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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既然外出,他对范伦汀的人身禁令自然效力大减,范伦汀的行动有了更多的自由,然而他却并不到处乱跑,而是研究起公爵的兴趣爱好来。
“威廉,公爵最喜欢什么花?”
“白玫瑰,阁下。”管家尽职尽责道。
“那为什么他不种?”范伦汀坐在躺椅上指了指有些空空荡荡的花园。
“这个……”这位管家看上去有点为难,“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哦,好吧。”范伦汀抿住双唇,若有所思。第二天他就网购了一大波帝国植物学院最新的成果——许多白玫瑰的种子。据说这些种子只要一个星期就能开出花来,花期则能持续数月。
这样亨得里克回来就能看到满园的白玫瑰了,他信心满满地想道。
送束花算什么,送个花园才叫浪漫呢。
然而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手艺,满园的白玫瑰种子,竟然只有一株顽强地长了出来,开出的花朵还近乎纯黑。
是我买错了种子吗?范伦汀一边看着花朵,一边止不住地心内嘀咕。
不过这到底是硕果仅存的一株,仍旧被他视若珍宝,摆在桌上,亲自照顾。
“你居然会种花?”艾里森参观的时候咋舌道,看着红发美人拿着个小喷壶小心翼翼地对着一株植物洒水。
范伦汀没有理会他故作夸张的神情,反而垂下头,打量那唯一的一株玫瑰,说道:“你喜欢一个人,不会想着讨好他吗?”
“当然会。”艾里森说。然后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也没见你这样讨好之前的情人。
范伦汀莞尔一笑:“我也是啊。”
艾里森难以置信地翻了个白眼,往后躺倒在范伦汀的躺椅上:“看来你真的被公爵迷住了。我当初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
范伦汀耸耸肩膀:“我自己也没想到,不过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没准过两年你也会告诉我,你遇到了一个真爱,要对他从一而终呢。”
“别,”艾里森几乎从躺椅上跳了起来,“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范伦汀翠色的眼睛一弯,也不继这个话题,而是抿唇,意味深长地一笑。
“说起来,你的下一场演唱会定在什么时候?帝国的公民们都十分想念你这个大明星,一段时间没在头条上看见你,总有人来问我,我都被问烦了。”
“快了吧?我预计两个月后。”范伦汀顺口作答,“具体还得跟伊莎贝尔再商量。”
艾里森点点头,沉思了片刻,忽然问道:“范伦汀,你会考虑从政吗?”
“什么?”侍弄花草的红发青年抬起头来,一身白金色的长袍,显得那一头红发犹如跃动的火焰般格外耀眼。
“我是说,你不可能永远做歌手。你既然和公爵结了婚,又不甘愿只做一个笼中雀,不如借着公爵的力量从政。”
范伦汀谨慎地扫了一眼四周,眯起眼睛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愿做个笼中雀?”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范伦汀歪了歪头:“八年?”他们从军校时期起就已经熟识。
“八年的时间还不够我了解你吗?”
“那你呢?”范伦汀反问:“你也不会甘于现状,成为一个家族的闲人吧?”
艾里森没有回答,只是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我倒真觉得这样挺好。”
蛰伏是为了一鸣惊人,范伦汀当然懂得这样的道理,然而他向来不是一个富有野心的人, 成为歌手只是一种方式,一种从埃尔维族家族逃离的方式,并非他的热忱所在,比起政客、贵族、搅弄风云的大人物,他恐怕更愿意做个普通人。
只是……一瞬间的疑惑掠过他的心头,这样简单的愿望真的能被容许吗?眼前的场景这样平和美好,常常使他忘记冰冷的现实:他所站立的地方,正是风暴的中心,而短短的一年里,他已经几度死里逃生。
范伦汀放下喷水壶,坐到好友身边,轻轻地叹了口气:“艾里森,我有一种预感,现在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了。”
棕发青年终于褪去懒散的神情,回望过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范伦汀抿了抿稍显干燥的嘴唇,压低声音:“你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远超我二十余年的人生,但我恐怕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
“你想说什么?”
红发青年的神情里闪过一丝犹豫:“你听说过皇室的遗传病吗?”
一丝诧异浮现在艾里森的脸上,他坐直身体,显得有些不安,却还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你发现了什么?”
皇室有遗传病的谣言一直在大贵族间私下流传,基因技术在被废除前已经十分发达,几乎可以创造出任何想要的特征,然而皇室的人丁却并不兴旺,相反许多皇室成员都英年早逝,譬如老威灵顿公爵,他在亨得里克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现任的皇帝陛下膝下——且不论私生子——更只有皇太子一人。诚然,宫廷阴谋是不可排除的因素,可皇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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