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逛gay（2 / 3）

读过的所有学校都去一次，他们兄弟分离二十年，他想用这方法让弟弟知道他的过去。

夏行歌带着他往自己之前读书的高中走，走到校门口，正是下午放学的时间，学生们都往学校外面走。他们逆着人流走，渡边诚好奇地张望周围成群结伴的学生们，看着那些稚嫩的脸在自己的身边掠过。

“我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都是妈妈来给我送饭，中午一次，晚上一次，这个时候我都在校门口等着，就坐在马路边的路墩上把饭吃完，再回去上课。”夏行歌站在校门口，看着校门口的石狮子，“要不要去里面走走？”

“嗯。”

两人进了学校。此时正值饭点，学校里都是从教室出来的学生。夏行歌指了指学校的教学楼，“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夏行歌读书的高中是省重点高中，环境很好，所有的学生都统一穿着校服。他带着弟弟找到了自己读高三的教室，准高三的学生们即将开始晚修，教室里坐满了人，学生们一边吃饭一边看书。夏行歌敲了敲窗户，在门外问学弟学妹，“嘿，你们知道欧阳老师在哪个班吗？”

“你说谁？哪个欧阳老师？”

“教数学的那个男老师啊。”

“好像在楼下最里面的那个教室。”

一个学弟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又埋下了头，吃饭的时候还不忘做试卷。夏行歌带着弟弟下楼，渡边诚问，“他们在干嘛？”

“在读书啊，他们下学期就高三了，趁着暑假的时候补课。”

夏行歌对暑假补习的事情习以为常，但渡边诚觉得很惊讶，“你是说现在是暑假？”

“嗯，怎么了？”

“暑假也上课？”

“都说了这是补课，跟正常上课是有区别的。”夏行歌想跟他解释一下，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哎，你在中国呆久了就知道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的很努力地读书啊……”

渡边诚感慨，他们去学校里逛了一圈，太阳快下山了，两个人坐在操场上，看着被夕阳染红的彩霞，夏行歌突然躺在了草坪上。

“太累啦，晚上都还没吃什么东西呢，先躺一会儿吧！”

操场里的是塑胶草坪，夏行歌躺在草坪上，闭上了眼睛，在草坪上打了一会儿瞌睡。直到学校里回荡起晚自修的钟声，夏行歌才被突然惊醒，从草坪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额头。

“该走啦，肚子有点饿了。”

夏行歌带着弟弟准备离开学校。他们经过了教学楼。渡边诚提出去里面看看，他们一口气上了好几层，每个教室里都亮着光，里面坐着六七十个学生。里面安安静静的，每个人的书桌上都有厚厚的一大沓书，甚至遮住了他们的头顶，他们都埋着头，要么看书要么在写些什么。渡边诚在窗外看了一路，很惊讶，他在日本读书的时候，一个教室里也没这么多人，晚自修也没好学成这样，老师也不会在上晚自修的时候给学生上课。

“真想去找找我的老师在哪里，但是又不敢打扰他们上课。”夏行歌靠在墙上，看着教室里那些埋着的人头。他没有再上前，因为舍不得再打扰他们正在学习的劲头。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朝着弟弟轻声说，“别看了，我们走吧。”

他们无言地离开了学校，夏行歌带着他去吃饭，他要了两罐啤酒，给了一罐给渡边诚。点了一整只炸鸡，加上里脊肉饭，夏行歌怕渡边诚吃不饱，还多点了一份，两个人平分。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没来中国之前以为中国很穷，大家都穿着很破旧的衣服，社会风气保守，没什么商店。但我来了之后发现日本有的东西这里都有，还有沃尔玛，有很多很多购物中心，还有很多好吃的，日本没有的东西这里也有，价格也更加便宜。”渡边诚嚼着里脊肉饭，“你也知道，境外的媒体宣传中国总是奇奇怪怪的，很多人都受到了影响，结果我发现中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中国人也不是我想象里的样子。”

夏行歌喝了一口汤，抬起眼睛问他，“怎么这样说？”

“今天你带着我去各种地方逛，我感觉大家上班、工作、读书都很认真，交通也好，消费服务也好，都很方便。在日本大家都习惯用现金，只有接待中国游客的地方才可以使用支付宝和微信支付，但是在中国，好像每个地方都有这种东西，甚至可以不带现金，只带着手机出门就可以了。”渡边诚喝了一口酒，“我看到学校里的学生们那么努力读书，就觉得很紧张，中国和日本以后的差距会越拉越大。”

“是嘛？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日本人刷盘子是不是一定要刷八次？是不是都蓄着小胡子？是不是马桶里的水接起来可以直接喝？”

夏行歌撑着脸歪着头看着弟弟，看渡边诚喷出嘴里的酒，忙用纸巾擦嘴，有些反胃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中国的电视剧和书本里都是这样宣传的啊。”夏行歌很认真地说，“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了，每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都有不实报道，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