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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怪魚風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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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爹?"厉封敖时常觉得护心镜出卖他,不然为什么他想什么裴清都猜得到,补刀之精准,绝无虚发。"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俩开了好一阵子玩笑,裴清才拿出土地神传来的讯息,上头写到,"齐县的渔民与庆县的渔民起了争执,两方都认定是对方将鱼补光。后来引发械斗,死伤无数。"厉封敖无奈,"没有鱼也归你管?"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交给他就好,洒下鱼苗,他能将鱼苗催生成肥美的大鱼,再生鱼苗,再成大鱼,周而復始,要多少鱼应有尽有。裴清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无奈,"没有鱼关我什么事,是械斗。我屈指算过,不该械斗也不该死人。"偏偏她有种感觉,觉得这械斗跟她有关。好像沾黏在一起的东西,一体两面似的。忽然间裴清的眼睛发亮,像无数星子受吸引飞入她的瞳孔似的,她才刚发动,护心镜就出声阻止,"裴清不可,你的瞳色越发淡薄,不可再用天眼!"裴清不听劝,直到她拨开重重迷雾,看到得还是自己,她才中断了天眼。厉封敖听得见护心镜的声音,深深皱起眉头来,"清儿……。"

裴清瞇着眼好一会儿才说道,"厉郎,此事与我有关没错,切不可不理不睬。"她再度张眼,结了召唤河神的法印,这位河神动作慢吞吞的,却意外地有礼,即刻回讯给召唤他的裴清,"老朽年迈,腿脚不灵活,还请贵人稍等。"河神未到,反倒一堆乌漆墨黑的鱼跃出水面,那鱼两眼圆睁,两腮带鬚,跃出水面后直朝裴清而去。裴清撑开玉骨伞轻轻一旋,引起一阵旋风将鱼吹离,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过这堆鱼,被吹散的鱼再度跃起,张着尖牙咬住玉骨伞,须臾间伞面儘是鱼,喀嚓喀嚓地咬起伞面。裴清隐隐动怒,唸了法诀,"天雷地火听我号令,速来!"咬住玉骨伞的鱼全数成了烤鱼,天雷落于河里滋滋作响,却不见鱼尸飘浮上来,裴清刚甩掉一堆烧焦的鱼,不料河里仿佛拱起巨物,河水落尽,那庞然巨物居然是数量惊人的怪鱼!裴清还没挥舞玉骨伞就让龙鳞甲包围,那堆数量惊人的怪鱼撞上龙鳞甲后纷纷落地,那些鱼迅速地往上叠,一隻叠一隻,准备跳过龙鳞甲。厉封敖见状以龙鳞甲包围那些鱼,鳞甲内侧的鳞片浮起,形成了一柄柄利刃,厉封敖一弹指,利刃于鳞甲内旋转,不一会儿那些鱼成了一堆烂泥。他喊道,"收甲。"龙鳞甲仿佛听得懂人话似的,入了河清洗血渍,又飞回厉封敖双臂。此时河神终于来了,见了鱼尸皱起眉来,翻看之后说道,"这鱼不该出现在这里,沙漠里有一个盐水湖,这鱼是生长在那里,那里温差大,时常有落雷,此鱼兇猛,习惯成群结伙猎捕动物,猛兽也逃不过它们的追击,因此盐水湖十里内无人敢近。"河神给裴清行礼,"太子殿下金安。"裴清示意河神起身,河神起身后连忙向后退了数十步,在远处扯着嗓子说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染上了雄蛇香呢?这种蛇香能使靠近您的动物发狂。"河神不慎踩到鱼尸,这才明瞭,"哦,属下懂了,这鱼前扑后继地向您袭去,定是被雄蛇香所诱。"他将鱼翻出来,"您瞧,这鱼尸漆黑得宛如一团墨,都是公鱼,这种鱼的雌鱼顏色浅些,背鰭也较细。只有公鱼受雄蛇香吸引而来。"当然受雄蛇香吸引的动物不只有鱼,所有公的、雄的都受这种香控制。厉封敖若有所思地看着裴清,两人不约而同想到这几天过度的情事,裴清不禁满脸发烫。厉封敖比起往常不知勤劳多少,晚膳一吃完立刻哄睡小抱抱,将她抱进镜府里休息。他们连着几日情事不断,让裴清仿佛回到与厉封敖相识,那时她为了解尸毒,满嘴谎言,骗厉封敖心仪他已久,一面用言语挑逗他,一面趁着他意乱情迷之时将衣服脱个精光,带着他的手游移她的全身,然后顺理成章的生米煮成熟饭。本来睡完就打算跑,没想到她中尸毒太深,一次情事解不完所有的毒,她只好咬断牙齿和血吞、硬着头皮继续睡下去。那时情事频繁,一天睡个两叁次都是常事。可如今她有孕在身,才想着厉封敖为何这么不知节制,原来全是雄蛇香惹的祸!厉封敖立刻想到那根假造的花心,气得咬牙切齿,"又是灵蛇真君!"他们几乎都在百花谷里,百花谷有结界与外隔绝,所以受雄蛇香影响的只有厉封敖一人。到了外界来才知道那雄蛇香的兇猛恐怖。裴清一脸无奈,厉封敖杀气腾腾,而河神老实巴交弓着身子待在远处,一副等候差遣的模样。儘管无比愤怒,厉封敖的脑袋仍是非常清醒,他点出最大的疑惑,"清儿,这条河不可能无缘无故半条鱼都没有,我们到了之后又冒出无数怪鱼,河底必然有蹊蹺,我下河去一探究竟。"看样子裴清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且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说,"凡事小心,勿冒进。"厉封敖化作龙身下河去了,裴清看着远处毕恭毕敬的河神笑了出来,"阁下的目的已经达成,支开了我夫君,何不现身呢?"裴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河神呢?大约从一开头的见多识广就让她起疑。为何景安府的河神会知道沙漠盐水湖的鱼,连公鱼母鱼都分得出来!这也就罢了,毕竟在他的管辖内有可能听闻的生物。为何连蛇香都知之甚详呢?裴清猜想有雄蛇香必有雌蛇香,这位河神究竟何许人也,连这种蛇族中人才能知道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河神不再装作老朽的模样,立起了挺拔的身影,四肢頎长,宽肩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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