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出逃(2 / 2)
声了:“没想到——清纯妹妹啊!……”
得亏我当时和他还没太熟,不然当场就能给他掀沟里去。
我对不那么熟的人总是客气,说话也谦虚:“彼此彼此。”
我单手搂着他的腰,手掌贴着他单薄的T恤布料,在他的胸口拍了两下:“毕竟你也不是什么妖艳贱货。”
6
去找他的两个礼拜前,我刚把及腰的长发剪到了肩,清爽了不少,就是发梢没多掏钱烫一烫,犟头倔脑地往外翘,不过看久了也顺眼,就是更显小了。
我一米六不到点儿的个头,常年齐刘海,长直发,走出去还容易被当学生。只可惜毕业之后,学生证的日期就不更新了,不然还能混混半价景区门票。
好在我也不爱景区。它被圈养,所以安全,安全所以无趣。
我更爱险境丛生的野地,爱一方水土的烟火气——
就像这一刻,我坐在他摩托车的后座,公路两旁,热带的树长得风情万种,水田的湿绿不算太浓,稀薄处能倒映出树影与天空。
国境最南的热情,俨然治愈了我一身潮寒的病。
我收回目光,越过他的肩,放眼朝前望去,这条路长得好像看不到头。
夕阳停在我的右手边,他载着我一路向南,直到天色渐晚,浓云吞没了夕阳,树影还随着风晃——
那就是日落前我最后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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