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病痛(2 / 3)
,拿手背试了晏非额头的温度,又拿床边的冷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晏非不知道是在睡着还是在昏迷,他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蜷缩的身体像是怕冷一样不停颤抖。
周熠对站在旁边一脸冷漠的达同说:“多拿一条被子来,他很冷。”周熠把烧得浑身滚烫的晏非抱在怀里,用两条羽绒被把他的身体裹起来,拿泡了冷水的毛巾一遍遍地擦拭他的额头脖子和胳膊。达同和布朋日常照料晏非,但此刻她俩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周熠心头火起,想到这两人刚才对晏乐雪的殷勤态度,更是恶向胆边生,他对这两人说:“你们不照顾他就滚吧。”那两人对视一眼,还是站在原地,对周熠的恶意视而不见。
周熠骂完了自己稍稍感到出了口气,把晏非放回床上,又拿棉签蘸水滋润他有点干裂的嘴唇。晏非睡得很不踏实,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梦话,周熠凑近了,听到他在反复说:“放了他...放了他...”周熠心中一动,正想继续听下去,又看到了晏非在梦中流出了眼泪,表情痛苦。
周熠在晏非的床边守了两个多小时,靠着床沿半睡半醒的,晏非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周熠在他床边打着瞌睡,那两张死人脸在房间另一侧的沙发上闲闲地坐着。
晏非声音微弱地对周熠说:“谢谢你,我好多了。”
周熠也不说话,扶着晏非坐起来,喂他喝了一小碗白粥,摸摸他的额头,温度降下去了。周熠问:“怎么样?想不想再睡会儿?”
晏非摇头,说道:“我想下楼坐会儿。”
这一整个白天,晏非都裹了条羽绒被,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周熠见过太多次他这个样子,但今天的晏非特别沉郁,就像是所有的活人气息离开了身体,死气沉沉的。周熠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他,但知道这时候既不忍也不敢多说什么,周熠有种直觉,晏非这大病一场,和他消瘦的样子,跟石一开的死讯有关。
晏非退了烧,精神看上去好很多,他每天早上还是要喝那种深棕色的药汤,喝完就开始干呕,咳得一直流泪。在第三天早上,周熠终于受不了了,偷偷给布朋和达同的水杯里下了药,这两人早饭还没有吃完,就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了。晏非惊讶地看着周熠,周熠不说话,把晏非准备喝掉的药汤倒了,指了指楼梯,自己先向楼上走去。
晏非跟着周熠去了三楼,两人进了周熠的房间,晏非说:“你知道三楼监控的位置?”感到三楼走廊,周熠就把晏非挤在墙角,蹭着挪到了他的房间。
周熠也不隐瞒,点头道:“嗯,我翻墙去过达同房间的阳台上,看到里面有监控显示屏。”
晏非大病初愈,体力不是很好,进了房间就拖了把椅子坐下,继续问周熠:“你给她们下药了?会不会出事?”
周熠皱眉,满脸不屑:“曼陀罗粉,药效三个小时,男奴体质特殊,只能保证两个小时。下药的时候避开了监控,不会有事。”
晏非低头若有所思,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周熠说:“看来你知道的,比我以为的要多。之前我答应过你要帮忙,你现在都说了吧。”说完他像是怕周熠还有所顾虑,补充道:“再不说的话,我怕没机会帮你了。”
周熠马上问:“什么叫没机会帮我?”看晏非摇头不语,周熠知道这会儿时间有限,不再追问下去,而是毫无隐瞒地把他当年的冤案讲给晏非听,只是隐瞒了他和于航发现的那部分。讲完之后,他说:“凶案发生的前后两周,伏龙山度假村的监控都不见了。如果能找到,至少可以证明我没有出酒店。”
晏非反而对他透露的另一个信息很有兴趣:“当时你高考结束,你考上了什么大学?”
周熠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问题,老实回答道:“祁城理工大学,机电工程专业。”
晏非睁大眼睛,然后又颇为遗憾地说:“如果你不出事,我们就是同学了。”
这下轮到周熠惊讶了,他问:“你不是才十七岁吗?你现在已经毕业了?不对,你居然没读商学院之类的,去读机电工程?”
晏非苦笑摇头,问他:“还是说你吧。你需要的就只是伏龙山度假村的监控?这个不算难,但伏龙山度假村是秦其铄的地盘,如果是他下手,我怕那监控会被他毁了。他这人,眼高于顶,不懂留个余地。”
周熠听他这样评价一个年长三十岁的人,居然一点都不违和。正想发表下认同的看法,又听晏非说:“不过你的案子,有没有从遇害者那边着手查一下?你说遇害者有同伴,听到打斗声跑过去,那他有没有看到过凶手别的特征?不可能只注意到了衣服,没注意其他特征。还有,他们是一起采药的同伴,为什么会隔了很远?”
周熠愣了下,只说:“受害者还有人证都是警察联系的,胡律师出事后,也没人想着去找他们。”
晏非点点头,说道:“我来想办法。至于伏龙山度假村的酒店监控,我暂时帮不了你。”
周熠点点头,并不是十分在意。他看了下时间,坐在了晏非对面,十分认真地问:“好,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下面该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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