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塔(3 / 4)
芒,道格定睛一看,那所谓的能源早已是一具干瘪的尸体,风干的发黑的筋脉牵动着不堪一击的骨架,褐色的布满斑点的皮肤包裹着她孱弱的身躯,阿曼瘫倒在容器前,他似乎在蜕变恢复。
道格走到那具逐渐变冷的女尸前,拿回了枪,为防止意外,他往地上的尸体或者还在挣扎的躯体上,在头部补了几枪。
泽罗径直走向了阿曼,他很顽强,和其他人不同,他丑陋的脸上,身上被扫射得像个蜂窝,密密麻麻的弹孔,干净整洁的衣服被血液浸染,泽罗头一次觉得鲜血的味道可以如此恶臭。
他摘下了特质的耳塞,仍有些眩晕,但这并不妨碍他一脚踩上阿曼正在蜕变的手臂,像是他曾经对自己所做的那样,泽罗的鞋跟嵌入了他的手臂,骨头发出脆裂开的声音,听的人浑身发颤,他掐住阿曼的脖子,使他本便漏气的喉咙只能发出破碎的类似婴儿抽泣的呻吟。
“啊……啊……哈……”阿曼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在那之前,“咔嚓”一声,他的脖子被扭转了180度,他的身躯缓缓地倒在地上,泽罗踩住他的四肢,一只只迅速地卸下,摇摇晃晃的,像是迎风的枝条。
“微型次声波炸弹,感谢哈尔小姐的倾力相助。”道格走了过来,嫌弃地看了眼像只巨型苍蝇的阿曼,“还活着?”
泽罗点点头,一把扯断了阿曼的双腿,道格看到他浑浊的大眼正盯着自己,其中一只被子弹打穿,正流出红色的血液和黄色的浆液,黏稠的液体遍布了他扭曲的脸庞。
“真顽强,别瞪着我,你该担心下你的嗯……保护系统?能不能在你变成干尸前帮你修复好。”道格面对着眼前巨大的玻璃容器,里头的干尸在液体中浮浮沉沉,她安静地好似沉睡了一般。“她已经被啃噬地干干净净了,你们还想从她这得到什么呢?”
阿曼从嘴里发出几声嘶哑微弱的喊叫,道格看着他道,“你想说的第三个谎言,拉克尼斯并不打算放过我们,就算我跟她认识不到一天,我也看得出来,她不做没胜算的事……她一开始就知道阿拉克尼已经死了,敲钟也是误导我们,而你也说过,你们唯一的共识就是让钟声响起,一石二鸟,她确实够狠的,不管你死我活还是如何,只要钟声响后她就会毁了这里不是吗。”
“如果没有钟声,那我们就算出去了也会被那群挣脱了束缚的虫子吃掉……那么,距离敲钟还有多久?”
阿曼颤颤巍巍地蠕动三根手指,像是蚯蚓在地上爬行,“三分钟?三十分钟……足够了。”枪口对准了阿曼的脑门,道格扣下了扳机,随着枪声和烟雾的升起,血花溅落在他身后的容器上,“哗啦”一声,玻璃开裂,几小股水柱喷出。
“道格。”
泽罗指着落满地的碎玻璃,昏暗的房间内道格看的不清,他拾起了一小块凑近容器上头的光源,那玻璃上依附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全身白的通透,只有四对复眼呈现黑色。
“全都是,道格。”他触碰着几片失去光亮的玻璃,它们被切割成相同大小的尺寸,每一片上都依附着一只白色蜘蛛,加上强光的照射,它们和强几乎融为一体。
“这整座塔看来就是个大型培养箱了。”道格拿枪头戳了戳上面的蜘蛛,一动不动的,“死了?”
泽罗接过他手里的碎片,凑近看着,“有的是,有的不是,要处理掉吗?”道格回头看向一地的尸体,“我想我们不用动手,它们要么饿死,要么被拉克尼斯除掉。”
“这里象征着自由……”道格缓缓说道。
“什么?”泽罗显然没听明白他的话。
“你看到的三个按钮,最上层的是自由,也就是这里,这些鬼东西培养新人的地方。那么0层便是一切的初始状态,问题来了,它们是怎么诞生的?”
泽罗回想起了他见到的标志,“鱼。”
“找一下切断墙壁电源的开关。”
泽罗打开了电梯,道格反射性地闭上眼,“没有光。”他听到泽罗的话又睁开了眼,电梯里一片昏暗,“那好极了。”
他按下了那个神秘的按钮,随着电梯的下降,泽罗开了口,“为什么不出去?”
“只是看看,宝贝,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道格解释道。
泽罗没再开口,静等着电梯停在“鱼”的楼层,门打开了,迎接他们的是一间白色的房间,“看上去像个医疗室。”
他们刚一走出就踩上了一堆黏稠的物质,黑紫色的,已经干透了,但保留着粘性,道格嫌弃地蹭了蹭鞋底。这里的构造和顶楼的一模一样,穿过环状的廊道来到一扇门前,
“大惊喜。”
这间相差无几的屋子里同样摆放着一个玻璃容器,但已经被打破了,从破洞里黏着一些和电梯口一样的物质。
泽罗贴近了玻璃墙看着,玻璃后的景象却大不相同,那些是面具,已经成形的面具,各种各样,它们闭合着眼,似乎是在沉睡。
“这才是真相不是吗?”道格正对着被打破的容器喃喃自语,泽罗疑惑地走上前,在容器前面凸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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