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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玩坏为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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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女孩子伸出手,轻声问:“是以慕吗?”

赵以慕天生聪慧过人,自然能从讨债人的只字片语中提取出某些信息。

她并未理会白茜,只是怔怔望着纪淮。

“淮哥?”她问,“你把我卖掉了吗?”

“我没有!”纪淮声嘶力竭、试图从讨债人掌下挣脱出来。

那人原本没打算放开他,谁知纪淮发疯一样不顾一切地挣扎,由于动作太大,膝盖蹭到地上尖锐杂物,蓦地划开长长血痕,溅了他一腿鲜血。

讨债人实在嫌晦气,啧啧几声,在白茜的默许下把人放开,看纪淮连滚带爬的跪在赵以慕面前,抱着少女的身子语无伦次地落泪:“我没有、以慕,我没有——是她、是她骗我——”

“就算是我骗了他,又怎么样?”白茜摇着扇子,越过他看向赵以慕,优雅地勾了勾唇,“你哥哥可以不赌的,以慕。现在是他欠了天文数字,没办法,我们要做生意,也很难做啊。”

即便是陷入绝望的纪淮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

他本可以不赌的。

不赌,之后的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赵以慕不会为了替他还永远还不干净的钱去做犯法行当,还能完成学业,上个哪怕普普通通的大学,而他也不会失去她,今后至少能以兄长的身份看着她。

但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淮哥。”少女时分的「妹妹」俯下身,视线一点一点低下去,神色幽暗如冰,指尖轻轻触碰他的小腿,“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赌博吗?”

血迹从腿上大股淌下,洇湿地下室本就潮冷的地面。

割伤他的杂物不知何时消失了。

她的面容隐在阴影,身体却被车灯照射,透出几近诡谲的平静。

纪淮仰头看着她,身体没有一处不在颤抖,说,没有。

赵以慕说:“我知道了。”她看向白茜,“我跟你走。”

原本这就可以结束了。

哪怕她那时直接带走以慕,也比后来的发展要强。

但白茜不知为何、从二人间涌动的奇妙氛围中意识到什么,心血来潮说了一句:“但看来你哥哥不想让你走啊?”

未来的白家家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蓦地微笑起来。

“这样吧,纪淮。”她说着,仿佛看见世上最有趣的事,笑出了声音,“我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做了,我就允许你以后和她联系……住在这里也可以。”

纪淮眼睛猛地亮起来,手掌无意识攥紧成拳,激动地直起腰,殷殷期盼地看向她。

白茜于是更加开心了。

“本来打算让他们做来着,不过现在看来,换成是你效果说不定更好。”

不详预感兀自上涌。

她身后面相凶恶的职业打手们接受命令,沉默地把黑色的设备从后备箱搬出,按顺序安放在他们周围。

纪淮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意识到那是摄像机。

他听见白茜说:“就在这里,和她做吧。”

他一时间僵住了。

赵以慕低垂视线,手指轻轻一绕。

“听不懂吗?要怎么说能懂?做爱?交合?性交?把你的东西插到她里面?非要我说得这么明白吗?”

白茜笑起来,“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办法,毕竟是兄妹嘛,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正是那时,赵以慕忽然动了。

她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站着,不参与他们的对话,甚至不太抬头,像个漂亮的壁花。

连同纪淮、白茜与她的保镖助手在内,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发现她什么时候拿到那块材质尖锐、疑似掉落金属桌角的东西。

纪淮只觉掌心一凉。

仿佛一阵风卷过身旁,连同衣角都被风掣起波纹,熟悉的少女身影如离弦的箭,倏忽划过视野——

他从未意识到她可以那样快。

——下一刻银白金属已经抵在白茜胸口。

未来的白家家主蓦地睁大眼睛。

赵以慕视线沉沉,如一池无波动的死海陈墨。

她们只对视了一个刹那。

直到那时,白茜仍未将她确切地放在眼中。

就算过来了,拿锐器对着她,又能怎么样?

不是每个人都有做恶人的天分,生活中多得是手里拿着刀都不敢反抗的普通人,哪怕不提伤人,持刀威胁本身也是一件极需心理素质的活动。有些时候抢劫犯甚至比受害者还要紧张。

她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下意识的轻蔑还未浮出水面,彼时还不是杀手暮鼓的少女便没有任何犹豫,在保镖惊诧上前的前一刻,猛然上挑手腕!

类似刀片的金属锐器深而狠绝地嵌入肌肤,血珠一瞬涌出。

剧痛伴随冰凉蔓延。

白茜瞳孔紧缩,眼睁睁看着少女动作迅疾地一路上划,借着惯性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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