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杏花簪(2 / 3)
朱大小姐?那位像玉一样高洁的美人,莫怪乎让他心折。
大约也只有那样出身高贵的大美人才配得到他的爱,不像她,用七文钱的杏花木簪就能打发的卑贱下人,呵。
忽然间她听见元总管问她,"那日拿了吹糖回来,怎麽不来找我?"
她满腔的愤怒与悲哀,不知怎麽回才恰当,於是说道,"我去了,见你正吃着碧米粥,不好打扰你。"
"你说那碗粥?用那样的高等食材还能煮出一般的味儿,锦瑟倒也是人才。"
她喏喏地回,"那是大小姐的心意。"
元总管啧了一声,"她忙君思肖都来不及,哪里能顾及我。想想就不是什麽好兆头。"
这句话弄得春杏不知怎麽回话了,只得安慰他,"大小姐人美心善,必定是心里有你,才会顾及到你。"
这句话惹怒了元总管,"你才来多久,你了解朱怜怜?"
春杏在心里补道,我又何曾了解过你呢?更遑论朱大小姐。
又一阵剧烈的动作,一股热流泄在她的体内,春杏在迷蒙的视线里看着她最心爱的人,心里忍住不断涌出的酸楚,她心想这是最後一次了,今天之後她会跟他好好的道别。
倒是元总管总觉得今天气氛不对,主动说道,"以後莫提朱怜怜,她与你无关。"
春杏温驯地待在元总管的怀里,"我知道。"她恋恋不舍的汲取他胸膛的温暖。他不用说她都懂,朱大小姐是天边的云,而她是地上的泥,她如何配与朱大小姐相提并论呢?
"你有话对我说?"
春杏深吸了一口气,"元总管,我们到此为止吧!鱼水之欢既然叫做夫妻敦伦,那便是只有夫妻能做这件事。我们不是夫妻,一点名分也无,做这件事便是僭越。你是知礼的人,将来是要娶朱大小姐那样的天仙,与我厮混总不是办法。"
元总管的眼里喷发着熊熊怒火,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我不准你离开我,究竟是谁怂恿你做这件事,说!"
春杏想拉回自己的手,偏生元总管在气头上,将她紧紧箝住。春杏拉了几次,纹风不动,叹了口气,也不再挣扎了,"没有人怂恿我,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好。"
元总管根本听不下她的话,已经开始猜,"是那个该死又多事的楚玉栀是不是?她怎麽告诉你,如实回答我!"
"不是楚小姐,你不要乱猜。"春杏有些慌张,连忙单手捡起自己的衣服来,此举让元总管更恼火,他抢过春杏的衣服,"你要是不乖乖说,那你就别走了!"
春杏的衣服被撕成了一堆破布,她气得直落眼泪,推搡间她差点撞上假山内侧的山壁,元总管连忙护住她,手肘撞了一块瘀青,春杏见了也管不了她的衣服,正要查看元总管的伤,却让他抵在墙边,一个吻落了下来。
元总管欲撬开她的舌关,她不愿,挣扎间她咬住了元总管的舌头,元总管掐住了她的颈子,她泪眼蒙胧地喘着气,她以为她会被元总管掐死,谁知道他最终放了手,"你就是吃定我最後会心软,是也不是?"
春杏摇了摇头,一个买七文钱木簪糊弄她的人会心软,她仿佛听见了什麽笑话似的。她不哭反笑,那笑大概太难看,让元总管怒火中烧,"你不信我会杀你?"他运了一掌,直接在春杏身侧凿出一个洞。
春杏再度摇头,"我相信,你杀吧!"今天她从来没想过可以活着走,就算是死也是一个解脱。
人生下来,就不可能活着回去,既然如此,那什麽时候死也就不这麽重要了。春杏用这个方法安慰自己死一点也不可怕。
她等的那一掌始终没有落下来,反而来了一个温热的大掌抚摩着她的脸颊。她睁了眼才发现自己早已不争气的落泪,而那大掌正默默为她拭泪。
他说,"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春杏深吸了一口气,"待到什麽时候?待到你娶了朱大小姐嫌我碍事的那个时候吗?要是我有孕了怎麽办?一碗打胎汤打掉孩子?现在放我走不好吗?我们好聚好散。"
元总管从未想过放春杏走,只是始终没有掀那张底牌罢了。如今他冷着脸告诉春杏,"你的卖身契在我身上,我一辈子不会放你自由。"
春杏依旧笑着,这个结局她早就猜到,也想好如何应对,"楚小姐说她将我当成亲妹妹一般疼爱,你猜猜她主动跟朱庄主要我的卖身契,朱庄主给不给?"
这个选项元总管不是猜不到,他只是不认为春杏会离开他。他完全没想到春杏为了离开他居然会去钻这样的漏洞,他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原来他这麽没用--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分,始终没有让怜怜爱上他;单纯又温柔的春杏爱上了他,却想尽办法离开他;他为了阻止君思肖跟朱怜怜求亲让春杏偷无量剑,转眼间庄主不知听了什麽风言风语,主动放话:『偷剑的人就在玄剑山庄』。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指向他--他出身高贵是个笑话,有谁爱过高贵的他吗?他与庄主、君思肖情同兄弟是笑话,一个早已疑心他偷剑,另一个明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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