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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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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耻,反将唇角微勾,「所以我好言恳请,作了许多揖,才说动岳丈。」

「谁是你岳丈!」攸桐轻哼,强綳着脸,抬手摆弄髮梢。

傅煜笑而不语,含笑打量她。

上回在秦良玉的别苑雪地拥吻,那滋味叫人贪恋,傅煜举兵平叛时,每逢临睡前得空,总忍不住回味,可惜山长水远,只能在脑海勾勒她容颜。之后快马加鞭、昼夜赶路,虽追上了她,却为避人耳目,不得不分道而行。回京后这几日,傅煜几乎片刻都没得空——

傅家有逐鹿之志,暗中埋到京城的棋子几乎已成了密网,他是结网之人,又逢此皇权更替的紧要关头,既然亲临,自须问明详细消息,理清局势。

今日总算得空,见完许朝宗,便直奔魏家而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跟攸桐别离日久,算起来,这月余的辗转反侧,竟如一生。

而今漏深人静,这般静谧独处的时光,弥足珍贵。

灯影下美人盈盈而立,海棠红的锦衣娇艶柔旖,底下襦裙堆叠如浪,腰间环佩宫縧尽除了,只剩细带束腰,盈盈一握,衬得鼓起的胸脯如危峦起伏,勾人绮念。屋里熏得暖和,她穿得也单薄,交领滚了细密花纹,露出秀致锁骨,双唇不点而朱,雪腮秀颌,眼波含了薄嗔,侧身觑他时,更添眉梢妖娆风情。

若非理智牵制,傅煜几乎想扑过去,将她压在书架上蹂躏一通。

他甚至觉得后悔,当初不该纵她出府,斩断夫妻的名分。

——她倒是逍遥了,换成他吃苦头,还有苦说不出。

攸桐却不知他那些念头,隻催促道:「父亲说等在书房,必会等着,有话就说,别耽搁。」

「唔。」傅煜总算想起这茬,见桌上有茶,也不管冷热,自斟了一杯饮下。冰凉的茶水入喉,缓解了喉头的干燥,亦稍稍压制血液里的躁动。

攸桐阻拦不及,只好道了声「你等着」,去侧间里,取了一碗清凉甘甜的黄桃来——这是仿照罐头做的,将黄桃切为两半,加蜜糖煮好后晾冷,比生吃的还要清脆甘甜,冬日火盆熏得满屋燥热时,那甘甜汁液更能润喉。

傅煜尝了一块,甚合胃口,遂将白日的事简略说了。

提起徐淑来告状、许朝宗喝止的情形时,唇角勾起讽笑。

攸桐看他没了下文,问道:「怎么?」

「幸亏当初你没跟他。」

这话说得坦然,幷非拈酸吃醋。攸桐坐在对面,素手撑在桌上,正舀甜汁喝,闻言饶有兴致地抬眉,「为何?」

「护不住女人,要他何用。」傅煜答得一本正经。

成婚那么久,攸桐还没见他在背后议论旁人,瞧见那冷峻眉目间难以掩饰的嫌弃,不由「嗤」的一笑,莞尔道:「这位睿王,终是有些优柔寡断,不知提前谋划安排,每回都是到了最后,迫不得已时才取舍。没了事先的筹备铺垫,自然无法周全应对。」

——对她如此,对徐淑也如此。

若许朝宗足够决断,在有夺嫡的念头之初,便该做出取舍,摆明态度,安置妥当。而不是拖到最后,等皇帝赐婚时才突兀地选择徐淑,两边不讨好。

若许朝宗足够决断,哪怕有傅煜的三分谋略,也该知道,当日徐家的卑劣行径,对于靠声名立足的徐家是个极大的隐患。既跟徐家上了一条贼船,徐家无力斩除后患,他也该凭王府的手段将尾巴收拾干净,而不是放任自流,以至于今日徐家名声扫地,睿王府自断臂膀。

这样的人,纵生于皇家,有天子血脉,又如何能成大事?

攸桐摇头哂笑,转而道:「徐淑记恨着我,睿王呢,打算如何?」

她双眸睁得溜圆,目光湛亮,显然满是期待。

傅煜神情间,竟有些许邀功的意思,「他想夺嫡,须借我之力。若要我出手,须先将徐家的事交代清楚,而那件事根结在你,不在我,他很清楚。今晚过来,是想知会你,许朝宗火烧眉毛,明日或许会找你。届时无需顾虑,全凭心意行事。」

这就是要给她撑腰,放任她随意处置徐淑的意思了?

她最初的打算,是借英王之力弄臭徐家,届时徐淑受牵连,自然要倒霉。但那多半取决于许朝宗,她若想插手,着实艰难,谁知道,傅煜竟递了这机会过来?

攸桐喜出望外,「她毕竟是王妃……」

「却也会是弃子。」傅煜胸有成竹。

攸桐觑着他,眼底笑意渐渐深浓。熙平帝病重,二王夺嫡,其中凶险可想而知,傅煜夹在其中,有无数大事压在肩上,却未料繁忙重压之下,竟还会为她争来这好处。亦可见,她在他心里的些许分量。

她满心欢喜,忍不住起身凑过去,在傅煜唇上轻轻一吻。

「多谢将军!」眉眼弯弯,欢喜溢于言表。

这亲吻如蜻蜓点水,来得猝不及防,待傅煜回过味时,她已坐回椅中,戳了黄桃吃。

傅煜舔了舔唇,上面残留甘甜滋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然而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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