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容华跟银霜灵犀跟斯年渊源(1 / 3)
云霜从雪原返回,见到已经烧尽的大圻山,痛不欲生。没有连续焚烧五六天,根本不可能把整座山烧成这个模样。
云霜如癫似狂,一双美丽多情的眼眸流着两行清泪。
倒是有一些好心的民众在云霜进山前阻止过云霜,云霜不理,执意上山。然後见到同样是焚烧殆尽的容家,早已经坍塌,若不是云霜知道要从那里进来,单就外观来看,前院後院根本就分不清。
他徒手挖着坍塌的房舍,想要证明什麽,说不定容哥下山了,根本就不在家。云霜挖得越久,越是泪流满面,心里却越发冷静,只剩伤心揉断了肝肠。
他知道的,如果容哥没事,怕他担心,必然会守在大圻山的入口等他,他在山下没有遇上容哥,已经是强忍着悲伤。
云霜徒手挖了一天一夜,然後下山了,经过几番周折,他问到了李沅谨的家,也恰好李沅谨在家。李家的下人们见到云霜这副模样非但没有吓到,反而神色自若,该奉茶的奉茶,该去洒扫的洒扫,像是习以为常。
原来是这些年来李沅谨从十二岁考上秀才後便一路向上考,现在不过十八岁已经是本朝少有的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一些乡亲有难,常常跑来找李沅谨作主,有的是讨主意,有的则是囊中羞涩不得不来周转几分。
李家在李老爷的继室被迫青灯古佛之後,平静了很多年,这些年李家原有的产业随着李老爷跟李大少爷的官路一起扶摇直上,李家的商号越做越大,李家也越来越富有。目前是请一位和离在家的李姑妈帮忙管理内宅,外处的产业有一位大管家统筹奔波,两人倒是配合的极好。
"云公子,请进。"
云霜心里着急,又兼之不通俗务,也没应话便急急忙忙跟着领路的下人走往李沅谨的书房。
"这位云公子皮相俊美不凡,穿着也不俗,怎麽这副模样上门来,活像从炭火堆里滚了一圈跑出来。"
"大概是遇难了吧,我们老爷大少爷最好善乐施,不久前才在镇上建了个善堂,收留大圻山的那些孤儿们。"
"据说大圻山整整烧了七天七夜,连只鸟都没有逃出来。"
"哎,那些孩子真可怜。"
云霜听力向来极好,走在穿堂里连外面绣眉鸟啾啾叫都听得一清二楚,别说是李家仆人们刻意压低音量的闲话,没有一句逃过云霜的耳朵。
"云公子,到了,请进。"
云霜推了门走进李沅谨的书房,见李沅谨正小心翼翼地画着画。
"银霜,坐吧,自便。"
李沅谨正作画,书房不要说茶点,连茶都没有,云霜坐在空秃秃的桌前,桌上仅一盆鲜花,再无其他杂物。
过了大约一刻钟,李沅谨总算收笔,把画了一个段落的画用纸镇压在桌上晾乾,向云霜走了过来。
"无事不上三宝殿,有事直说吧。"
李沅谨过了六年,身量跟从前相差极大,从一个毛没几根的屁大孩子,现在已经是文质彬彬的美少年。
"容大河上哪去了?"云霜双眼通红,泪珠又在眼框打转着。
"火烧大圻山是多久之前的事,你知道吗?"李沅谨想了想,首先问了这句。
"不是这几天的事吗?"云霜上山时还能闻到烧焦味,还有一些仍在燃的物什,飘散着刚燃完的气味。
"大圻山已经烧过两轮了,第一次烧大圻山是一个月前的事,这几日因为天乾物燥又烧了一回。容华若是逃了出来,不可能连你也找不到他。"李沅谨拉了张椅子神态自若的坐下来。
"容华是谁?你口中的容华是我的容哥吗?"云霜急急忙忙追问,神色紧张。
"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大圻山吧?六年前有一个夜里,我正在挖作为诛仙阵阵脚的手骨,遇上脾气不好的灵犀,一把就抓着我丢到猎人小屋去。幸好除了阵眼之外的骨头我已经悉数挖出,不然把我丢进猎人小屋我也解不了阵。"
"灵犀叫我斯年,叫你二师兄,叫容华大师兄。我们最早都是天上的神将,职守南天门,灵犀是你们小师妹,只有她不是神将,她是织梦天女。"
"在天上容华跟银霜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都让其他人戏称容华这不是管师弟,根本是管老婆。事实证明,容华待你确实是当成老婆在宠。"李沅谨一脸怀念嘴角偏偏又带了几分诮讽。
"当初你我轮职南天门,因为失职放走了斗神天女时茜,你我因此受罚被贬下凡。你有想过罚得为什麽是你师兄而不是你吗?"
"容华领了你的罚,代替你成了凡人,随着乱世几番波折;而你为什麽出生便是狐王夫妻之子?根骨极佳,自小便是膏粱锦绣养活着,从未吃过一丝苦头。"
云霜闻言更加痛苦,无地自容,他曾经在仙女的只言片语中大约知道他们前世便已相识,如今再度从李沅谨这里知道了他更多所不知道的事情。
容华,容大河是因为他才下凡,他领了自己的罚,成为凡人在战争中跛了腿。
李沅谨之所以能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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