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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第6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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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绥的防线。连廊长,崔沅绾一人慢悠悠地走着,只当是好好欣赏院里的风景。“崔娘子,叫你见笑了。”六郎衣袍上扣着攀膊,正拿着脖上围着的一方汗巾擦汗。见崔沅绾来到后院,忙上前迎接。六郎迎势猛烈,崔沅绾却与他拉开距离,刻意忽视他这莫名的热情。“今日凉快,甚至还能算得上是冷天。小娘子都穿着薄袄干活,六郎却还穿得单薄。是不是累着了,平日里从未见过你出这么多汗。”崔沅绾话语说得亲切,听起来倒真像是认真关心六郎一般。只是眼眸里始终带着一股寒意,她没注意到,可六郎却看在眼里。这般不近人情的样子,当真与晏绥平日所为别无二致。相识近墨者黑,六郎心里虽存芥蒂,却坚定相信自个儿魅力,不输那厮。“外人都觉着崔娘子嫁得一位好郎婿,我却不赞同这话。”六郎叹气道,“崔娘子这身伤便是最好的佐证。额前与手掌心,都仔细包扎着,想是伤得重。光能用眼看见的只这两处,看不见的地方,估摸也受着伤。”崔沅绾觉着他这话说的隐晦暧昧,浑身不适。同样是关心人,晏绥从不会如此迂回地顾左而言他。她与六郎不过才碰面过几次,他竟总要问问她的生活起居来,话里暗藏深意。崔沅绾抿唇轻笑,回道:“官人允我搬出来静养身子,可我出来心思也不全在养身子上。我要你们哥仨帮我查事,这才是主要目的。眼下要以查事为大头,家事就不必常常提起了。”六郎也察觉出自个儿话里的不妥之处,忙点头说是。他心意表露得多,明知会叫崔沅绾反感,可脑子全然不听指挥,明知不该怎么做,言行还是先做了出来。六郎跟在崔沅绾身后,随她在后院里乱逛。“七郎精通梅花六壬,崔娘子若有需要,可叫他来算上一卦,看看这段日子风水如何。”崔沅绾点点头,并不在意。六郎还想与她攀话,说道:“八郎力气大,院里若有什么重活,都可交给他去干。”后院不养闲人,七郎八郎低头沉默搬着一个个重箱子,养娘女使洒扫庭除。只有六郎絮絮叨叨,与崔沅绾说着话。“那次与六郎初见,六郎温润正直,我还以为六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呢。后来六郎似是变了一人般,开朗健谈,不似当初寡言模样。”崔沅绾止住脚步站定,轻声叹道。六郎面色一僵,意识到自个儿失态后,随即恢复往常神情。“我也觉着奇怪。遇上崔娘子后,话再也止不住。总觉着与崔娘子一见如故,若非男女有别,我与崔娘子定为知己好友,一同游山玩水,纵情享乐。”崔沅绾轻笑,心里拿捏着分寸,仍待六郎如常。一路拾捯折腾,院里的人竟都睡得早,翌日起得也晚。小厨房里的养娘急忙起床烧柴火时,六郎早做好了米粥,端来一碟榨菜,叫女使给崔沅绾送过去。秀云一面给崔沅绾穿衣,一面感叹着:“六郎当真是心细,知道娘子养病,特意做了清淡的膳食送来。”崔沅绾掩面打着哈欠,轻声道:“先前听公主说,这三位小官人都不是下厨房的主。哥仨谁也不精通烧火做饭,没想到六郎竟藏得一手好厨艺。”秀云听罢,摇头说不知。给崔沅绾上药时,惊讶地发现伤口好得飞快。“娘子再熬几日,按照眼下这好的情况,不出十日,伤口定能愈合起来。”秀云安慰道。崔沅绾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额前一道细长的伤口果真结了痂。“柴火烧饭做得香,仆从也都很辛苦,叫小厨房做点荤菜,犒劳犒劳她们。我不能沾染荤腥,仆从可不欠我的。万万不能为着我自己,耽误大家。”秀云心里感激,“娘子当真是心善。”崔沅绾轻笑,不欲多浪费大好的白日光景。“去用膳罢,今日还有事情要做呢。”打发罢仆从后,崔沅绾来到小官人住的偏院,哥仨正忙着整理一堆查来的信息。“查得如何?”崔沅绾开门见山,连句客套话都不曾说。六郎把几张泛黄的宣纸递上崔沅绾手上,道:“这都是我与七郎八郎查来的事。那年崔娘子从父去华州书院学习,大娘子跟着夫人在府里待着,整个月就只出去过一次。”六郎说着,见崔沅绾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也放缓了来。“五月廿二,正是夏长史四女的生辰,夏家宴请京中员外安人,摆宴府上。夏家的请帖递到崔府上,令尊不在,便又夫人替令尊赴宴。夫人把大娘子带了过去,在夏府待了半日,宴散而归。”崔沅绾眉头紧皱,心乱如麻。大姐只出去过一次,唯一一次是去的夏府。此后变故会不会与夏家有关?“继续说。”崔沅绾说着,一面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几张纸,黄纸黑字,密密麻麻地写成五月来崔家人的行踪。“廿二后,大娘子便生了病。夫人请遍所有大夫,都开了药,可大娘子的病也没好起来。”七郎见崔沅绾如霜打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开口安慰道:“娘子莫觉着气馁。当年大夫虽给大娘子开过不同的药方,可几位大夫都给大娘子拿过一个药膏,那是角叉菜胶膏。”熟悉的药膏名传到崔沅绾耳里,她身形一晃,显些要倒了下去。角叉菜胶膏是夫妻同|房时做润滑用的药膏,保护娘子家身子受免于撕裂的伤痛。可大夫怎会给她大姐也开这种药膏用呢?六郎知道崔沅绾正疑惑,忙开口解释道:“这角叉菜胶膏也做摸脸用,皮肤干燥抹着药膏见效得快。”六郎未娶新妇,身子清清白白,怎会知道这房里的事?角叉菜胶膏是寻常人家用的好物,想是崔沅绾没见过这些寻常物,六郎才耐心解释一番。崔沅绾精神恍惚,问道:“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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