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命克三魂殇为妓五更乱(3 / 3)
路。他已失去了自立谋生的便当,更何况经营阮云堂是个天价。
可他不愿认命,哪怕是下作法子,此生也要在这儿等着阮真回来,见他一面。
他们在这里相见,在这里钟情,在这里相伴五年有余。他不能离开这里,他怕,怕他离了这里,哪天阮真回来,寻不着他了。
人人嘲他傻,嫖客老爷却捧着钱来,削尖了头往莳花阁挤。
你道:勾得镇南王府世子捧在心尖尖上的男子,扬州城传闻中第一的妙人儿,谁不想染指?
月光盈天,莳花阁台边里外三层地围了人,四下艳语污言地,这厢有人谈笑:“竹老三,你也来尝这鲜,不怕你婆娘上吊?”
被问到的男人粗声淫笑:“那婊子就是吊死了,我今儿也要摸摸阮云儿,看看被小王爷玩了没。”
后头即刻有人插嘴:“不是一再说了世子没碰他的么?况那男子后庭有何趣味,我倒是想尝尝传闻的那肌肤,说是滑得腻手,不知是否真事。”
“这你就不懂了,这阮云儿要不是生了一副好穴儿,极会吸弄鸡巴的,怎能偷了阅人无数的小王爷的魂去,这苞我瞧着早就开了,嘿,一千两可不是你这个白费的法子。”
“眼馋也无用啊,摸哪儿都一样,你这屌也肏不到那淫娃。”
说着见几个姐姐拥着中心一人缓步移了过来,便是阮云儿了。
底下一阵骚动,数十双眼珠子随着那幔帐纱帘的缝隙里去勾,摩肩擦踵地,若非来的都是有钱势要脸面的大主顾,早掀翻了天去。
“屁话,”男人看着台上的人影,压着欲火接上前头的话,“那是他不知爷鸡巴的好,否则,夜夜干翻他。
有人贴耳道:“不晓得这小淫物被揉出奶来没。”
那人奇道:“男人哪来的奶?”
旁人窃笑:“这般没见识的。爱弄屁眼的官家又爱骚奶的,为求两全,早兴喂丸药了,年级越小越容易揉大了,又挺又翘,不输女人的,说是还会喷奶水,就是那药贵着呢,也难寻的。”
“跟楼上小拾钰那对白兔一个样儿吗?”
临近同搞过那妓子的人都色区区笑起来:“保准同那个小贱人的一对大奶有得较量。”
“这银钱对小王爷倒是小事,”竖着耳朵听的那人吞了口口水,“屁股那么肥,再配上对骚乳,真真要人命,说的老子都想搞他了。”
四近的人一齐回头闹着撺掇:“快把银子拿出来吧!”
话刚毕,服侍的姐姐们下了台去,只见了阮云儿的身子,堂上霎时一静,个个气都提到喉口边。
往昔那风清月明的抚琴台上,从前繁复的幔帐撤了不少,只留一席厚帐,几层轻纱。
阮云儿也不多闲话,朦胧可见那瀑墨似的发散了,搭在圆润如玉的肩头,窄弯弯的俊腰身,俏生生的腻肥臀,纤腿长直,利落落伸手褪了一件薄纱衣,扔到脚旁。
那手脚四只纤巧的腕子撑着,一摆一扭,侧身倚到放琴用的台上,鱼儿样地滑倒下去,香臂软颈,凹腰凸臀地躺着。
两三个动作,但叫人眼都直了,妈妈在一边高声说了甚么话,半句也没入耳。
“说不准真是个新鲜玩意儿,”那竹老三催促身边的人,“你上不上,我要去了。”
他还待向那小厮吆喝,听得西头一声爆呵,“咚”地巨响,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竟跃上台去,眯着小眼睛摔下一大叠银票,背着手粗声:
“今儿这牌子不消挂了,拿着钱送房里去,老子今个来,就是要摸个够、亲个饱,亲眼瞧他那骚模样。”
底下轰然一声。
妈妈认出来人是城东屯兵的副校尉,讪笑道:“官爷,规矩是定死了的,这恐怕不好……”
“怎么?让人弄屁眼的东西,跟了爷还有你不够的?”
他不屑和妈妈相争,转过脸去,猥琐淫笑着,大声戏谑朝帐里道,“小云儿,只要你岔开腿给爷操你的骚穴,这阮云堂爷也给你包下来,我倒要先瞧瞧,你这身皮值不值爷爷的价。”说着撩了外边的轻纱便要走进去。
“军贼不讲理的!”台下坐的官人气得,早就拍案怒起,纷纷骂着,有人已经支小厮上前抢人了。
众人正乱做一团,顿闻外街一阵肆乱的马蹄声、叱喝声、甚至有破空的鞭声,乍然一个惊雷似的响起,渐响渐大,倏忽间镇住了满堂的叫闹。
人人呆住,扭头去,听那躁动何止百骑,叫嚣着跨马奔驰,随即如大浪卷来,一下淹了堂里堂外的声音。只闻一串鼓声震怒着由远及近,一个洪钟阔响的声音拉长了:
“镇南王府世子到——”
众人皆大奇,世子已逝,何来世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