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我不喜欢这样(2 / 3)
也没有多的寒暄,客套地夸了荀风几句就挂了电话。
通话页面消失,荀风的屏幕停留在微信聊天框,还未发送的“滚”字音容犹在,笑貌宛存,荀风哭笑不得地删掉了这个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字,打算冷静一会儿再去跟靳原交涉。
没想到他这头刚收起打字键盘,靳原的昵称就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靳原:抑制环失效了,我去打针,东西不要可以扔掉。】
【靳原:别丢垃圾桶里,我给环卫贴了字条。】
荀风将信将疑地插上栓销打开门,果然,靳原已经离开了,留下的只有他之前拎着的超市袋,有一袋是新鲜的果蔬食材,另一袋是一些比较大众的零食,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在袋子外还贴着两张如出一辙的便利贴,写着“新鲜、无毒,不要了”。
荀风重新关上了门。
他开始思考。
虽然脾性不同,但他和荀薫的思维方式其实是一样的,他们不大会在意外人知不知道自己的感受,他们只在意自己的目的有没有达成。
比如荀薫想和阮决分手,她并不会告诉阮决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只会跟阮决说拜拜。
再比如荀风不想再见到靳原,他也不会说自己对Alpha有阴影,他只会简单直白地让靳原滚。
这样的思维模式在运作企业的时候是很有效率的,但一沾上人情就会全盘报废。
就在荀风思考不出办法,头疼不已时,阮决下楼了。
“风风?你还没走啊,额不,我的意思是你还没跟你同学一起……也不是,唉,我说不清。”阮决注射完抑制剂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精神上也不在那么依赖荀薫,只抱着个荀薫的枕头就能独立行走了:“所以刚刚发生什么了啊?我现在好一点了,你要不要说给我听一下……我虽然不能给你提意见,但……”
但是你的嘴也挺漏的,荀风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好说,笑了下走上前,撇开话题说:“没事,我送你下去吧,一会儿该下雨了。”
“好!那,那……这个枕头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你拿着吧。”
把阮决送上车之前,荀风都还在想要是靳原又像中午一样半路杀回来怎么办,但好在没有,他送走了那辆黄牌迈巴赫后孤零零地上了楼,在自家门口站了会儿,看着那两大袋新鲜蔬菜叹了口气,打电话联系酒庄经理,让他弄个中餐厨子来家里做饭。
然后荀风开了家里所有能开的门窗,给屋子散味,等到阻隔剂外头的标尺转为安全的白色,他才敢给靳原发微信:
【荀风:针打完了吗?】
【荀风: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你过来一下我家。】
微信刚发出去,天边忽地劈下一道闪电,昏暗的屋子里刷地亮了一遭,荀风条件反射地抬起胳膊,握着手机捂住了耳朵。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后,雨幕泼天而下,哗啦啦的雨声夹杂着电闪雷鸣,荀风家客厅的落地窗霎时磨了层水做的砂,被风拍得砰砰作响。
等不到雷声结束,荀风就放下了手,忍着耳鸣给靳原发微信,让他打车回家,别过来了。
靳原没有立刻回信。
荀风又搜了一遍天气预报,没看到台风预警才放心了一点。
外面的雨下了许久也不见小,但雷停了,靳原依旧没消息,倒是酒庄经理打来一通电话和荀风赔不是,说雨太大,之前叫的厨子淹路上过不来了,让荀风先随便应付几口垫垫,等他抓着新壮丁第一时间让人过来。
荀风看了眼被雨拍成磨砂面的玻璃窗,不想为难人,说了声算了没事,挂掉电话开始研究菜谱,然后看着屏幕里举重若轻的“少量、适量、大量”陷入了沉思。
他上次做饭还是小学四年级煎了个糊蛋。
狗见了都摇头的那种。
就在荀风从靳原买的零食里翻出一袋饼干打算泡水吃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的手机也响了。
【靳原:我到了。】
【靳原:刚刚没看手机。】
荀风只好放下饼干,走去开门。
靳原是冒着雨跑回来的,荀风拉开门正看见他在擦眼镜,成串的雨珠随着他甩头的动作从湿成一绺绺的黑发滑落到扣着止咬器的脸颊上,沿着颈侧的动脉跨过抑制环淌进领口,单薄的T恤吸饱了水,像是一层皱布做的皮一样紧巴巴地贴着肉,勾勒出肌群结实的轮廓,浑身湿透的Alpha看上去既狼狈又性感,在意识到门打开后蓦地抬眼,直直地望向门后。
那双被雨润过的眸子沉黑剔透,藏在耷拉着的湿睫毛下,让人想起蓝膜未褪的小狗,但他又长得那么高,接近成人的身量单站在荀风眼前就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荀风对这种威压有着后天的恐惧,也就没有选择和他对视,而是微微放低视线,去看靳原的胳膊,看到新鲜的针眼,确认靳原真的打了抑制剂才把人放进屋,给他拿了条毛毯盖着,怕靳原感冒了不好和宇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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