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没有姓名的狗勾粗线了(2 / 2)
他的奶茶里加芥末、藏他作业、打球的时候“不小心”砸他一下……
荀风在电话里跟荀明泽提了一嘴,挨了半小时的骂,中心思想无非是你乖乖听我的去读预科能有这么多事?在我的学校谁敢得罪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要不是荀薫跨国摇人把付豪麻袋套头揍了好几顿,荀风都觉得自己像个校园霸凌和网暴的双重受害人。
事情的高潮是大年初一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掉钱眼儿里的同级生自己整了个高仿号,偷了荀风的照片跟人跨频道网恋了一整个寒假,骗了付豪将近十万块钱,答应他开学的时候让他咬一口。
而对Alpha来说,咬一口就相当于暗示他干一炮。
荀风对此毫不知情,却在返校开学的时候平白遭了一场飞来横祸——被付豪约去监控死角,强奸未遂。
事情被付豪家和学校一起压下来,荀风也不说,最后还是过了大半年,荀薫听老同学讲八卦才知道的,她那阵子在写期末报告,每天咖啡加茶叶,熬夜之余还不忘卡着时差给弟弟做心理辅导,回国落地第一天就找人把付豪给阴了,乙醚闷倒,上电击脚环,打腺体封闭针,短效阉割三件套,叫他好好反省,重新做人。
荀风其实是觉得荀薫有些做过了,他并不十分在意这种事,当时可能有些害怕,但事后一点感觉也没有,所以他现在和付豪狭路相逢,完全不至于摆脸色,只当没看见他,嘴皮子都懒得磕一下,迈开步子错过人就要走。
对方偏偏不让开,左右腾挪非要堵着荀风,也不动手,跟老鹰捉小鸡里的母鸡似地拦着他。
“你怎么老跟个哑巴一样?”付豪被他无动于衷的态度惹得有些焦恼,伸手在荀风肩上搡了一把,把人推到一边的墙上,恶狠狠地瞪他。
荀风这才抬起眼看他,下巴端起来,眉毛微微抬起,嘴角漂亮上翘的弧度扯开了一点,雪白的虎牙尖显出来,带了点似笑非笑的坏。
“你怎么老跟个神经病一样。”
荀风的情绪藏得深,很少跟人红脸,骂人的话自然会的也不多,只想让付豪识相地离自己远点儿,这句温吞的回敬就跟小学生仿写似地没新意。
听在付豪耳朵里更是变了味儿,他想着荀风这么个八风不动的性子居然跟自己急眼了,夺稀罕啊,新奇上了头,根本没过脑,嘴里不干不净地冒字:“是啊,我是神经病,十万块都能嫖嫩模了,我拿来操你,没成还惹了一身骚,我不就是神经病吗?”
“……”
荀风偏过脸,不想理会他莫须有的加罪,不动声色地解锁手机,点开电子脚环的遥控软件,正要摁下电击键,付豪突然间提起腿往他身后的墙上踹了一脚,砰一声奇响,震在荀风背上连他的手都抖起来,一个松懈,手里空空如也。
“想报警?”
付豪眼尖,下手干脆,趁荀风受惊的瞬间一把抢过他的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就摔出三米远,继而捏着他的肩胛往后用力一扳,将人硬生生转了个面,背对自己扣到墙上,狎昵地掐着荀风的后颈,磨着后槽牙嘲讽: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报警告老师,还当自己小学生呢?”
“放……放手。”
付豪手大,又糙,掐着后颈指肚却压在动脉上,血流受阻,荀风被扼得呼吸不畅,额头抵着墙迷蒙地发晕发眩,他挣了挣,耳边低低地起了铮鸣幻听,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荀风……荀风……荀风?”
走廊拐角传来一阵匆忙脚步声和低呼,衬得付豪脚上的电子脚环的警报声都愈演愈烈,他低头啐了一口:
“真他妈的晦气。”
啐完就要劈荀风的后颈把人扛进包间办事,还没来得及动手鼻腔里倏忽挤进了一丝刺激性极强的冷香,几乎贴着鼻黏膜把他的神经一根一根地劈到头皮,细微的针扎似的麻痒疼痛蔓延开。
他大概因为神经痛走了不到三秒的神,在这三秒之内,一个和他差不多身量的Alpha从走廊拐角冲了过来,单手扯着衣领把他从荀风身上掀了下来。
封闭阻隔剂使信息素的刺激滞留于脑部神经,无法更为致命地凿击腺体,因此,付豪对危险的感知也变得迟钝不明。如果他此时有健全的腺体神经,就会意识到,自己所嗅到的信息素蕴藏着多么鲜明的憎恶和攻击性,强悍而汹涌,但凡他的腺体发散出任何一点信息素,都会被反杀剿灭,一丝不剩。
但他感知不到,无知无畏,从小到大的斗殴经历让他被人掀了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就去卸对方的胳膊,结果刚一伸手就被拧着腕子扣住麻筋,一个漂亮的擒拿摁倒在地,对方坚硬的膝盖流利地钉到他背脊上,砰的一声跪锤,整劲震得人他胸腔都发闷,五脏六腑像是经历了一场小型的山体滑坡。
“少他妈多……”
管闲事三个字还没出口,付豪的腺体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剧烈的疼痛砸得他登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在他完全失去意识前,听见荀风夹着咳嗽的声音:
“咳……咳咳,靳……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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