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半真半假(2 / 3)
少件密宝,便为多少人疗伤。”
“但最终他们还是死了。”分魂道。如同花行尊所说,大荒内门只剩下季长云一人的命牌。
魔尊笑了一声,没有立马解释,而是继续道:“那是个大乘妖修的洞府,我花了半年才从那里脱离,只带出三件法器——那时候还剩下五十六个内门弟子,赤川问我要留谁,我才用自己身上这个秘密换了他们三天的活路和自己三天的自由。”
季长云服了魔修的毒药,用一天时间探听大荒的消息,又用一天的时间寻找道庭君的踪迹,在第三天的时候找到了他。
然后缠绵而果决地取走了好友的妖丹,回到了赤川的小世界。
面对缺失的手臂,赤川没有过问他干了什么,只是将他剥光衣服扔到那群还活着的大荒弟子中间……他本就在道庭君那儿受了伤,又被赤川封了气海,面对一群被折磨得疯狂的修士毫无反抗之力,被奸淫轮暴了整整五天,直到濒死。
如季长云之前所料,赤川本打算拿他嘲笑季无妄,但最终将却人杀了个干净,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你猜他为什么留我一命?”
对着道庭君的分魂,魔尊跳过了许多事情,讲得很快,轻松简略得不像在说自己的故事,语气也含着笑意。
分魂想了想:“是和妖丹有关吗?”
“洞府里是有些秘笈法宝,但以赤川的修为和地位不至于为外物白白耗费如此多人力,我原本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无意中发现了洞府的主人的身份……”他略一停顿,“你能猜到的。”
北冥大妖,亦是道庭君的生父。
不过分魂并无触动,想来就算道庭君本尊在此应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平静道:“我记得赤川和北冥蛟龙曾经是结拜的异姓兄弟,这样的交情,为何赤川会进不了他的洞府?”
“北冥大妖是赤川还未入魔时驯服的坐骑,两人相伴多年互相扶持,理应情深义重……但如果蛟龙之所以成为大妖,是因为当初窃取了赤川的道源呢?”
这段往事被赤川视作耻辱,掩埋在岁月的尘埃下,却也恰好也藏在了北冥大妖的洞府里。
“所以你想让赤川以为你是蛟龙的后裔——他若想找到自己残留的道源痕迹,便定然不会放你轻易去死,也正好用来解释了自己为何能从大妖洞府全身而退。”分魂很快想明白。
“是啊……我自作聪明,濒死时流露出的那丝蛟龙气息反而让他暴怒之下大开杀戒,也牵连到自己陷入囹圄,”魔尊摸着很分魂的长发,自嘲地笑道,“倒还不如随便选三个人活下来呢。”
“本非你所意,”分魂轻声说,“不必自责。”
长久的沉默,久到分魂以为对方离开了,如果不是他还靠在自己的肩头。
然后他听到男人说:“小阿裴,我是在逗你玩呐。”
——
不像处于另一个位面的魔域,妖族大片土地都和人界接壤,灵力稀薄程度也差距不大,三足金乌的王城便坐落在妖界最南端。
未免花行尊留有底牌,澄观特意绕开了极乐之地,所以需要经过一片森林,里面未开神智的妖兽众多,嗅到人类的香气便如饿狼。按理说这些小妖兽在澄观眼里不成威胁,偏偏魔尊不准他杀生,自己又不出手,倒是造成了一些麻烦。
直到五日后,他们总算到了王城的边缘。
几百年前那场大战,妖界虽然损失惨重,却也算是彻底打破了三足金乌统治千万年的壁垒——虽然罗刹女是三足金乌一脉仅剩的王女,但臣民大都不满她嫁给了妖族的仇人,以至于妖皇之位迟迟没有落下定音。
她的这次背叛,不少人都猜测是不是回归妖族的投名状。
由于三足金乌的王城里许多暗道和法阵都需要血脉开启,没有王族居住,王城也已经差不多荒废,人站在远处看过去只能看见高耸城墙,乌压一片,寂静而颓废——如果澄观不曾跟着魔罗刹来过这里的话。
他还记得那些身着黑甲鬼魅般的护卫、穿云射日的长箭,以及密布空地的陷阱。现在仔细想来都不像是妖族的手段……澄观不敢深想魔尊之前那句话,轻轻扣了扣马车的门框。
青年掀开帘子,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告诉他花行尊睡着了。
不管花行尊是真的睡着还是被他打晕的,澄观都觉得这个人装模作样得很。
“为什么不直接进去?”魔尊这几天心情一直很好,完全不在意澄观的情绪。
澄观皱了皱眉:“小僧可不敢这么去闯他们的阵法。”
魔尊跳下马车,轻轻笑了笑:“我们是正大光明来做客,怎么能说是闯呢。”
夜晚漆黑,圆月高悬空中,铺洒下薄纱一般的银光,留在凡人的诗篇里,留在妖族的法咒中……而魔域的月色浸染了鲜血,只能留下凄厉和恐惧。
他弯腰,随手捡了一片还没有干枯的落叶放在唇边,吹出了一声清亮的长鸣。
澄观全然没想到他会此般作为,也来不及阻止,那声长鸣这在寂静的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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