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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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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打开一幅画卷,“见过这个女子吗?”他声音低沉冷冽,如裹夹着冬日的风雪。几人打个激灵,慢慢抬头。画上女子紫衣乌发,五官小巧,一双大眼睛娇憨灵动,仿佛会说话。气质如莲似桃,纯净娇美。山匪久居僻野,哪能见得这等绝色,加上作画之人描绘用心,几人惊艳得目不转睛,错愕怔忡。“见过没有?”沉阶心中气恼地收画,厉声质问。“没、没、没……”纷纷摇头。

沉阶不太信,担心他们提前串通口供,沆瀣一气。向左右使个眼色,一个官兵上前按住其中一人,另一个持烧红的铁烙,往那匪犯胸口狠狠一烫。“啊——”匪犯喉咙只发出半声惨叫,张大的嘴巴被人用布团严实塞住。“滋滋”的刺耳声过,空气中弥漫一股烤肉的焦香。其余人吓得蜷缩打颤,有个胆小的,裤裆溢出一片濡湿。“把你们今年六月三号,对那女子的作案过程,好好跟我讲一讲。”沉阶敲着案几,面不改色地道。他的态度很明显,倘若谁言语不实,就把他们用铁烙全部过一遍。“大人,小人、小人是真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一人磕头惶恐。“是啊,”一人接道,“我们上的那女的是个上山割猪草的农女,姿色平平,长得很不咋的。”“您画上这样的仙女,我们就算遇到也不敢动手,最多绑了送给大哥享用。”一人说出匪窝的规矩。大哥指山匪头头。“那农女是个处子,性子烈,血还多,乱喊乱挣,兄弟们捂她口鼻,不小心给捂死了。我们没搞完就跑了,真没干什么抛尸下水的事……”一人头脑清晰地辩解。沉阶斟酌着几人说辞真假。他抬袖做一手势,官兵又往被抓的匪犯肚上印一铁烙,那人痛得全身抽搐,屎尿横流。一众惊惧,痛哭流涕地叩首。“大人,小的们说得句句实情……”“小人是真没见过您画上的姑娘……”“我们强的那女子是徐家村的,不信您可以找来她父母去问问……”七嘴八舌中,沉阶锁定“徐家村”这一地名,决定去一探究竟。他的确怀疑杜窈窈是得人相助,金蝉脱壳。天际飘着大雪,一行军队整齐肃穆地进入徐家村,包围一户农家小院。“老头子,有人敲门了,你快去看看!”受山匪所害的女子名徐娇,徐母在厨房叫喊。徐父从屋内走出,一打开门,愣了。外面一群衙役拥着一位身量挺拔的男子,他身披玄青斗篷,面容清隽冷峻,瞧着清贵轩昂,极为不凡。估摸是大官。徐父一揖,拘谨地道:“敢问各位军爷,登门有何要事?”一个小吏上前,“你就是徐娇之父?”“正是小老儿。”徐父恭敬道。这时徐母也出来。两人请沉阶入院。沉阶从袖中掏出一幅画卷,展开,问,“两位见过这位夫人吗?”这大官生得气貌绝佳,画中女子柔美玲珑,俨然都不是寻常村野能见到的贵人。徐父徐母没见过杜窈窈,大山一家说借徐娇尸体一用,有法子帮徐娇报仇。山匪豪横多年,当地官府睁只眼闭只眼,二老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人死不能复生,若此法能报仇,再铲除恶匪,徐父徐母愿意牺牲女儿的肉身。可眼下大官找来,二老猜测,画上夫人,许和大山一家有关。最近几月,御史夫人被山匪害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故而朝廷亲自出兵剿匪。女儿可能顶替了御史夫人尸身。那真正的御史夫人……?徐父徐母不愿给大山家多惹事端,也没证据人家与此事有关。茫然回道:“没见过、没见过……”沉阶观他们看画像的眼神陌生,似乎为杜窈窈的美貌惊艳,可神色夹杂一丝犹疑,仿佛知道点什么。他试探,“有人告发你们二位,偷天换日,用徐娇尸体冒充御史夫人尊身,可有此事?”“大人明察。”徐父徐母扑通跪地,哀哀求饶,“借我们老两口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徐母更是抹了把眼泪,抽泣道:“大人若不信,尽管跟老妇人去后山坟地,开棺验尸,我们家娇娇好好地躺在里面呢……”对方态度如此笃定,沉阶一时犯怵。他没有父母,但知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好受。女儿死了几个月,还要来人掘坟检验,对老人来说,确实有些不近人情。想起失眠的那么多个夜晚,想起痛疚上来的一次次抓心挠肝,他强作镇定,“那就开棺!”徐娇的坟墓是乡下常见的小土包,几个官兵三下五除二挖开,又合力移开棺盖。里面的尸体腐化得不成人形,寿衣下皮肉脱落,只剩白骨骷髅,一股腥臭的味道四散开来。徐母“哇”地一声,抱着墓碑失声痛哭。徐父瘫坐在她旁边,用手拭着老泪。沉阶感同身受,眼圈红了红,侧开脸,示意仵作验尸。仵作蒙住口鼻,查看女子骨龄及骨骼内外的完整度。一番cao作,禀道:“芳龄十九,外伤致死。”杜窈窈也是十九岁,沉阶目光幽幽地盯着棺材里的白骨。他有一个大胆的怀疑,徐父徐母捡到了重病奄奄或者已经断气的杜窈窈,他们调换了杜窈窈和徐娇的衣饰。杜窈窈一身娇贵肌肤,一看就不是贫苦人家能养出来的。这样的身份,疑似奸杀、落水,必能引起轩然大波,金都官府自然重视。水泡女尸若是徐娇,那这具棺材里的……是窈窈吗?沉阶忽地无法呼吸,胸腔钝痛。他朝棺材走上两步。徐母如护崽的母兽踉跄地拦住他,哭诉道:“坟也扒了,棺也开了,您今天就是杀了我们老俩口,我们是真没见过您那夫人……求求您了,让我家娇娇安息吧……”沉阶顿时清醒。会不会是他太多虑了?杜窈窈实则是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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