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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罪者向我告别【结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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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说的有些远了。总之,姐姐说你有性瘾,而我有药——当然,不是你需要的那种。”

少女把药瓶中的粉末一股脑全倒进杯中,随意晃了晃。“我就是想…想看看,在火上浇一捧油,会不会让我看到你失态的样子。”

欲望是不会停息的。

“我不喜欢做爱。”市川杏子自言自语道:“这让我觉得肮脏。”

“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即使是性,好像也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她伸出手,轻轻抚摸青年的胸膛,她指下的皮肤光滑而柔韧,她曾幻想过这里长出玫瑰。

青年细碎的喘息,却没有如她所想,把她拥入怀中。

“为什么?”杏子歪歪头,“上次你拒绝了我,这次也是。为什么?”

鹤田躺在地上,除了略显粗重的呼吸,他安静的像一具死去的艳尸。

“因为…我也讨厌做爱。”他侧了侧脑袋,试图用丝绸的凉意给脸降温。

杏子不高兴地皱眉,“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和很多人做了。”她泄愤似的,用透着粉的指甲在那人苍白的皮肤上划出红痕。“我偷偷看过你,你和她们做爱的时候,笑的很漂亮。”

“或许吧。”

他放弃汲取凉意,舒展开身体。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

有些难以对他人说出口的话,好像也可以在这个场合下说给人听了。“我只是…很困惑。”这困惑让他的任务变成无稽的情景剧,当他们在进入他、或被他进入的时候,总喜欢说爱,可他只能从中感受到一种荒诞。

我们要学习的,就是这样的爱吗?我们最终成为的,就是要秉持着这样的爱吗?

一想到这个,他就如鲠在喉。

还有…

“一个…人,为什么会执着地追逐另一个人?说是爱情,可好像不仅如此。比起爱,他好像更恨我。”他缓缓地喘了口气,“我也对一些人抱有过喜爱。那是柔软的、怜惜的。它告诉我这就是爱意。”

杏子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它’是谁,鹤田也不想解释,他只是在这个少女身旁,平静地陈述自己的迷惘。

“我遇到一个人,他所说的爱,比我的爱更沉重,他几乎无法承受这沉重,却又舍不得丢掉,宁愿自毁。”

在那一天的谈话里,他告诉鹤田惠士,自己不会再带走他。因为当对方说出那些之后,他对自己的职责再次产生了迷惑。鹤田不是第一次产生疑惑了,也不是第一次遇见残留者。但他从未遇见过觉醒的残留者,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逼近真实的人类。疑惑更加深刻,他甚至生出一种无法消弭的绝望与惶恐,这让他没法再承担一个人的生命。他被鹤田惠士的懦弱所感染,也变得像个胆小鬼了。

‘如果你想消失的话,那就自己选择,作为一个人类死去吧。’他对那个男人这样说到。

老实说,他们两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玩意的‘存在’,堂而皇之地讨论如何作为一个真正的人死去,在系统的监控下,可能显得滑稽可笑。

可鹤田太累了,他觉得自己受够了。

‘我不想再追究这些了,也不想现在就停止。我会往前走走,再走一些路。’他对鹤田惠士说。但其实那时他想到了黑川。比起想要到尽头的执念来说,或许他人的追逐也在驱赶着他。

他在畏惧,如同夜间生物畏惧火光。

像是应和似的,少女即刻便提到的他所想的人。“你爱黑川吗,还是他爱你?”对于鹤田的话,杏子其实没有听懂,但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听懂。她只是听到追逐和爱,想到了黑川面对鹤田的姿态,像一个骑士,又或者是不甘的恶鬼。她能看懂黑川眼底的不甘和恨意。所以兴致勃勃地抛出这个问题。

“与别人做爱,和与他做爱,没什么不同。”他说道。

可又有一些让他困惑的地方。“我好像记得他,可记忆太模糊了。他吻我的时候,我有点想哭。”鹤田坦陈。

“那你就是爱他。”杏子眨着亮晶晶的眼,快速的为鹤田的情感做了定义。

为了给自己的结论增添可信性,她坚定地说:“当我吻我的画的时候,也会想哭。”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还是要得到你的。”她单膝跪着,匍匐下身,给了鹤田一个温柔的吻。“你介意吗?”

鹤田感受了下少女柔软的唇,那句短短的话如同箴言。他摇了摇头,说:“我可以看看窗外吗?”

当杏子勉力扶着他,一起看向窗外的霞光时。那点沉寂已久的、对于风云雪雨变幻的感动,又突然冒出尖来。一种感慨的、寂寥的悸动,提醒他也曾在某个日落,看过这绵绵橘色。那是他尚无畏,尚自由,世间所有都能轻易让他心潮澎湃,心怀感激。

“我们还没一起看过雪呢。”鹤田望着窗外,慨叹道。

杏子的左手虚握着手机,右手轻轻抚着窗台。台子上放着一柄漂亮的刀子,她着迷的看着那银色的、冰冷的刀面。

她接了太多电话啦,姐姐的哭泣和哀求才刚刚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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