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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南清张口,莫深就已经说话了:“没事。”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南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然后吃了个中饭,莫深家里有事,两人就散了。
南清一个人坐车回了家,家里依旧是空荡荡的,他径直上了楼,把莫深送他礼物拆了开来,那是一把极其好的琴弓,南清格外小心地摸了摸,然后放进了琴盒里,他看着眼前琴,眼睛有些发烫,最后他还是狠心地闭上眼睛,合上了琴盒。
到了下半夜,南清实在睡不着,脑海里一直都是排练室的情景,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他琴盒边,再次打了开来,只是这一次他把它的梦从盒子里捧了出来,张承逸不在,房子里又只有他一个人,其实拉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对吧,只要不被张承逸发现就好了。
他手里拿着琴弓,还在犹豫,他曾经拉过琴,在张承逸生日宴会里,以朋友的身份,可是宴会结束,张承逸大发雷霆,没过多久他们圈子里就传出了张承逸养了一只漂亮的金丝雀的传闻,然后好长时间张承逸一直没有出现,他不知道张承逸为什么最后没有赶他走,只是单纯的不让他再碰琴了。
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张承逸不再圈养他一个人了。
南清强行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眼神落寞地放在了在琴上,他极其轻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拉响了第一个音。
隔天南清吃好早饭,张承逸就打来电话,让他送个文件。南清立刻收拾好,拿着文件去了张承逸公司。
公司里的人不认识南清,但是张承逸的助理江延打过招呼,南清就很顺利地进去了,江延不知道在忙什么没见到人影,别的人南清又不认识,他怕张承逸的文件是急用,就自己向着办公室走去,南清来过公司几趟,不过总是在没人的时候。
张承逸的办公室要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挂着画,张承逸提过一嘴,是一个残疾人画的,光影勾画得很棒,而且每张画底下都会有一只鸟和一个向日葵,是他的爱人和自己。南清挺喜欢的,但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喜欢画,还是画上底部的寓意。
他欣赏这画,很快就来到了门前。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敲了敲门,里面似乎有人嗯了一声,南清以为是应允的意思,于是就推开了门,只是他没想到入目的会是这样的景象,那张原本应该是工作的桌子,凌乱不已,有不少东西掉在了地上,桌面上躺着一个男人。
张承逸听到开门声,抬头望了过来,看到南清,脸色微微一变 ,却又马上恢复如初,他扯过来一件衣服,盖在那男人身上。
“江延人呢?你不会敲门吗?东西放下,马上滚出去。”
知道张承逸外面有人是一回事,看到却又是另一回事
伴随着张承逸的话,南清的心脏瞬间被碾碎了,他的四肢开始发冷,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文件,用尽力气才走到桌边,然后用平生最大的定力,控制自己,平静地把文件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缓缓退后了一步,脚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样东西,他低头一看,是用过byt。他突然没了力气,站在原地不动了。
而张承逸的耐心也即将告罄,换作任何人,被人看到这副模样心情都会不好,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丢了过去,文件夹带着风蹭过了南清的额角。
“出去。”张承逸的语气很不友好。
南清被这么突然一砸,挣扎地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缓缓抬起头,却没有看向张承逸,所以并没有捕捉到张承逸微微一愣的神情,南清对着张承逸点了点头:“对不起。”
转声,关门,离开。一气呵成。
他站在门口,呆呆看着门缝里流出来的光,过了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我敲门了。”
……
南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司的,也同样没感受到别人投来的眼光。他站在高楼的底下,渺小得像是蝼蚁。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灰尘的天,突然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
“南清先生?”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南清停顿了一秒才收回视线,转过身来,看到江延站在不远处。
紧接着江延焦急的语气响了起来:“你受伤了?”
南清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有些发红,他缓缓抬起手摸了摸,湿湿的,然后把手放到自己的眼前,手指上沾染着血,他一怔,下一秒抬起手臂用力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血迹被抹了开来,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怕。
“我带你去楼上处理一下。”说完江延向着南清靠近了几步。
南清啊了一声,看着走近的江延,退后了一步,神色痛苦,他不想上去,他再也不想来这里了:“我没关系的。”声音微露哽咽,就被南清倔强地压了下去。
江延硬生生止住了自己上前的步子,他看着眼前的人,无助又痛苦,不敢再上前,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看着他缩在白色的衬衫里,看着他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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