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番外十二:佩德罗亲王3(2 / 3)
么稀少又多么可贵,痛苦和干涸又是多么稀松平常。他简直愿用所有的生命去换这种充沛,去填满心中灰色晦暗的空洞。
反倒是年轻人的情人常常感到不安,在他们更亲近一些后,他会搂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问他是不是爱他。
他总是会轻轻按住情人的后颈,让他贴在自己炽热贲张的胸口,然后告诉他,他很爱他。
年长者并不介意用一两句温软的絮语来安抚年轻人的情绪,他已经学会放下无谓的倔强,用或真或假的词句来换取平静。
克拉伦斯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总是露出惊喜又感激的神情,他琥珀色的双眼里盈着水光,攀上来急不可耐地吻他,然后就像两个亡命之徒在凄寒的冬夜里所做的那样,紧紧地抱在一起。
然后他会宽容地张开双腿,让情人进入他的体内,用一次次的撞击、一次次的开拓,一次次深到极致的结合去确认彼此的存在,在交媾的过程中,他几度恍惚,好像被嵌入的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灵魂。通过克拉伦斯,他将某些早已破碎的部分弥补了起来。
这种远离朱庇特,远离皇宫的生活看起来是这样无忧无虑。两个人借由爱情营造的玫瑰色的幻境来逃避苦闷的现实,只有一次,克拉伦斯将他的不安向年长的情人倾吐:“长官,我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当时他们正挤在机甲的驾驶舱里,而机甲漂浮在伽尼米德星的同步轨道,四周是黑暗寂静的宇宙,再也没有比这更私密更安全的空间了。
佩德罗侧过头去:“为什么?”
年轻人皱着眉头,神色间弥漫着忧虑:“我总觉得,一个人如果获得了与他不相称的幸福,就会招来灾祸。”
亲王忍俊不禁:“你从哪里得出的乱七八糟的结论?这里是第二军区司令部,谁能伤害你?还是说……”他伸过手去捏住情人的下巴,“你怕了?害怕因为我们的事情会让你丢了性命?”
“才不是。”他抓过亲王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有您在我的身边,就算陛下要拿走我的性命,我也绝不畏惧。”
也只有年轻人才敢轻易许下誓言。
佩德罗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在他的心底深处,依然觉得少校只是一时情热才说出要为他献身的话来。年轻人啊,不知道生命有多漫长和痛苦,总有一种为什么献身的浪漫幻想和毫无道理的热情。
可是死神的镰刀真正割在脖子上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践行誓言呢?
佩德罗不知道的是,少校的预感并非全无道理。
无数光年外的首都星朱庇特,威廉三世已经在维多利亚空港踏上了前往伽尼米德的舰船,而他的丈夫,佩德罗亲王以及他的情人,对此毫无察觉。
(七)
威廉三世并不是女皇心目中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这点他非常清楚。论沉稳老练,他不如他的长兄亚瑟,论智勇温厚,他不如姐姐玛蒂尔达,他甚至没有作为继承人被培养长大。直到十六七岁,他还是一个非常骄纵的只知玩乐的皇子。
变故发生在十七岁的那年,他在和长姐一起游览波恩星的途中遇袭。在玛蒂尔达和随行人员的保护下,他先行脱逃,可是玛蒂尔达却命丧在袭击者的枪口下。
女皇失去了挚爱的女儿,为此生了一场重病,与玛蒂尔达长相酷似的他成了女皇重要的慰藉。
随着姐姐玛蒂尔达的死亡,他成为了第二顺位继承人,在他与皇位之间,只隔了一位兄长而已。
在最初的悲伤过去后,威廉逐渐发现,权力的滋味是如此甘美,而自己并不是一个毫无野心的人。
权力的天平逐渐向他倾斜,女皇最终在两个儿子中,选择了他作为皇储。但他常常能感到,母亲的心意并不坚定。
为了夺取那个最高的位置,他需要一个盟友,就在这时,佩德罗进入了他的视野。
从第二军区刚回到朱庇特的佩德罗不仅升任少将,还被女王册封为伯爵,一时风头无两。
全温莎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这位卡斯蒂利亚家的长子身上,每当他进入一场舞会或者派对时,嫉妒、好奇或爱慕的眼神总是像蚕丝那样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而这位常年驻守边疆的军人并不适应这样的目光。
他举止得体,彬彬有礼,但对他稍有了解的人就能从他略显僵硬的神色中看出他的不自在。这位年轻英俊的Beta并不喜欢贵族圈的交际,也不喜欢扑向他的狂蜂浪蝶。
这样一个生性内敛,乃至在外人看来有些不解风情的的人,却被骄矜任性的小皇子轻易俘获,认识不足半年,就在女皇和奥尔良亲王的见证下走入婚姻的殿堂。
有时候正确的道路遍布荆棘,而错误的小径却是一片坦途。
(八)
在玛格丽特一世统治的后期,为了剿灭猖獗的叛乱组织,帝国情报局在女皇的鼎力支持下建起了庞大的监控网,上至温莎区贵族的闲谈,下至边境殖民星的动向,帝国的上上下下,全都逃不过情报局的耳目。
威廉继位后,这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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