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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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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也是你这么雪嫩的皮肤才压得住。”

阮荞脸上的热度从饮了第一杯酒之后就没退下来过,连忙道:“娘娘过誉了。”

皇后笑了笑,捻了一块粉红色花瓣状的糕点嚐了一口,讚道:“这糕点做得倒是精巧,有一股花香,像是”

“是月季,”阮荞接道。

“是了,是月季香。”皇后重复道,吃下糕点,又饮了果饮,才转头对阮荞说:“我听说,你幼时在商州生活过几年?你父是商地司农,那你少时可认识安南亲王??世子?”

阮荞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热度像是被泼了冰水一样冷了下来,她伸手端了一隻杯盏浅啄了一口,入口馥郁芳香,倒是十分好喝,藉着这个间隙,阮荞字斟句酌地回道:“臣妇随义父义母在任上时,曽随义母觐见王妃,有幸得见世子。”

皇后浅笑着看着阮荞,心里暗嘆:倒是个处变不惊的性子,容色也是绝佳的,又有年少情谊,也不怪那死心眼的混小子着了魔似的一头栽进去了。

“我听皇上说,世子与他们姑祖母长得十分相似,幼时常被人认作女娃娃,看他如今这样子我实在是想像不出来。”

阮荞听皇后状似打趣的话语,心里也没有放鬆警惕,只道:“那时年纪甚小,也记不大清楚了,只觉得王妃娘娘就是那传说中的仙女,世子就像仙童一样。”

好在皇后没有继续问她在商州的旧事,转而聊起旁的话来,阮荞才暗暗鬆了口气,打迭起精神陪着聊天,直到皇后放她迴座。阮荞心里一鬆,微微福了福身才起身,可未曾想刚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还是云秀姑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这才没倒下去。

“呀,顾少夫人怕是把这云醉酒酿当果饮喝了罢。”云秀姑姑看到阮荞空空如也的酒盏道。

顾晏的心神一直都分了一丝到皇后这一边,见状关切地目光落到妻子身上,但没有皇后旨意,也不敢上前。

皇后见顾晏神色,心下一嘆,安慰道:“顾侍郎莫急,这云醉酒酿并不如何醉人,想是尊夫人酒量太浅,才有些上头。世子,你让下人带路,云秀送顾少夫人去厢房歇歇。”

当下赵炽便唤了人来领路,如琴和云秀一同扶了阮荞去了。

阮荞被放到床上躺下的时候,只觉得身下绵软,如坠云端,心想这酒倒是不负那么好听的名儿,依稀感觉有人为她除了鞋袜和外裳,又给她盖上被子,将烛火用灯罩罩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模糊看到有个纤细的轮廓靠近,然后用一块温热的帕子为她擦了脸和手,便退下了。一室寂静,阮荞在口鼻呼吸间的怡人酒香里安睡。

云秀协同如琴将阮荞送至厢房,看着如琴服侍着安置了,才回去复命。待她迴转时,只看到皇后一人坐在席上,皇帝和赵炽连城顾宴四人分立在开阔的空地上,远处竖起四隻箭靶子,每人手里都握着一隻弩箭模样的物事,长臂伸展着瞄准靶心。

“娘娘……”

皇后摆摆手示意云秀噤声,视线落在丈夫的背影上,云秀也顺着主子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知是谁发了令,只听几声细微的机括声响起,随后是接二连三的箭靶被穿透的闷响。云秀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怎么这弩射出来的不是羽箭,就听到皇帝朗朗的笑声。

“好!这连发弩果然命中精准,弹丸亦装填方便,比弩箭倒是便利不少。”

顾宴收起铁弩,走到箭靶前,转过靶子对皇帝说道:“皇上请看。”

只见那寸余厚被穿透的草靶子背后,产生了拳头大小的创面,就像被人用刀剑刺入之后旋转翻搅过一般。

“这是……?”

“这火弩的弹丸乃是特製,内里填充了火药和细小铁片,弹射出后会点燃炸裂,若是射入人体,必能造成重伤,便是不中,也能伤敌。”

赵宥举起手中的铁东西仔细敲了敲,与寻常十字弩不同,这火弩全由精铁製成,放置箭矢之处乃是一管铁製的管子,两指粗细,凑近了彷佛能闻到白磷燃烧的刺鼻气味,伸手抚上去,灼然发烫。

“此物耗费几何?”一言就问到了关键处。

“火弩十位熟练匠人一月才能製得一支,人工材料统共耗费约558两银。”

赵宥闻言摇了摇头,此物虽杀伤力强大,成本也实在高昂,“可有法子缩减费用?”

顾晏并未回答皇帝这个问题,反而提起另一件事:“月余之前,南海海军假扮商人与连城的船队出海时遭遇他国海寇,殊死一战后,缴获部分火器,生擒了两个俘虏,海寇所用火器与我朝火弩形制不同,但其原理有相近之处且更为厉害,俘虏正在押回京城途中,约莫五日后到。”

赵宥双眼湛湛地望着顾晏,激动地道:“海防确是我朝一处弱点,你以前都说过与其坐等敌寇上岸,不如主动出击,让虞大才!”

顾晏拱手道:“臣三年前与连城出海游历,初见海寇火器还曾吓得夜不能寐,得天之幸能??平安回朝与皇上陈情,也亏得是皇上,才将臣一介年少书生之言听进心里,重视匠人体恤臣子,不然也没有今日这火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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