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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风花雪月的番外上篇(9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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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们相互玩笑,

“死生关头,诸位有什么未了心愿,不妨彼此交代。若有哪只小兵崽子命好,可要替我们千百弟兄为父母家长养老送终!”敢死队队长开口,反有人玩笑道,“千百父母管束可还有自由了,这般折磨,不若死掉。”

众人哄笑。

队长恰是昔日吴奕君松浦大桥所救的男学生亲姐夫刘旅长。吴奕君与他说起松浦大桥一事。他低声道谢,反问吴奕君家中有谁在?

吴奕君仰望赤红的无尽的夜空,眼含热泪,低沉道:“多谢你,不必了。我宁可她们一生抱有希望找寻我……”她低眸自嘲,扭脸看眼前鬓发纷乱的敢死队长,“队长,依你看,我是否自私太过?”

刘河拍拍她肩头,“我也这样想。有希望总好过没有。”

“你可知我为何名字何来么?”

吴奕君想了想,“你是浏河镇的人?”

刘河点头,“故乡在上。祖先在天上看着,刘某人定不会让父老乡亲失望!”

“我们多撑一时,多一分援军救助的时机,而我浏河百姓,多一分撤离避难的生机。”

吴奕君定定点头,此番南下抗战月余,离开父亲羽翼与冀军庇护,她总算成长为独立的战士。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吴奕君默念这句诗,右手握紧了温热的贴身手枪。

……

黎明之前,日军小队来到丛林摸索。按照队长指挥,躲在草丛与树后的队员以利刃夺命,保存实力并尽可能增添补给。

接连如此,敢死队悄无声息做掉几只巡逻小队。天亮时候,日军一边以火力压制,围绕丛林开炮投弹,造成过百死伤。

在火力停歇的片刻,反戴日军头盔的敢死队员怒吼着翻出战壕,分散匍匐出去,试图做最后的抗争。

重火力威逼之下,接连有生命凋谢。

丛林铺成血海。日军巡逻队仔细搜查,提着三八步枪,分辨敌友,对奄奄一息的中国人残忍杀害。

一日本兵看中这“尸体”紧握的崭新勃朗宁,贪婪的念叨日语蹲身欲夺取。倒地的吴奕君突然睁眼,抬手将枪口抵上他胸口。

日本兵瞳孔骤缩,几秒后被刺穿颈动脉倒地而亡。吴奕君嫌恶地将刺刀血迹抹在鬼子背后军装上,随后躺在地上故技重施。

又来一个日本兵,直接将刺刀捅下来。所幸是抵上了吴奕君胸口的大洋。吴奕君反手握住日本兵的步枪,摸过旁边的枪将其喉咙捅穿。

吴奕君如此,与余下几名队友配合,弹尽粮绝之后,放哨歼敌打游击,捱到午时前后,总算听到喊杀声。

是援军!吴奕君爬起来,召集队友配合援军打反击战。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月底到三月初,冬日渐暖,淞沪会战以中方守卫战胜利结束。三月下旬,中日于上海租界签署停战协定,日军无条件从上海完全撤军。

淞沪会战胜利落幕。吴奕君托受伤复原的伙计带信给舅父,她独自北上,返回渝关。

·

1932年,东北

三月处,淞沪会战日军兵败悻悻退军,而在中国东北,日军铁蹄肆虐半年之久,戴起伪善面具,设新京为“国都”,扶持清朝末代皇帝溥仪平地鼓吹起所谓的“满洲国”。

危舟所在的除奸小组潜入新京蛰伏,制定当众刺杀双计划,在伪满洲国建国当日,除去“满洲国”总理郑孝胥,震慑日本关东军与伪满洲国。

三月九日,日本关东军司令官兼驻满全权大使武藤信义与“满洲国”总理郑孝胥在新政府门前广场搭设庆典会场。双方约定将在会场签订《日满议定书》。

这便是除奸小队苦苦等待的时机,浑水摸鱼暗杀汉奸的时机。

庆典前一日,危舟与同组另一位女孩搭档,扮作情侣挽手出现在新政府斜对街的西餐厅用餐。寻一临床位置,状似谈笑,有意无意将附近高楼制高点及暗哨位置摸清楚。

三月东北春寒料峭,且局势不稳,行人少有耽搁,如此对比特务暗哨更引人注目。

新政府院子内外武装士兵及警察就有小一千人,加上各处特务,形势不容乐观。

回到秘密据点的民居,危舟与搭档张怀玉向大家做侦查汇报。

“……综上,会场防守严密。鬼子及二鬼子千人武装维持会场秩序,狙击这条路恐怕是走不通了。绝不会疏漏狙击点。”

危舟赞同,附议道:“即便是有疏漏,或是明松暗紧,或是引我们上钩的。”

队长愁眉,“大家觉得有什么办法?”

“既然密不透风,不如我们另找时机?”有人如此提议。危舟心道可惜,却也是赞成的。

提反对的是张怀玉。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执拗女子咬唇,“蛰伏半载,只等这一夕给敌人与汉奸致命一击……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危舟眉开眼笑,急着侧身来问她。

“釜底抽薪,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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