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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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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众臣揣测哪位官员出使乌桓,果不出楚得所料,太子任命沉阶赴乌桓谈判。任务有叁:一为两国和亲,二为边地商贸,叁为暗访剑南,查探阮护军队动静。杜窈窈听闻消息,带着银叶帮沉阶收拾行囊。乌桓位于大楚以北,冬季漫长,常年大半处于严寒。京城此季春暖花开,乌桓可能冷风寒雪,杜窈窈指着几件狐裘披风,“这些,都包起来。”又翻出两双皮毛靴子,“这也得装上。”银叶手脚麻溜把东西填进箱子。“窈窈这么盼望我走呀?”沉阶下值,杵在门边,看房中两人忙活。一听这话,杜窈窈放下手中的衣物,轻啐,“好心当做驴肝肺。”沉阶使个眼色,银叶退下。他走到杜窈窈身边,拉起她的手,“窈窈,我舍不得你。”该不会想她陪同吧?书中沉阶出使乌桓,携红萼,回程途中还顺道回趟公主的家国。杜窈窈不想去。乌桓此行跋涉千里,环境恶劣,她身子娇弱,容易添乱。关键沉阶带她,肯定不能光明正大,估摸得扮个小厮或婢女,白天黑夜地伺候他。日日相对,旅程无事,他少不得在她身上发泄精力。天天挨cao,谁想啊!她巴不得他走后,落一段时间的清净呢。原文沉阶出使乌桓,一路顺利,无需她出谋划策帮忙。杜窈窈心念百转,回握他的手,“我也舍不得你,可你要办公差,我一个妇人跟去累赘,别提帮衬一二。”沉阶何尝不知,他今天在御史台翻来覆去想了一天。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把杜窈窈留在京城。永宁侯府宣判流放的事已定下来,正式启程需要五月。现在四月中旬,他一旦离京,她的任何变动,便不能尽数掌握手中。楚得的话像一道惊雷,不知什么时候会在炸在头顶。“杜窈窈舍得宋行楷去苦寒地区吗?”“成婚的妇人夜奔情郎的少吗?”“哪天死灰复燃,做出点什么……头顶一片绿。”加上那晚宋行楷和杜窈窈一家四口的温馨、和他俩无耻苟合的梦。杜窈窈如此聪明,她真想做什么事,再多的暗卫拦不住她。必须带在身边。沉阶若无其事地笑道:“一来一回几个月呢,窈窈不担心我被憋坏?万一我在路上,让哪个好色的小姑娘骗去身子,吃亏的不是你这个正室?”借口!杜窈窈想翻沉阶白眼。成婚叁年,有两年没怎么做,没见他某功能损坏。谁能骗他啊,他不把人家小姑娘哄得团团转,那就阿弥陀佛了!他不放心她和宋行楷是真。小心眼的男人。杜窈窈推脱道:“几个月你就守不住,那说什么想要和我的孩子?女子怀孕一年半载,照你这样,我要挺着肚子,你还想从外面纳小的回来?”“我哪里敢,窈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沉阶听出杜窈窈是故意指责,他索性直言,“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京城,想走哪儿带哪儿。”“怎么好意思说哦。”杜窈窈撇嘴,在外位高权重,叱咤风云,回家变成小醋坛子。“你是不放心我和宋行楷吧。”“你想让我放心,就得跟我走。”沉阶态度坚决。杜窈窈不弱于人,“你要相信我,就留我在京。”

两人争执无果。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待沉阶出发那日,杜窈窈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寝衣躺在行驶的马车里。车室宽阔,一张两人可卧的榻,并小几书架,铜炉茶具,日常所需足够。“我、我……”杜窈窈诧异。她睡得再死,沉阶抱她,她居然一点知觉没有?“给你用了点迷香,”沉阶解惑,拿来一套样式简单的女装,“怎么睡那么久?”“什么时辰了?”杜窈窈打个哈欠,接过衣服。“下午申时。”沉阶掀开铜炉上温热的粥,催促,“快穿好衣裳,洗漱吃点东西。”使臣一队有护卫、医师、厨娘,唯独年轻女子稀少。杜窈窈奇怪,“怎么不给我男装?”扮小厮,比扮婢女好。一般官员远行,多带随侍婢女,其作用简而言之:有事婢女干,没事干婢女。杜窈窈想给沉阶留叁分颜面,别整得众人视他为好色之徒。抑或假公济私,与夫人风花雪月,无心差事。“男装需要裹胸。”沉阶瞄过她胸前的高耸,一本正经地道,“你太大,我心疼。”“能不能说人话?”杜窈窈无语咆哮。她音色娇柔,提高吓不着人。沉阶盯她微噘的粉唇,目露深意,“嗓子这么好使,我不介意待会儿让你叫点别的?”杜窈窈灰溜溜洗漱、穿衣、吃饭。吃饱喝足,免不了一顿鞭挞。她被沉阶压在榻上,四周是卫士,她叫不敢叫,咬着手绢,哭湿半张枕头。如是行了半月,过凉川、幽州、并城等地,白日里用食杜窈窈多在车上,人马休整时沉阶会带她下来走走。沿途巍峨险峻的高山,一望无垠的大漠,各地美景,杜窈窈有幸领略。唯一不适的是,因着队中男子众多,她下车,沉阶总往她头上戴个帷帽,白纱飘飘,从头盖到脚,一点容貌身姿不露。不给旁人留丁点遐思的机会。同行的严谨取笑沉阶,称杜窈窈为“沉宝贝”。又叹“温柔乡英雄冢”,女色误人。这日,队伍行至金都,沉阶没进驿站,把一行安排在城中客栈。“今儿什么日子啊?”杜窈窈问。沉阶路上带她,却一直纪律严明,吃住多在官府驿站,鲜少大张旗鼓地入城。“五月初五,端午节啊。”沉阶笑道,“走了大半个月,大家都累了,休息一天,明日赶路。”杜窈窈推开厢房的窗户,希翼地望着街道络绎不绝的人流。“那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出去玩呀?”“嗯,”沉阶从身后抱她,“陪你过节。”纵他精心照顾,舟车劳顿,杜窈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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