童话书般有种超越年龄的天真。为了博美人一笑,千里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回票价的。

而姚远也渐渐放下心内的戒备,由千里带着他一样样赢过去。场内开始有人注意到他们,夸登对的不时有之。千里都不否认,并代表姚远一齐谢过。大半夜过去他们手中的筹码翻了不知几多翻。说逢赌必赢真的毫不为过,按千里的话即是美人在侧,令他今夜手风顺爆。

等姚远玩到面上露出倦意,千里就让男人跟着,看他大杀四方。其中千里玩得最出色的是德扑。

“我棒不棒?”千里又赢一把后附在姚远身侧小声邀功。

“简直赌神再世。”姚远附和时青年的唇便若有似无的擦过他的耳际,短暂轻柔得如同错觉。

姚远分神去看对方的侧脸,千里却一副什么都未发生的模样,游刃有余的看新一轮的牌。

一杯接一杯的霞多丽,不计其数地入喉。苹果与梨的清新甜味在鼻息间翻滚发酵。姚远不知不觉已饮到七成醉。

一定是酒精替代大脑在驱使身体。否则怎会在下一刻,千里含笑望向自己的瞬间便如同被香气引诱,辗转亲上青年的软嘴唇。

千里对姚远的主动示好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一面按着他的后颈加深这个亲吻,一面推出所有筹码all in。明眼人都看出期间暗含的势在必得。身侧的人群立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欢呼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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