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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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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人强迫揽着往床榻的方位走去,这才清醒过来,疯狂的挣扎。任他做梦怕是也想不到,府里那位常被外头人称赞清正廉明奉公守法的大爷,竟会对他做出如此下流之事!如斯可耻!

裴琛见他仍旧反抗,有些不耐,遂反剪了他的双手推倒至里间的床榻上,伸手就去撕他的衣裳。

奚涵翎冷不丁被人推倒至床榻上,脑袋瞬时一阵发昏,待回了神却惊觉身后男人竟兀自撕扯着他的衣裳,顿时恐惧的流了泪,本能的扭动着身子剧烈挣扎起来:“不要动我!你放开我!我不愿意!”

裴琛见他反抗的愈发激烈,遂且停了手,只是按住他的后背将他身子转过来,皱着眉沉声道:“你且看清楚了,是爷!”

奚涵翎这会子惊恐交加,平生头一次遇到这样侮辱不堪的事情,饶他是个男子心理素质再强,此刻也吓的惊魂未定。他定神后透过红了的眼眶强忍着不忿与泪意瞪着他,恨的浑身发颤:“我何尝不知是爷!爷何须三令五申?难道就因为是您所以我就合该乖乖引颈受戮不成!”

“引颈受戮?”裴琛骑在他身上,玩味咀嚼这四字,灼烫的目光忍不住往他那清俊有力的腰上扫去,口中却沉声道:“你又何须这般惺惺作态,爷的宠幸意味着什么,府里上下哪个不知?你若识趣,爷便给你个一飞冲天的机会,若你再矫情下去,小心弄巧成拙失了良机。”

奚涵翎原只当这会在劫难逃,突然听他如此说来,呼吸一滞,电光石火间顿时抓住了其中的一丝转机。

裴琛见他这会沉默,只当是他被他说中心思,冷硬的脸庞不由露出抹哂意来。

他探手刚欲接着去解他的裤带,下一刻却诧异的见他急切的揪住他的手腕,殷殷切切的望着他,连声音都带着发急的颤音:“大爷明察,奴才身份卑贱当真是高攀不上大爷,并非是耍什么欲擒故纵的花样,求大爷饶了我罢!”

裴琛深不见底的眸子从那清瘦无骨的手缓缓移上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上,含着抹玩味的笑,反射性的觉得他的话不可信。想来裴琛如今位高权重,执掌一方权柄,且后院又尚为虚设,甭管府里府外的,世间不知有多少女子和哥儿想要削尖了脑门的想要往他的身边凑。就算是有些个官宦人家,也恨不得能塞个人到他后院里,哪怕是为妾,甚至是没名没分,不为别的,就为能跟他沾亲带故,以图将来。而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卑贱奴才罢了,如今白白送他一个造化,这堪比麻雀变凤凰的机遇,他不惊喜不感恩戴德不乖乖躺下尽力服侍伺候,反而口口声声喊着不愿,岂不令人发笑?一飞冲天的机会竟有蠢货弃若蔽履?

他嗤笑一声便不以为意,探手还欲再解他的裤带,可接下来遭到的却是他更加激烈的反抗,于那朦胧泪眼中发射给他的尽是恐惧、急切、疏离、抗拒、愤恨之色。见此,他倒是有些迟疑了,莫不是当真不愿?

眯眼盯视了他好一会,裴琛敛了眸色,冷着脸从他身上下来,环臂立在床榻边,看着他淡淡道:“爷最后再问你一句,到底愿还是不愿?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机会可就这么一次,错过就真的错过了,毕竟爷还真不是缺你不可。”

裴琛一从他身上下来,奚涵翎就忙拢着衣服踉跄的跑下床榻,跑两步远离他一段距离,双手扒着旁边的屏风架子,虽身子略微发抖,脊背却分外挺直:“回爷的话,感谢爷的厚爱,可奴才福薄经不住这样的厚福,望爷收回成命,奴才感恩不尽。”

闻罢,裴琛眯了下眼,下意识的抚了抚唇,唇畔间珉起的那丝弧度极淡,却让人看了无端觉得有些狰狞。

挥挥手,他垂着眸淡声道:“你去吧。出了这扇门就再也无这般天大的机遇,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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