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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广州府,找了一间最大的酒楼,虽然还是挑三拣四的,但好歹算是吃了一顿饱饭。
本来这次他都不想带沈懿出来了,但是她自备了干粮也要来,最后也还是拗不过她。
没想到这次来初味轩吃饭,她非但没有挑三拣四,反倒还一不小心吃撑着了,虽然不能完全说明人体,但至少也从一个方面体现出夏娘子手艺的不同凡响。
一顿饭吃下来,六个年轻人全都是一副莫名兴奋的模样,而沈传等四个人则是越吃越是沉默。
年轻人没经过什么事儿,对家中长辈的能力更是盲目信任,所以根本体会不到这一桌饭菜中透露出来的可怕信息。
看着还在不断交头接耳、嘻嘻哈哈的几个年轻人,沈传忍不住道:「夏娘子今年不过才二十二岁,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你们说说看,谁敢保证自己二十二岁的时候,能够做出一桌子这样水准的饭菜来?」
二十二岁?
这个残酷的事实如当头一盆冷水,浇得六个年轻人瞬间蔫了下去。
378偷师?
沈传一行人吃过饭,回到早就定好的客栈安顿下来。
几个年轻人都被撵回房间去写感想去了,剩下沈传、沈斌、沈轶和沈琰四个人坐在沈传屋里的八仙桌边,面色都是说不出的凝重。
过了半晌,还是沈传先开口道:「阿斌,你怎么看?」
沈斌是所有人里唯一跟夏月初交过手的,所以他的意见估计会比其他人更有参考价值。
但是沈斌却眉头紧锁,半晌才道:「四叔,当时厨艺比试,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菜品上,对于夏月初那边,我真的没有过多的关注。不过当时她的酒楼还没有开到府城,所以我还特意去了永榆县的初味轩,连吃了几日,将他们的特色菜都尝了个遍。
虽说味道都很不错,但的确还达不到今天这样的程度。
今天这桌菜实在是……很惊艷,我都不敢保证如果自己去掌勺,能不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这个夏娘子,才二十二岁,实在是太可怕了。」
连沈斌都这样说,跟他同辈但是厨艺造诣远没有他厉害的另外两个人,除了露出一脸皱巴巴的苦相,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沈传突然间问:「你们有没有觉得,夏娘子做杭帮菜的味道和手法,跟咱们沈家菜有几分相似?」
这话问得三个人都是一怔。
沈斌第一个反应过来,开始回忆起中午吃的每一道菜。
「蜜汁火方的改刀,素烧鹅在煨料的时候加入酱油,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两个了,其他的例如梅子肉的肉丸做法,乃至于芙蓉豆腐中如何打发蛋白,如今都已经成了众人皆知的东西,算不得什么秘法了。」
沈琰闻言皱眉道:「火方的改刀,如果是懂行的人,吃过之后想要学起来也不是难事,至于素烧鹅……」
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很赞同这种说法。
沈轶则一直默默地听着,没有开口。
沈传道:「诚然,如沈琰所说,咱们拿不出证据证明她是偷师,但是她也拿不出证据来自证清白。」
偷师两个字从沈传的口中说出来,让屋里其他三人都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身为厨行中人,又出生在厨艺世家,他们比谁都知道偷师这件事对于一个厨师意味着什么。
一旦被坐实了这个罪名,那么作为一名厨师的声誉和前途,就会全都毁于一旦。
从开始一直就沉默不语的沈琰突然问了句:「四叔,真的要做到这样的程度么?」
沈琰虽然极少说话,但因为他是沈家的长房嫡传,但从身份上来说,就让其他人不能无视他的意见。
沈传听他这样问,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挺直脊背道:「这位夏娘子无论是厨艺天赋还是生意头脑,都可以说是百年难出一位的人才,若不在现在趁着她羽翼未丰抢先下手,等她真的站稳了脚跟,怕是咱们也奈何不了人家了。」
沈轶皱眉道:「四叔,咱们沈家的大本营在南方,夏娘子在东北发展,本来是互不干扰的事情,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沈传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沉声道:「阿琰,你要记住,大齐只能有一个沈家菜。」
沈轶闻言垂下眼帘,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传见他不再表示反对,稍稍鬆了口气。
虽然沈轶比自己辈分低,但他毕竟是嫡系,若是真咬死了反对的话,自己也难以收场。
「既然大家已经达成共识,那就各自回房休息吧,明日我会准备见面礼,去拜会一下当地的厨头,提一下这件事,看他会是什么态度。」
沈斌此时被沈传说服,也觉得应该将初味轩扼杀在萌芽中才好,所以点头道:「夏娘子初来乍到,在府城应该没有任何人脉关係,相信东海府的厨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跟咱们沈家交好,好处绝对比夏娘子要多得多。」
沈轶本来就不是个太能坚持原则的性格,虽然心里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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