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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x暴娇(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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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

“乔二哥哥,你为什么不看看我?”许宴语中带泣,要哭不哭,“你看看我啊!”

乔二偏过头,嗤笑一声。

许宴便捉住他下颌,硬逼着他与自己对视:“乔二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许宴睁着一双淡紫的杏眼,像极了委委屈屈的小鹿,乔二并不喜欢这样的眼,含羞带怯,女气得很。

而现在,乔二在他含泪的眼中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狼狈的自己。

“没志气的东西。”乔二皱着眉头,低骂一句。

许宴便受了惊一般缩回了手,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这云须臾认了祖归了宗,到底不像云家人,乔二浑然看他不上眼,竟是忘了曾经就看中了许宴唯唯诺诺,幼猫小狗的模样。

可仰仗有家中势力的云须臾,如今终归不是他乔二的许宴了。

还没学会仗势欺人,先无师自通了欺男霸女。

被欺凌的一方心情微妙,油然而生了一种荒诞感。

乔二又挣了挣,没挣动。

他手腕上缚着两丈软红,许宴温吞性子,一点也不愿他疼,是温温柔柔地将他双臂吊在床头。

他一挣,又连带着红鸾纱帐晃动,许宴已拥着他,散着发的脑袋乖顺地倚在他胸口。

从外头看,全然一派春光好景。

它时它地,乔二会由衷感叹自己艳福匪浅。

可对上眼前人,乔二只有三分疑惑七分厌倦:“云须臾,你到底看上我什么?”

“我是许宴!”许宴猛地抬头,“乔二哥哥,叫我宴宴啊。”

“宴宴,许宴。”乔二低低重复了几遍,尾音微微上扬。许宴一怔,恰看到乔二展颜一笑,轻轻抬起下颌。

许宴当即会意,抬起身子,在乔二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珍而重之,浅尝辄止,将要离去时,乔二的舌头不由分说闯入他口中,寻着他的舌纠缠。

许宴当即一呆,木愣愣张着嘴,任由乔二搅弄翻腾,响起隐隐水声。

不及吞咽的口涎流出来,混和另一人的,淌下乔二唇角,在颈窝处积了浅浅一滩。

乔二两手吊起,胸口压着个不轻不重的许宴,这一吻头颅高仰,脖子上肌肉绷直,露出清晰可见的喉结,在许宴眼中,宛若献祭的天鹅,实在多了点别样的意味。

他心里有我的。

许宴迷迷糊糊的想,眼中一亮,闪现一点深埋的疯狂。

乔二本就是挑衅,却不料许宴如此反应,倒像是自己一厢情愿,轻薄了他。

于是顿感无趣,意兴阑珊收回了吻。

舌头刚从许宴口中退回,后脑尚未枕回枕上,许宴便将舌直插入他口中,探向舌根处一挑一压,同时一手勾住乔二后脖,使了力将乔二往自己一边拉。

乔二顿时手腕钝痛,一声闷哼被含化在唇舌之间。

乔二自诩风流,对着许宴,吻技也还讲究缱绻二字,算得上是浮于表面的情意深重。许宴却是不知从哪个狐朋狗友处学来的蛮横做法,只顾横冲直撞,带着点要把身下人活吃了的疯劲。

乔二被他吻得渐渐喘不过气来,他不喜欢这样的压迫感,不由得心上烦躁,可脸上却显出动了情似的潮红。

发绳在动作中散开,又或者是许宴顺手解开了,滑溜冰凉的发丝便铺了许宴满手,发尾蜿蜒床榻,与许宴的混在一处不分彼此。

那日乔二与许宴不欢而散,随后就被所谓的云家人请到别居,名为做客实则幽禁,距今已有数月。

幽闭日久,乔二这发竟比许宴的还偏长一些。

长发凌凌乱乱半遮了脸,柔化了面部的线条,给这个平时与娇弱沾不上半点边的人平添了几分弱气。

许宴捧起他的脸,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舌头从乔二口中退出时,还拉扯出了长长的银丝。

银丝断裂,凝成一粒小小的珠子滴落衣衫之间,许宴恰在此时开口。

缓慢而笃定的对着乔二道:“我要你。”

乔二自然知道许宴话中之意。

早在一个时辰前,他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在这红鸾帐中醒来时,对着寂寞空烧的烛,幽幽自燃的香,无需更多的提醒便意会了对方的意图。

但纵使早有准备,也不能让乔二在听到许宴的宣告时不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许宴听到乔二用比平时说话更低一分的嗓音问他:“你要我什么?”

分明带着令人欲罢不能的蛊惑。

这种嗓音许宴极少听见,最近一次还是小半年前,许宴尚在乔二身边的时候。那日乔二心情极好,酒席上嫌那伴着助兴的小唱唱得平淡,自顾自唱起哀哀怨怨的小调,末了懒懒问他:“还想听什么?”

于是许宴便如那日一般,雀跃不已而又忐忑不安地回答。

哪怕今日完全掌握主动,犹然习惯性的带上瑟瑟的颤。

“要你的,全部。”许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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