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二、画地为牢(1 / 2)
邵渊近来的精神状况非常差,越是临近他的生日跟初雪,在他心中所积累的思念越是以无可抵挡的趋势袭进他周身的每根神经里。他开始在梦里沉溺,贪婪的索取她的美好,也绝望的桎梏住自己。
是不是因为他现在拥有的太多了?要不要直接把联盛搞破产?能不能尝试着再出一场车祸,最好重大到让她再装不了隐形……他越来越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总也想不起与她相关的更多细节,更恨自己脑子里明明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偏偏记不住她的脸。
被他用唇全部吻遍的肌肤,被他用整个灵魂深爱的女人,被他生生刻进自己骨头的想念,还有被他融入血肉,每一分每一毫都无法从她的存在里抽离的欲望。
她实现了她的希望,他也要继续完成她的希望。‘好好的’,必须要像她想要的那样好好的,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希望的‘好好的’偏偏不把她自己列在他的需求里?凭什么她可以把自己剥离的那么干脆利落,偏偏不顾他每次都带着恨怨交加的眼泪从梦里醒过来?
他都快疯了!不管怎么努力都等不来的她,不管怎么折磨自己都无法得到的她,不管他怎么拼了命的去想去回忆,都无法从她每次的出没里找出更多的蛛丝马迹。他神经病一样收集了关于她的所有东西,衣服、鞋子、首饰……却除了那几套逼不得已她选择穿上的衣裳,其余的她一样都没有收下。
想要送给她,想要把他见到过的每一件她应该拥有的好东西盲目的购置起来,不知不觉间他隔壁的房间成了以‘她’为名的置物间,好像如果不这样去填满他因她而空虚至极的神魂,他已经快要没法驱使这副名叫‘邵渊’的躯壳继续维持生存迹象了。
他拒绝去想她可能已经喜欢别人,已经跟别人结婚生子,更拒绝去承认自己已经被她彻底抛弃,已经被她所遗忘。他说过他不在乎,不管她喜欢谁,喜欢多少人,不管她结婚了还是生子了,他都不会承认的。没有他的承认,她的所有选择都不作数。
你会想起我的,会回到我的身边,会再次在我的耳边叫出我的名字,会抱着我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一定会原谅你,什么都原谅你……
邵渊闭上了被水汽灼红的眼睛,再睁眼时里头已经不再有任何供人肆意揣测的空间。
严谨规律的生活习惯让他即便整个精神都在叫嚣着崩溃,可等他对着衣帽间的镜子整理好着装,再看向身后那一面收满了属于‘她’的一切后,即刻蓄满足以撑过一天的力气。
走至门口,他例行不变的伸手摸了摸放在右手边的臭脸猫,皙白修长的手指在本能想要用劲儿前急急控住,一道带着掩不去脆弱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喃出,“我上班去了,等我回来。”
匀速的脚步在迈出房门的那一刻立即添进强势,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两名随行秘书将整理好的工作以先重后轻的规律模式对他进行口头汇报。邵渊一项项的下达指令,在坐上等在门口的黑色商务车后,第叁、第四秘书再次将各自负责的工作向他报告进度及会议安排,到了公司大楼,迎接他的除了早已在会议室里等候的个部门高管,还有层出不穷的各种文件合同等待他的审批签字,他的一天,便是在这样密集的工作节奏里毫不停歇。
像机器一样高速旋转的领导者带动了其名下的所有产业,同时也带动了一个城市的繁荣。与之相关的各行各业也都开始为了能更快的追随上前面的脚步而变得忙碌紧张,尤其是像成瀚律所一样,跟联盛由着最直接业务往来的大型企业。
赵鸿最近这两天心神不宁的总觉的要出事,他知道关于他弟弟的赵波的那件事处理的不够干净,可那俩个人不过是一对无权无势的母女,就是给她们机会她们都不一定知道该怎么抓,只不过这个问题只要不彻底解决总归是个隐患,他正在事业上升期,所以不管是为了他还是赵波,他都得找个时间把她们处理的漂亮一点,以绝后患。
俗话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只有用钱解决不了的才是大问题。好在,他到目前为止还没遇见过用钱解决不了的。
当然,这里所指的‘用钱解决’不是那对母女,她们又穷又没有能量,怎么够资格拿他的钱?同样都花出去十几万,与其填窟窿似的赔给那娘俩,他宁愿用来喂哺那些能给他带来实际利益与好处的人。
正在跟人应酬的赵鸿突然接到了弟弟赵波的来电,电话接通后他随口应付了几句便再次回去了酒桌,以至于错过了能够干预杨悠悠进行与学生们会面的最佳时机。
周凯随便寻了个由头去成瀚律所赚了一圈,在企业文化展示墙上,他注意到了律所负责人以及旗下律师们与个大企业领导的合影照片,一张张看下去,他突然被一张照片引住了注意。
这不是杨律师吗?再细看照片里的背景及几个相关人物,是大学里的一场辩论赛合照,可随即他就注意到了照片里另一个格外引人注意的角色——邵渊。
现在还有人不认识他吗?这样醒目的一张脸,再加上狠辣果断的行事作风,才二十一岁就已经爬到了别人几辈子可能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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