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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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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头拿起碗筷,夹起一块肉。

李于生转头看他兀自道:“你长得真像你那个爹。”

李焕清叹了口气:“爹,先吃饭吧。”

“不,我吃不下。”李于生摇摇头:“清徐待在我那从未吃过一餐好食,每天担惊受怕,我还逼着他怀孕,让他堕胎。”

“他一点都不快乐。”

“你知道吗?我从未见过他笑过,那副画中也只是我要求那画画的人画出来的,他从未那样笑过,只是我想看而已。”

“要不是这幅画我几乎都要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他长得漂亮极了,像仙人一样,高不可攀。”

“他的眼睛也漂亮极了,笑起来绝对很好看,可他总是不笑的。”

“我们应该还有两个孩子的,都被我害死了,对,都是被我害死的,我好后悔,他们都是被我害死的,而我还活着。”李于生一直在说话,说的不外乎清徐两个字的事情,他说着说着会笑起来,又会突然哀伤起来,想到什么眼里又发光一样。

李焕清就坐在床头一直听他说着,也没说话,半夜里,李于生突然就没气了,他走得急,走得也稀奇,像是突然被人带走了一样。

李焕清只对外说是犯了急病,丧事过后,李焕清专门请人寻了个风水宝地,将李于生和剩余的一个坛子之前碎掉的瓷片还有那块破布葬在了一起,还随了不少价格不菲的随葬品,那里正好是在山头上,上面开了很多野花,一早起来对着日出的方向,又能看到日落。

至于那副画像,李焕清一直将它放在书房里,一直没再看过,再过了一年十年二十年,他早就忘了这幅画,也不记得放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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