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年龄(1 / 2)
老天是有多讨厌她?
杨悠悠浑身都寒透了。因为未成年是连杀人都可以酌量轻判的物种,只要他表现的良好,认罪态度诚恳,如果能再故作悔恨的掉几滴泪,哭诉自己受了外界的某种蛊惑……杀人都会轻判的情况下更何况是迷奸,搞不好案件一经曝光,所有人都会来指责她,因为一个大龄女性跟一个少年相比,她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她一点都不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在法庭上掉泪,更不怀疑他会为了脱罪而罔顾真相。
展赢见杨悠悠一脸震惊,果断理解为是自己的外表惊诧了她的内心。他其实很讨厌自己这张脸,但是如果能让她喜欢,也不失为一个优势。在当今社会,出类拔萃的外貌足以成为强有力的武器,如果再点缀上一些优势明显的附加条件,那就更不必说了。
这个世界,对美丽的容忍度一直很高。
杨悠悠同样是好看的,甚至可以说她在他的眼里,完美的无可挑剔,哪怕她现在僵得好像连呼吸都停了。
清澈明亮的瞳眸在清晨的暖光里洇晕出了水波,富有亲和力又保有一定个性的小山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巴掌大的鹅蛋脸,纯净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的健康色泽,薄厚适宜的双唇昨夜被他那么肆意的亲吻过,此刻却仍透着引人采撷的粉润娇嫩。
干渴再一次侵袭了展赢的整个消化系统,她真的是太好吃也太美味了,尤其昨夜到了最后,她边哭边叫他的名字,小屄里面被他射满了怎么夹都夹不住的浓精……他硬了,涨勃的粗壮肉棒迅速从他腿间支起,虬结的青筋盘踞其上,骇人又嚣张的朝着女人点头致意。
单用‘恶劣’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杨悠悠拼命压抑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却又不甘服输的死死盯住他的脸。
想要把她彻底弄脏……展赢突然笑了,朝着抿紧嘴唇一脸凛然的她,绽开了一个闪亮的青春洋溢又魅惑至极的笑脸。
惊悚快要摧毁杨悠悠的坚持,他的心理素质不知高出了她几倍,如果不是被摧残过的记忆刻骨铭心到足以支撑她的倔强,她绝对会掉头落荒而逃。
可凭什么犯罪者不怕,反而要受害者夹着尾巴自求多福?没这样的道理!他一丝不挂的躺在她的床上,可见‘道德’两字在他身上形同虚设,那么她又何苦教育自己谨守底线?她朝他的身上看去,绷紧了所有精神,已保证自己能记清他身体的全部特征,这也是证据链的一部分。
她对人体并不了解,尤其是男体,可再是不了解,漂亮的东西也依旧有着让人欣赏的价值。修长精壮的年轻身体,柔韧又蕴满了力道的筋肉将他的身形塑造的好像被卡尺精心计算过,可本该无暇的冷白皮肌肤上非常破坏美感的出现了无数一眼可辨识的陈旧伤疤,还有好几处显眼的烟疤,胸、肩、腹、大腿上,纵横交错的痕迹,让他的身上根本找不出一块好皮,以此推论,他的后背上应该也无法幸免。
杨悠悠撇开视线,压下心中对那些疤痕的唏嘘,她不想探究这个人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因为无论在他身上又多少不幸的遭遇,他也不该把痛苦转嫁给无辜的旁人。
她被这样的一个看上去顶多十六七岁的男孩,做了极其恶劣的,足以摧毁她人格的事。她甚至无时无刻不再重复经历那些从肉体一直延续到精神上的痛楚与毁灭,还有恶梦一样的昨夜,更深层的绝望与颓丧。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还能笑的出来?很好笑吗?他是不是觉得,她所有的挣扎与表现都很可笑?因为知道有未成年保护法的庇护,所以他即使做了恶,也可以用‘年少无知’来进行搪塞?
未成年人保护法,并没有保护他。至少,没有在他真的需要的时候保护过他。
这个信息一进入杨悠悠的脑子就把那仅剩的一点体温带走了。报复社会,反社会人格,她无法想象,一个懂得用药物来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未成年,他在过去或者是未来还藏着或准备做下多少恶事。他的背后又有着什么样的保护伞?而她坚持诉至法律所要支付的代价,自己还能不能支付的起?
“怎么不说话?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展赢盯着面色惨白不愿再看向他的女人,笑容从他脸上敛起。
要疯了。杨悠悠抓紧了身上裹着的薄被,想要开口却又不得不斟酌语言,她被他可能未成年这件事打击的不行,又因为他的那一身伤疤刺痛了不该在此时存在的共情能力,几经努力,开口发出的声音都不自觉的低了几度,“你、你今年几岁?成年了吗?”
如果他真是未成年,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在这个社会上死的很难看。而他,如果见事态不利选择自首,基本上她在法律上就已经败了一半。那么她又该怎么做?放弃追究自吞苦果?
她不是救世主,也无法普渡众生,她只想给自己讨回应有的公道。而他,也要为自己作为付出代价,这跟成年还是未成年无关,因为,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最基本的责任。
杨悠悠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考虑过目前民法、刑法的不健全,它有太多的漏洞可供人操作,尤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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