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八、性骚扰(1 / 2)
“强奸,是加害者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实施侵害受害者。”杨悠悠将盖在展赢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展赢穿着铁灰色丝质睡衣的单薄身体,“你迷奸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已经无数次遭到灵魂警告的计划在杨悠悠的脑子里只剩踩下油门横冲直撞的份了。她没有展赢那样变态扭曲的性致,没有他那样愿意把她的感觉放在第一位的耐心,更没有借此机会传递所谓爱的情绪,她要的,只是完成一场违背心意的性交。
颤抖的指尖在摸上衣扣的瞬间收了回来,杨悠悠深深的吸了口气,纠结的目光落在他瘦弱的肩臂还有缺失了手指的右手后,心脏立刻揪扯出几分强压不下的闷痛,展赢伤残的肢体只能让她感受到太多的负面情绪,如果真要解开他的衣裳去确实的感受,她知道自己一定什么都做不下去。
所以,绝对不能看。
还在坚持的心逼迫着她把中断的事情继续下去,杨悠悠绷了绷神经,把注意力重新聚回他的身上。他的腰身已经细得不健康,穿着长裤的双腿,一条瘦的皮包骨,而另一条只剩大腿上半段,下面是空瘪的裤管……她受不了了,现实的残酷远超她能接受的极限,她不敢碰他,怕他喊疼,更怕他疼醒过来笑着忍痛。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不久前才在大学里跟她分开的他,无数个画面里都张扬着少年特有的柔韧跟光鲜,还有她记忆里的,每一个阶段里的他,那么多,那么多……明明是同一个人,又都不一样,又悲哀的极其相似。
他的爱意跟喜欢是最恶毒的诅咒,他的悲惨跟不幸是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拼合无痕的破碎镜面,他的存在彰显了这个世界隐藏的恶意,又在同时印证了这世间留存的美好。
‘我一定要救他’。一定救他。
杨悠悠深知,决心这种东西一旦动摇有的时候就再也坚定不起来了。她懂得这句话的道理,更知道如果她在这一刻选择后退,然后走出去,那么无论下一次的决心什么时候出现,这一次的机会跟心情都将浪费。她不能退缩,至少,不能是现在。
静怡的空气里有加湿器‘斯斯’的吐雾声,有展赢均匀的呼吸声,还有杨悠悠时断时续的不稳喘息。她既紧张又无措,硬着头皮忽视掉展赢身上那些或露或遮的伤痕,然后把手从他的腰际一点点摸到了他腿间,软绵膨鼓的一坨嫩肉被她握在了手心里。
‘对不起’叁个字差一点儿就要从她的嘴里冒出来,他没反应她也没动,就在她命令自己不许松手的时候,密集的细汗悄声爬上了她的后背。这已经是性骚扰加猥亵了,至于是属于违法还是犯罪就看情节严重程度……从没做过出格行为的女人一边给自己催眠鼓劲儿,一边咬着牙活动起纤细的手指毫无情趣可言的揉捏着手里的嫩鸡。
展赢让她主动服务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像也从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过他最不具杀伤力的原始模样,可好歹她在他身上获得的经验值丰富的不敢细想,又被他玩着花样开发了好些异常的性爱模式……太多太多的事情已经叁言两语说不清,既然已经说不清,又总归是她回避不了的责任,只能咬牙承担。
她从没有幻想自己一出现就会像小说里现世的天才地宝灵芝仙草一样‘药到病除’的剧情,却抱着类似的希望把自己往未知里推,她忍不住自嘲,这也是一种穷途末路,病急乱投医的突出表现。
杨悠悠用手指不断刺激着他会感觉舒服的地方,又时刻在提防他突然醒过来,作恶的感觉并没有让她觉得享受,反倒全是让她寒毛直竖的压力。没一会儿,她开始慢慢收紧呼吸,因为她手里的触感已经改变了,体温变烫,开始逐渐蓬勃的肉刃在她手里挺起了粗硬的胀挺姿态。
展赢依旧没有醒,只略微皱起的眉头让他看上去有那么一点难受。这样的行为实在太过变态了,杨悠悠的视线从他的脸慢慢滑向自己仍在轻撸浅揉的手上,再一次了解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像展赢一样从中得到乐趣。
先前一连几天都不曾合眼的展赢终于在针剂的助力下进入雷打不醒的沉眠,他知道自己必须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才能让身体的负担变得更轻,可他的时间不多了,身体也已经快到极限,他必须要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赚取丰厚的财富。
逐渐衰竭的器官让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苏醒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主动要求了好几次大型手术均以失败告终,医生已经把最坏的情况告诉他,严重的结果是死,稍微缓和的结果是慢慢瘫痪在床,这还不如死了呢,还说,他现在能坚持复健跟工作行动已经是奇迹,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住院,接受系统医疗。
他不是不能住院,可悠悠怎么办?他怎么能让她跟着他受苦受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把她束缚在身边最合他的心意,他也无所谓去计较用些什么手段,可在尝过她的心甘情愿之后,他要怎么去直视那双被他掩去光芒的眼睛?如果他能一直顽强的撑下去,这些也可能不是什么重要问题,只是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最了解,就……没有那些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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