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喊三声退退退高歌一曲预备备(1 / 2)
顾梨安在晚自习时,脑子终于缓慢的重启完毕,想起上辈子最后一刻的血腥与疼痛,想起七年里越来越怪异且不受控制的内心,她下定决心要和罪魁祸首划分界限。
选择独美,起码还能保条小命,做个有钱还会花钱的美女,远离俗世烦恼,对别墅里等丈夫回来临幸的怨妇大喊三声——退!退!退!顺便再高歌一曲——姐妹预备备!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无比,忍不住对着空气点头赞同,甚至畅想到自己这个开了挂的未来,差点笑出声。
是啊是啊,她一定要划清界限,吃过的年上腹肌一米九三男真的香吗?
撑着脸的女孩似乎是想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脸越来越红,几乎要滴出血,接着,鼻腔里就有一丝涌动。
香…真的香…但是再香,她顾梨安也无福消受。反正拥有过就行了,而且都已经离婚了,就当这是老天奖励她离婚后的美好新生活吧。
温之行做完题抬头看了一眼迟迟不动笔的女孩,结果一看就吓了一跳,平日里和煦沉稳的班长一时间手忙脚乱,连忙在抽屉里去抽纸巾,捂住了女孩的鼻子:
“安安,你流鼻血了,是不是暖气太干燥了。”
一边傻笑一边流鼻血的顾梨安那所谓的决心,瞬间被这一句话彻底撕破,好像被别人窥见了自己的内心,扯下了那块遮羞布,这下耳朵脖子也都跟着红了,她心里暗骂:
顾梨安你这个老色批,太丢脸了啊啊啊啊——
最后,顾梨安捂着鼻子去卫生间拍了很多冷水,才慢慢让自己体内的燥热平息下来。她站在走廊上,初冬的夜风将雪花吹进她的脖颈,但这次她没有瑟缩,而是有些仓皇地渴望着这一片片的寒冰能够让她保持清醒,继续默念——退!退!退!
从卫生间走回教室的路上,难免会路过高二一班,顾梨安想要加快脚步,却又没忍住拿余光快速锁定某个让她丢人丢命丢脸的幕后元凶,并把自己这样的行为定义为对凶手的追责与讨伐,才不是什么在意,更不会是什么别的情愫。
坐在最后一排的少年,手上握着一根笔,却没有再看卷子,而是望着窗外的黑夜,飘落的雪花,透过初雪回忆着什么,错过了另一边窗户外偷看他的心虚女孩。
顾梨安最讨厌许京寒冰冷的气场,永远事不关己,永远都是随时可以抽身出来的旁观者。她捏了捏鼻子,总觉得又有点酸涩,刚刚上扬的嘴角也不自觉落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流了鼻血吧。
女孩加快了脚步,回到了教室。
下了晚自习,顾梨安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颤抖地手指拨通了电话,她等了很久,心里越来越害怕,直到最后一刻终于被接通:
“安安,这次爸爸是认真的,考倒数第一像什么话,爸爸是不会给你开卡的。”
那熟悉的声线,无奈的声调,以及似乎严厉的内容让顾梨安泪如雨下,哽咽了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对面似乎也没料到会听见明显吸鼻子的哭音,一时之间又乱了阵脚,瞬间割地求和:
“安安,爸爸没有别的意思,这样吧,我先给你转点钱,你如果下次进步了,就把卡给你解锁,好不好?”
顾梨安用袖口抹了抹眼泪,低声喊了一声爸爸,好多委屈又随着这一个称呼再次爆发。
顾家诚这下算是彻底投降,听着对面的哭声,仿佛心都碎成了千万片,四十岁的男人连忙哄:
“爸爸给安安的卡解锁了,不哭了啊,爸爸还在外地出差呢,给安安带了礼物,安安上次没买到的表,这次终于到货了,爸爸下周就给你带回来,好不好?不想考试就不考了,爸爸给你想办法,别哭。”
商业上原则底线分明的男人,在女儿这里总是步步后退,亡妻的叮嘱,女儿相似的眉目,都是他无法释怀的枷锁。
顾梨安吸了吸鼻子,心里想着,除了提醒老爸的身体,她这辈子一定要重新做人,好好学习…
不过…可她根本不记得高考题目了,考完就忘了,当时她根本不会去对答案,一出考场就坐着私人飞机去了海岛度假。因为成绩差,她最后报的是表演系,不是因为多爱好更不是因为多有天赋,只是艺术生的分数要求没那么高,面试还能靠他爸爸给她解决。
上辈子,顾家诚就真的给她完美解决了上学问题,她就这么成功挤入也算得上是名校的京艺大学,不过和许京寒周围的那些朋友比起来,就真的太不像样。
顾家诚去世后,哪怕有职业经理人和许京寒对接,她有时候也不得不去股东大会面对一些决策,那时她才发现自己与许京寒的天差地别,尤其是在对比之后,比如说郑飞宇嘴里的“太子妃”,比如说许京寒同学聚会上那些精英人士。
在婚后那几年,没有娘家的顾梨安最讨厌的就是许家过年时来的那些旁系亲戚,话里话外吹捧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媳妇,自己的女儿,还要把她狠狠踩几脚,趁着许京寒或者许父许母不在的时候,故意在她耳边阴阳怪气,特别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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