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 2)
闻言,卫婉宁倒也想了起来。
——这几件事前世也曾发生,说起来,其实是一件。壹贰3oΓg
无非是三房的三弟俊霖与她继母乔氏所生的小弟俊良在院子里玩蹴鞠,不小心把二房的婉卉撞了,二婶薛氏最不肯吃亏,当即跑到爹和祖母跟前告状,爹为了息事宁人,便罚了两个小弟面壁思过。
但那皮球只是弄脏了卫婉卉的衣裙,三婶不满二婶夸大事实,便想叫夫君为儿子撑腰。
只是三叔卫兴平素最敬重大哥,又念及二哥故去多年,二嫂带着一双儿女守寡,并不好开口,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约是这些年与二房积怨已久,三婶十分不甘,两口子便争执起来。
哪知二婶还对处置结果不满,自昨日又开始对外称病拿乔,连着两日都没去老太太跟前请安……
这家里乱成一锅粥,难怪祖母身心疲惫。
卫婉宁有些愧疚,上辈子她不懂事,从未想过要替祖母分担,如若她能伸手帮着料理,祖母或许还能更长寿些。
稍作思想,她起身带着雪雁去了二房。
二婶薛氏与她生母年纪擦不多,卫婉宁将礼数做足,进屋先亲切唤了声二婶,“听说您身子不爽,我过来看看您。”
薛氏倒也一脸和蔼,忙招呼她,“快些坐。”又叫人上了茶点,十分亲厚的样子。
卫婉宁道过谢,余光看了看堂中,见并没有二房堂妹卫婉卉的身影。
待与薛氏寒暄几句后便问道,“怎么没见二妹妹?”
薛氏立刻涌上了一脸愁容,“阿卉还是没大好。”
卫婉宁搁下茶盏,做郑重模样,“说来还是俊霖与俊良不好,怎么能在园子里蹴鞠?两个小子脚上没数,想必把婉卉伤的厉害。今儿个我来,也是要替他们向您赔个不是。”
这倒叫薛氏有些措手不及,忙道,“这哪里轮得到你来赔不是?”
“我是大姐,弟弟们犯了错,我自是有责任。”卫婉宁道,“只是他们年纪都小,如今也受了罚,就请二婶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了他们吧。”
薛氏却一时没有应。
卫婉宁又从袖中摸出隻小罐子,交到薛氏手中道,“这是我昨日从大哥那里要来的药酒,听说二妹妹没有伤及筋骨,这药酒一定管用。”
如此一番,倒显得薛氏没气量了,薛氏隻好道,“我哪里是那等小心眼的人,只是阿卉今次受的惊吓不小,她从小胆子就不大,你也知道。”
一旁,雪雁看在眼中,心间忍不住生气,姑娘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二夫人竟然还想拿乔?
然卫婉宁却不恼,隻一笑道,“这也好办,回头从庙里请几位师父来做几场法事,师父们道行高深,定能看出我们寻常人看不到的蹊跷,没准家中果真有哪里出了岔子,怎么这点小事就把二妹妹吓成这样。”
做法事?
雪雁闻言想了起来,二姑娘小时,有回府里做法事,奶娘没有看好,叫她溜到了祭坛里,锣鼓声及和尚们的唱经声冷不丁一响,把她吓得哇哇大哭,连着烧了半月,胆子的确就小了。
这话一出,就听内室中传来一声“娘”,方才没见人影的卫婉卉一下出来了。
雪雁在心底偷笑两声,悄悄看向卫婉卉,只见十五岁的她站的端端直直,根本不像病中的模样,隻或许因着方才吓了一跳,面色稍有些白罢了。
卫婉宁故作惊讶道,“二妹妹?原来你就在里头啊。”
薛氏面子上挂不住,隻好也笑道,“其实她也好得差不多了,用不着做法事。”
卫婉卉赶忙点头附和,“我用不着做法事,千万别那么麻烦。”
小时候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到现在她还不敢去庙里,一看见和尚道士就心里发毛。
卫婉宁点了点头,另起话头道,“那二婶您呢?听说您今次还是从前的旧疾犯了?”
薛氏忙虚弱扶额道,“还不是当年生你二妹妹时着了风,这几日头疼得厉害。”
卫婉宁忙安抚道,“您这么多年定是受尽了折磨,方才我还同祖母合计,明日去求一求礼王府的贵人们,从太医院请位御医来府,这市井大夫们没好法子,御医们可都是妙手,没准能一气儿把您病根给除了。”
这……
薛氏心底打了个激灵,若真请了御医来,那装病的事儿不就闹大发了?
“快别去惊扰贵人们了,我今日已经好多了。”她忙将扶额的手放下,连身子都坐正了些。
卫婉宁很满意,笑着点头道,“既如此,若您明日有空,不妨带着二妹妹去祖母跟前坐坐,她老人家一直担心你们呢。”
薛氏领教了她的厉害,一时再不敢拿乔,隻应道,“那是自然,明日一早我便过去。”
如此,要事便已说完,卫婉宁无心逗留,起身告了辞。
房中暂时清净下来,薛氏的陪嫁嬷嬷胡妈妈小声与薛氏嘀咕,“大姑娘跟从前可不一样了,看她今日如此厉害,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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