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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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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有个东西在横冲直撞。

目光相接,他笑了,同时倾泻了全部的弹药。

“你无意识的样子真美。”他说。所以是把昏迷的我抱回来紧接着就开艹了是么。

纯白的裙摆被溅射出的污物浸湿黏连,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脱衣服。腹内的胚胎依旧安安稳稳地带在那里,我应该庆幸他感兴趣的部分实际上不包括流产。

我有一些把握,单就把孩子生下来是没问题的。于是在他躺到枕边的时候说:“留下它吧。”

“怎么,难道你还想过打胎吗?”阿历克塞开始用责问的语气回答。

“那是因为你干过这样的事。”

对方不说话了。

……好疼,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但只是疼而已,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被监测到,这意味着胎儿是安全的,也许是处于和子宫不同的空间的原因。那就没什么事了,让它疼去吧。

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去做了清理,想吐,但也没东西可以吐,回来时,他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把从原来的地方找到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床单和衣服洗静晾好换新,动作因疼痛而缓慢,但依旧熟练,看来被药物偷走的记忆里,我是经常做这些东西的。

日过午。无论是阳台,书房,楼下的客厅,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当我走入外面的花园时,一双手臂从背后将身体禁锢住。阿历克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以为我们至少是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的......现在我有些怀疑,你是真心爱我吗?还是被迫装作顺从的样子?”

原本和煦的微风变得阴冷。

心跳加快,无从得知他上一刻的思考是沿怎样的回路进行的,也无从得知他下一步的行动会是什么,也许会再次使我的某个部位脱离身体。理智也不得不调动起来,在脑海中思考对策。

指尖缓缓插入他五指的缝隙中,使之放松,然后引导他的手臂向下移动,最终帖在冰凉的腹部。

我始终没弄明白它们的智力到底处于什么水平,所作所为在害人与救命之间波动。总之, 当他的手掌与肚皮完全贴紧时,腹内的胎儿踢出了它的第一次胎动。

“对不起,这些事总有一天会得到证明,不必在现在。”

那只手的力道稍微加强了,连着另一只手一起将滚圆的肚子紧扣住,大拇指在凸起的肚脐上摩挲

事态已经过去,但心跳没有平复下来,腹中的疼痛甚至因为胎动而加剧了。

在那之后过了几个月......是秘境叙事性的时间跳跃,自己的意识实际上并没有实际渡过这么长时间。

同居者常常早出晚归,有时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有时带着一些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我申请过一同外出,但都被他拒绝了,这个身份,平常似乎只能待在家中。

即使我不想承认,确实是这样的---陷入了“卡关”的状态。明明满足了他一切合理或过分的要求。难不成需要危险环境的刺激?

先活过生产再说吧,腹部鼓涨到像怀了三个足月的胎儿,其中的压迫感达到了一个峰值,眩晕已经成为常态,脸上不见血色,需要别人搀扶才能稳定行走...

临近预产期就搬进了医院,没有宫缩也没有产道,所以他们准备对我进行“剖腹产”的样子。这个孩子会选择留下吗?还是和大部分孩子一样,直接飘走呢?

在手术台上不得不仰躺,被腹部巨大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来。一切准备就绪。

看不见的疼痛在下腹剌出一道长线,体液温暖,然而被擦掉了、还是吸走了,应该是吸走了,寒冷的空气灌进来,转而被更加炙热的疼痛所掩盖。似乎度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这感觉是很熟悉的,但又有一些变化。不变的是后脑像被捏碎一般的揪痛,让意识只想逃离这个躯体。

一股水流了下来,胎儿可能是被挤太久了,一接触空气,不顾还在我体内的半只身子就开始伸展拳脚。

其他人做手术的时候...都是这样吗?

“肾上腺素飙升。”

“是术中苏醒!”吵闹的说话声。之后遍无法接受更多信息了

...差点忘了,有麻药这回事。我看着病房天花板......刚刚应该属于“补丁”。

由于场景主人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全权由我代理,所以随着我的认知而改变。

已经两次了,两次能回想起来,虽然忘记的一定不止这两样东西。就此推论,丢失的记忆,经过刺激是否就能回归?

耳旁一直有声音,一看,是阿历克塞。

“你在发呆。”他说。

我回过神来:“孩子呢?”......已经感应不到了,纵使知道大概的结果,侥幸心理还是促使我去查寻缥缈的希望。

他好像叹了口气,“正打算给你看看呢,我去把她抱来。”

缝合的地方,腰部麻药劲还没过,只能平躺,不然我还想直接过去一探究竟。好在那些腹水也一并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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