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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我会用你喜欢的方式爱你。”
任昭远起初还一下下轻拍着谭铮的脊背安抚,后来听着谭铮的话,在不知不觉间就停了动作,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觉得相比之下不重要的,谭铮比他更加在意。
“谭铮。”
“嗯。”
任昭远没推他,在他腰间拍了拍:“让我看看你。”
谭铮松开环着任昭远的力气退开一点,让两个人可以面对着面。
“你很好,”任昭远看着他的眼睛,说,“一直很好。”
“你很尊重我,尊重我的过去、隐私、性格、喜恶,也一直尊重我的决定和意愿,从在一起到现在一直是这样。”
“一件事不能推翻所有。”
“这次的事情不会影响我对你的信任,如果我不信你,还让你保证做什么呢?”
“在你真正想通之前没有用得过且过的话哄过我,所以你最后说出口的每一句关于以后的承诺我都信。”
“这件事过去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不要再埋怨自己,也不要一想起来就觉得愧疚,我罚过你了,你已经让我消气了,不是吗?”
谭铮在听到这句话时隐隐生出一份猜测,或许任昭远和他算账、给他惩罚,不只是为了出气。
就像起初任昭远不理他不只是因为不想理。
他到现在才意识到另一层原因是什么。
“况且我也有做错的地方。”
谭铮一听就立刻反驳说「没有」。
任昭远笑笑:“谁都有做错的时候,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
“不告诉你针剂副作用的事,用冷淡的话和行为让你维持正常的睡眠和工作,这些时候我也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只依着自己的想法擅自决定了。”
“拒绝沟通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原本有更好更快的方式,我不该一直冷着你。”
谭铮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别..哎,我惹你生气了,你怎么都应该啊。就算你真有不应该的地方,那和我比起来就跟这间书房和一张纸的差距一样,你再说这些我脸都没地方放了。”
“我看看,”任昭远捏捏谭铮的脸,挨近吻了下,“有地方,就放这儿挺好的,这么帅。”
谭铮忍不住笑了下,又牵着他的手轻轻攥住捏了捏:“你又不是假人,别总对自己要求那么高。生气了不理我应该的,我自己作的自己受着,长了记性才没下次。”
任昭远笑着应了声,低头看他捏自己的手,忽然想到刚刚谭铮分析的话。
——“差一点就会出事让你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我的安全上面,你最生气的点就变成了我把自己的安危排在末位。”
确实是这样。
明明那些事对他而言是仅次于背叛的难以接受,可真正发生了,他居然没有那么在意。
在意的点全部放在了谭铮身上。
以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哪怕现在的自己回到从前对他说,以后有一个人骗你设计你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但你只在乎那个人差点出事,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谭铮经常喜欢玩他的手,揉揉掌心捏捏手指,从指腹到骨节能来来回回把玩个遍。
尤其喜欢搓动他手上的戒指。
之前是中指,现在是无名指。
任昭远安静看了小会儿,问他:“你是不是也去找过戒指?”
“嗯,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谭铮视线转到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上,又忍不住把任昭远拥进怀里。
他无法想象在那一天、那样的时候,任昭远后怕着、气恼着、头疼着,连舌头喉咙恐怕都还浸着血气,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回去找一枚始作俑者赠与的戒指。
有时甚至觉得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任昭远这么好的人,是最好的过客、最好的合作者、最好的朋友。
还是最好的爱人。
谭铮亲亲他左耳的耳洞,想一会儿出门时要给他选一对耳钉。
“姥姥留给你的手串断了,我捡回来一些珠子,不过只有少部分,不太到一半。”
任昭远转头看他,脸上的惊讶显而易见:“一半?”
当时任昭远去找戒指时也把散在地上的檀木珠捡起来了,看得到的都捡了回来,他以为那些就是能找到的全部了。
哪怕他因为精力不足有遗漏,谭铮看见了,大抵也不过是几颗,不可能有一半之多。
可谭铮真的就捡回了将近一半。
明面上的任昭远都捡了,他想不出谭铮是从哪些不起眼的边角找了多久才找回来这些小木珠。
两份数目相差不大的檀木珠混到一起,任昭远一颗颗数下来,只缺两颗。
“不够吗?”谭铮问,“差多少?”
“两颗。”
隔了这么长时间,珠子颜色暗个头又小,只怕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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