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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听这动静两人正干到要紧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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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怔了一下,旋即叉开两腿,跨坐在徐应悟后腰上。许多年前,他还只有三尺来长时,应伯爵便常扮作大马,驮着他满地爬,每每逗得他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徐应悟收紧核心,稳住腰胯,背部发力连做了五个负重俯卧撑,停下来后不禁得意自夸道:“哥怎么着也有一百四五十斤吧?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撑得起来的,得练啊!”

西门庆拍拍他肩背,呵呵笑道:“这有何难?我两脚还架在地上哩!”

嘿,这得寸进尺的直男!徐应悟这人激不得,听他这么说,气急嚷道:“腿也上来!”

西门庆双脚一并,长腿便搭在他两边肩膀上。徐应悟“呃”的一声,这才觉出吃力来。肱二肱三、前锯肌,连带着整个胸背肌群疯狂颤抖,只坚持了两三秒,他便轰然趴倒。下巴不慎磕在地上,疼得他“嘶”地叫了起来。

西门庆绝倒在他背上:“哈哈哈哈我早知你受不住……一味逞能……我瞧瞧,淌血没?”说着伸手要掰他下巴。

“你下来!”徐应悟吼道,“腰给我压断了!”

两人在屋里笑闹正欢,殊不知有人在外面听墙角。

潘金莲才走到窗下,听到里头一个嗷嗷叫疼,一个浪笑不止,直恨得咬牙切齿,手上的帕子又撕又绞的,眼看都要烂了。好哇,这没脸皮的臭叫花子、装乖卖丑的汗邪行货,竟被她说中,果真摇着屁股勾汉子哩!

可她不敢就这么冲将进去,上回被这臭货骂那一遭,想想还真有些发怵。听这动静两人正干到要紧处,她也怕贸然进去扫了西门庆的兴,白招一顿打。于是她便只能咬碎银牙,红着眼奔后头吴月娘大房,要去告状。

才走到花园里,迎面碰上孟玉楼。

“六姐儿,我才上你房里,她们说你上前边儿遇汉子去了……”

潘金莲正憋得要不得,一开口竟有些哽咽:“遇他个没良心的挨刀货!青天白日的,与那狗囚攮的应二干那脏事哩!”

孟玉楼掩袖轻笑道:“倒巧得很,偏叫你撞见了?”

“骗你作甚?只恨不能捅穿我这多余长的耳朵,听了那些腌臜鬼叫!”潘金莲吸溜下鼻子,挎着她胳膊肘带她走,“不能只膈应我一个,须得叫他那贤德老婆也知道知道!”[br]

潘金莲一路走,一路越想越堵得慌。平日里汉子饶是宠她,可那都是她千般逢迎、万般谄媚,使尽浑身解数要来的。应二花子对着汉子大呼小叫、张狂无比,汉子竟还心疼他“受不住”、关心他“淌血没”?应二花子当众撕她脸皮、揭她疮疤,她男人非但不替她做主,反倒与欺负她的外人打得火热!她平素掐尖儿要强惯了,如今倒叫个兔儿爷压了她一头,这口气横竖咽不下。

到了正房里,潘金莲一手叉着腰,指天指地、添油加醋地又对吴月娘白话了一遍,激动地鼻尖淌汗,粉脸涨红。吴月娘一贯会和稀泥、爱充好人,一面叫人给她奉茶,一面温吞吞劝道:“何苦生这闲气,他自来浪惯了的,你又不是头一天来家。他与那应二老早厮混在一处,论起来比你我都久远些……”

正劝着,外头来报,说六娘抱着官哥儿来给大娘请安,吴月娘立即满脸堆笑,喊着“快进来,别冻着孩子”。潘金莲放下茶碗悄悄冷笑,心道汉子在外头忙呢,你装这慈善样子给谁看?

李瓶儿进来,见娘母几个都在,扬起笑脸打了个千儿,抬头却见潘金莲提着一侧嘴角正笑得难看。

“六姐儿怎的眼红红的?”李瓶儿一看便知她又跟西门庆置气,有心看个热闹。

潘金莲正等着她问呢,登时杏眼一翻,没好气道:“咱这没本事生养的,斗不过外头的也就算了,你都给他下了个崽儿了,怎的还围不住他?好不容易从院儿里脱身出来,连孩子也不来看,又忙着肏兄弟去了!赶明儿把咱们都打发到庙里头当姑子去算了!”

李瓶儿被她这没头没尾的一通牢骚弄得糊涂,一时接不上话,旁边坐着的孟玉楼拢着她耳朵解释了一番。李瓶儿见吴月娘脸上也不好看了,想来是被潘金莲那句“没本事生养”刺到了,便顺着话头打岔道:“五娘饶了我罢。自打养了官哥儿,我身子一直不大好,到如今还日日见红,他爹便是来了我也伺候不上。”

吴月娘赶紧顺坡下驴:“前日吴大妗子来,说枣强县有个药婆子姓陈,专瞧妇女顽疾,我已叫人去请了,估摸着三两日就能到。六娘请放宽心……”

潘金莲竟还不依不饶,死咬着那事不松口:“贼没廉耻的货,白日里钻了脏屁股门子,到晚夕还进屋里,和咱们沾身睡,好生干净,能不染病?”

李瓶儿垂眼臊得慌,不愿再理她。吴月娘强压着火,再受不了她没完没了地纠缠,扭头低声吩咐玉箫:“去叫平安儿来,就说你五娘请爹说话。”她盘算着把这尖嘴小淫妇支给他,看不落一顿打。

玉箫前脚出去,二娘李娇儿听着上房里热闹,也来凑趣。这下可好,西门庆这六房妻妾,有五个都道他与应二干了甚么营生。

不多时玉箫转回来,回话道:“平安儿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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