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上把师傅抹布(伪)①(1 / 2)
伏风华这几日过得很是充实——各种意义上的充实。
白日里要督促小徒弟养身子,时不时过问几句功课,还会顺手帮着弟弟处理一些内务;到了晚上又被伏心远缠着进行彻夜的“深入交流”。
而用错了药物伤了肾水的云正雅只能在隔壁院子里清醒寡欲地咬着小手绢。
没过太久,伏心远献宝似的要拉着伏风华去看他布置了许久的婚房。
因太过破廉耻,伏风华板着老厚的脸皮勉强看了几眼,在伏心远软磨硬泡地想要他穿上嫁衣的时候,管家忽然传来消息,要请家主出去一趟。
伏风华松了一口气,他耐不住弟弟的磨,已经把大红的嫁衣穿上了,只差桌子上摆着的凤冠。
他正欲脱下嫁衣,就见那凤冠忽然动了一下。
伏风华心生疑惑,抬手将凤冠拿开,结果看见一只胖乎乎的,虽说是狼,但看起来更像狗的小崽子正在凤冠底下咬尾巴。
“嗷呜?”凌笙放开了尾巴站起来,冲着伏风华一顿蹭。
伏风华失笑,他抚着凌笙柔顺浓密的毛皮,正想说这调皮的狼崽子两句,却不想眼前突然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苏醒,脑袋里那种熟悉的昏涨敢让他立时联想到了赵子矜——伏心远说自己的大徒弟已经叛逃去了魔域,所以这个地方......
伏风华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大床上,空气里弥漫着让他十分难受的魔气,他试着运功,却发现没有半点儿反应。
应是听见他起床的动静,从床帐外伸进来一只手,穿着一身黑金相间的华贵衣裳,赵子矜英挺浓眉之间多出一道深黑的魔纹,让他俊朗的面容更添几分神秘妖冶:“你醒了,风华。”
伏风华见他出现,愣了片刻,深深感觉自己的教育水平真的是......不太行。
他自责了几秒,皱眉叹息:“你竟真的堕魔了。”
“这样不好吗?”赵子矜爬上了床,欺身上来,把伏风华逼到床的一角,双手撑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样一来,风华便不必再纠结于你我之间的师徒名分了不是吗?”
他紧紧盯着伏风华的眼睛,师傅身上的红衣太过刺眼,他不愿去想若是自己晚了一步把师傅掳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手握上师傅的腰身,不得不承认这身衣裳无论是外形也好,还是放在手中连着皮肉一起揉捏的手感也好,统统都与师傅极为相衬。
赵子矜更加嫉妒了。
没了身份的束缚,也不需要再在师傅跟前装个好徒弟的样子,更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师傅变成自己的人,赵子矜感觉堕魔之后自己整个人都更精神了,看着师傅身上喜庆的红衣,他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伏风华不知道自家大徒弟的心理活动如此丰富,他思来想去,明白自己应该是到了魔域。
魔域充斥着与灵气相斥的魔气,对他这种依靠灵气修炼的修士非常不友好,无法运功不说,一个不慎甚至会被魔气侵入体中,久而久之除了堕魔以外再也无他路可走。
伏风华是个老好人,脾气温顺,但他的家人,他的亲朋,全都在修真界中,而非魔域,他虽温顺,却也不愿与远在魔域之外,养育教导他的师门为敌,更不愿意与那些亲近之人刀剑相向。
他可以放纵赵子矜把自己压在身下行忤逆之事,也尝试过想改变他堕入魔道的命运,虽然失败了,但伏风华依旧愿意尊重赵子矜的选择,但他也想让赵子矜明白,一旦他选择了堕魔,那这几十年的师徒情谊,确实只能一笔勾销。
日后也只能作为敌人面对。
道不同不相为谋,在这个人人修仙求道的世界里,就显得格外沉重了起来。
同样的。
他不愿意像赵子矜一样堕魔。
其他什么都可以,但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比起宗门和家人,伏风华宁愿舍弃一个略有好感的男人。
“你知道吗?”伏风华开口。
赵子矜正低着头想亲吻他,就见师傅抬起了清凌凌的双眼,他以为自己会在这双眼睛里看见失望看见愤怒,然而却什么也没有,这个认知让赵子矜更为恐慌。
“我原本是想着,咱们就那样再过个几年,等你能认清楚自己的情感,到底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是一时的意乱。”伏风华深深吸了一口气,迎上赵子矜充满震惊的眸子,“如果到了那时你依然爱我,我便辞去上清宗丹峰长老之位,与你一同离开宗门,天涯海角,总有我们可以去的地方。”
他说得很平静。
却又像是用一柄爬满了锈迹的刀,将赵子矜一下一下凌迟致死。
他握拳捶在墙上,喉咙里发出近乎野物死后一样的声音:“你骗我。”
师傅的一身红衣是他能最后抓住的稻草:“你明明都打算成亲了不是吗?”
狡猾的师傅,没有心的师傅。
更不愿意放手了......怎么办啊,师傅?
赵子矜把嘴唇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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