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始乱终(2 / 3)
是害怕,他不想要负什么法律责任,而且他是艾滋病人,身体条件也不允许。佳佳听了他说了这样的话,失落得很,阮宋看她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一连在南洋逗留了几天,阮宋和佳佳同吃同住,他实在是太想要照顾这个女孩子了,是一种从内心里油然而生的怜爱之情,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杂念。他就想要保护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特殊的怜悯,特殊的爱护,就是很单纯地想要对这个女孩子好。
阮宋在走廊上抽烟,烟瘾犯了,忍耐不住的时候还是会选择性地遗忘医生的叮嘱,抽几根过一下嘴瘾。佳佳今天一直被人打骚扰电话,她跟他说,刚跑出来的那一两天时间里一直被家里人打骚扰电话,打得不得安生,一接电话就是破口大骂,她已经把所有家人亲属的电话全部拉黑。今天又开始被打骚扰电话,她之前还不知道,接了才知道是养父养母用新号码打的电话,拉黑了一个又换另一个来打。养母骂骂咧咧,说已经收了对方的彩礼钱,要她早点回去,要是被她找到了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还说马上就报警。佳佳慌得不行,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久留了,找阮宋说了情况。她一直在哭,阮宋气得牙齿打颤,先安抚好佳佳的情绪,随后连夜收拾了东西,也不说要她回家或是两人就此分道扬镳这种话了,带她买了临市的车票,连夜离开了南洋市。
在火车上,他突然发觉自己是在帮助一个柔弱的女孩逃离即将吞噬她的火坑。两人买的硬座车票,他们坐在一起,佳佳头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就在刚才,他们还说了很久的话,他得知佳佳的养父母已经收了对方的彩礼,也从佳佳的口中得知,想要娶她的那个男人是个残疾人,小时候家里失火,一只手被烧没了,身上还有大块的伤痕。阮宋顿时就觉得把佳佳带走是一件正确的事。
这样的自己,也能够拯救另一个人吗?阮宋捂住了她的额头,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漆黑的夜空中,只有急速行驶的火车车厢内还有一丝光亮。他已经变成了这样,但是这个女孩子没有,他和她一样,都被自己的家庭所拖累,但她比自己好,她还有健康的身体,在一种奇怪的驱使下,阮宋想要帮她脱离苦海,至少逃离为了彩礼就把她随便嫁给一个残疾人的命运。
到了海源市,佳佳把电话号码换掉了,阮宋租了一间小房子,拎包入住,一个月月租800,是老式的居民楼,只有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有点贵,但是房子在市中心,离大马路近,也许也有不长租的原因,费用要贵很多。阮宋咬咬牙,租了下来,这里也算是他们新的落脚点。
佳佳把房子收拾了一下,让房子变得整洁干净一些。阮宋从来没有来过海源市,刚到这里,就带着佳佳去购置了一些衣物,带着她在外面熟悉了一下环境。他又像之前一样把这个女孩子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对待,他去买了张行军床,自己睡行军床上,把稍微软一些的床让给佳佳睡。
在海源市,他们睡了这段时间最舒服的觉,阮宋躺在行军床上,总觉得腰睡得很酸。他瞒着佳佳服药,为了防止她好奇,特意去药店里买了瓶装的维生素,倒空里面的药片,把自己现在吃的药装进去。其实现在确诊了,和之前的生活也没什么区别,就是要每天按时到点服药比较麻烦而已。
佳佳去找了一份在超市里收银的工作,到晚上回家后就喜欢和阮宋在一起聊天。她有两个小酒窝,表情稍微有些变化就露出来,阮宋喜欢捏她的脸颊,也会在家里做饭。但是,他很注意饮食卫生,他害怕把自己的病传染给无辜的可怜女孩,所以夹菜都用公筷,也不让佳佳接触到自己的任何体液,家里隔两天就要消毒一次。佳佳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没有太过于在意。
不过,他们每一次出去,新认识的人都说他们两人长得很像,问他们是不是兄妹。阮宋之前还会解释,后来干脆也不解释了,别人一问,他就说是,给自己节省解释的时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妹妹。他那时候还小,对于妹妹的印象也随着时间的小时而湮没在记忆里,只记得两个妹妹出生后不久就被送出了家,再也没有了音讯。阮宋很想念他的两个妹妹,也不是没有过想要去找两个妹妹的念头,可是自己是这样的人了,家庭又是那样的家庭,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脱离了原来的家,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阮宋就忍痛打消了寻找妹妹的念头,不让自己去打扰她们现在平静的生活。
只是回想起自己在这世界上还有两个妹妹,却不知道她们在哪里,阮宋心里就一抽一抽疼得难受。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一直都自身难保,还怎么去保护自己的妹妹。
佳佳下晚班回来,阮宋正坐在床上吹头发,她带了好吃的,都是阮宋爱吃的东西。自从她离开南洋市之后,她的钱可以自己拿着花了,不过她从来不多用,省下来的钱都存下来,和阮宋也是轮流付房租。阮宋吹干了头发,和她一起吃买来的食物,吃着吃着,他突然看着佳佳的脸,盯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佳佳被他盯得全身发麻,问他怎么了,阮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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