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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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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裤脚,仰头一脸无辜,我要。

周旭东眉角跳了一下。

...

她假装没看见,我要。

他不说话,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两人对峙间,她的手机依旧不停地跳动,跟她一样,不依不饶。

你手机响了。他提醒她。

他站着,她蹲着,他的影子包裹着她,是另一种水乳交融,又或者是一种无声的庇护。

她并不理会,目光落在他的嘴上,你给我,我就接。

她刚说完,周旭东猛地吸了一口烟,原本侧着的身子转过来朝向她,眼神也暗了下来。

不可能。他看着她,语气忽然变得异常的冷漠,指向心脏,只要这里还跳着,就不可能。

震动在那一刻蓦然停下。

那三个字仿佛就落在她的耳边,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掷地有声。

沉默四处蔓延。

岑冬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低头又笑起来。

这一次,她笑得比刚刚更猛了。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肩膀抽动,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他。

周旭东被她笑得莫名,睨她一眼,一霎间却怔在了原地。

她眼里有晶莹剔透的光,一滴又一滴。

她甚至笑出了眼泪。

周旭东,你他妈神经病吧。岑冬忽然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

她又笑起来,眼睛弯成头顶的月,你以为我要什么,要你操我吗?

他被她这直白而赤裸的言语给惊住了,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窘迫到说不出话来。

直到指尖传来一阵钝痛,周旭东堪堪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烟已燃尽。

这边岑冬忽然站起身来,朝他走近,她仰着头看着他,高傲的像一只孔雀。

她曾经卑微到尘埃里去,头顶是暮色天光,但她只乞求他胸前的微小星火。

这是在她爱上他以后,她难有的一次高傲。

岑冬伸手去他的裤兜里,一把掏出那包红塔山,一字一句,将他原本就窘迫不堪的破布烂衣再一次撕得粉碎。

我要烟。她看着他,不是你。

周旭东只觉得喉咙发紧,像是被谁捏住了咽喉,他努力着,却依旧发不出声音。

似是被他们两人之间的暗火惊醒,不远处人家原本已经陷入熟睡的大黄狗狂吠起来,惊起满塘的蛙声一片。

在此刻的周旭东眼里,像是一种无声地嘲笑,刺耳而难堪。

岑冬打开包装,抽出一根,熟练地低头避风,点燃,吸一口。

仰头吐在他脸上,瞧见他一脸的阴翳。

包里的手机忽然又振动起来,她掏出来看一眼,笑得冷淡。

将屏幕凑近他,近乎冷漠的言语一字一句的落在他耳边,你看,我不缺男人的。

是周白。

暗淡的光影,却将周旭东的脸照得惨白。

两人就这么面对站着,一高一矮,岑冬却仿佛看不见他般,按下接听键,在黑夜中自顾言语。

岑冬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呢?

刚一接通,周白便急不可耐地抛出两个问题。

岑冬环视四周,池塘中央被月光照的发亮,平静深邃,她沉默一瞬,在阳城。

阳城?周白疑惑,你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

散散心。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头发,视线掠过静寂的村庄,愣是半点没分给身旁的那个男人。

两人又聊了几句,周旭东听不见那边说了些什么,只是偶尔能看见她嘴角的笑意。

他敛首,身子侧向一边,低头踩灭脚下的烟头。

后半夜的风凉意更甚。

他又等了好一会儿,那边终于电话快打完,末了他听见岑冬低笑一声,就这样吧,定位我待会儿发给你。

他皱了皱眉。

挂了电话,田间又陷入沉寂。

他看向她,刚刚的尴尬和窘迫在内心尚未褪去,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沉默一秒,摸了摸鼻尖,轻声道:走吧,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被他说的不清不楚。

越是模糊的东西,就越容易给人希望。

岑冬敛眉,向远处望去,条条错错的田间小路,向四面八方支出去,狭窄逼仄,堪堪只能容得下一人而过。

周旭东侧着身子,让她先过。

你走前面。

岑冬低头看脚下的路:我找不到。

他语气平缓,没事,我知道。

岑冬挑眉,不再推迟,踏上在黑夜中看不出颜色的泥土。

许是刚刚下了雨,田间湿润,泥土稀软,一脚踏下去,是深深浅浅的印记。

两人一前一后,风扬起她的裙摆,偶尔擦过他的脚踝,略微粗糙。

周旭东盯着脚下的湿土地发呆。

打电话来的人是周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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