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打开紫金扣:「新婚之日,当由为夫给你戴冠。」前朝有新婚早上丈夫给新娘贴花黄的传统,以安慰因要拜见舅姑而心中不安的妻子,不过如今已不时兴贴花了,景韶这完全是自己胡诌的理由。
「王爷?」本来坐着的慕含章只得站了起来,「这怎么使得?」
景韶并不答话,只是认真的给他扣在髮髻上,并顺手将两缕垂下的金丝带捋顺在那柔软的青丝间。
两个同样俊美不凡的人站在一起,一个清雅,一个冷峻,怎么看怎么般配,给景韶系玉带的妙兮忍不住讚了一声:「王爷和王妃站在一起,真真是金童玉子,再般配不过了。」
今早的形势她早就看明白了,王爷非但不讨厌王妃,还喜欢得紧,向来伶俐的妙兮自然不会放过讨王爷欢心的机会。
「是么?」景韶闻言揽着慕含章的腰一把拽到穿衣镜前,身边人身形修长,不过跟自己还差了半头,这让景韶颇为自得,「嗯,确实般配。」
慕含章看着镜中的影像出神,发现下唇的伤口果真已经好了七八分,血痂都落了,只剩下个粉色的痕迹,不仔细瞧看不出来。直到听到丫环们的嬉笑声,才反应过来,忙拉下搭在自己腰上的:「快走吧,该迟了。」说完也不等他,径直走了出去。
「王爷莫怪,王妃这是害羞了。」意识到自家少爷的失礼,兰亭忙小声给景韶解释。
「哼,当本王看不出来吗?」景韶没什么表情的跟了上去,看着君清微红的耳尖心中乐开了花。
「芷兮姐姐,王爷可是生气了?」兰轩被那声冷哼吓得缩了缩脖子,忙问一旁的芷兮。
芷兮拿帕子掩唇道:「王爷就是这样,常年打仗带出来的威严,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去皇宫坐的是红帘华盖的八抬轿,两人同坐一台轿中,慕含章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腰股间的酸痛实在难耐。
「腰上难受?你靠着我我给你揉揉。」景韶自然发现了这个动作,伸手把他揽到怀里,不等人家同意就把大手放在了腰上揉起来。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鬆下来,不由勾了勾唇,「待会儿若是皇后说了什么,你听着便是,不管赏你什么儘管接着。」
他记得当年皇后赏了很名贵的东西,这也让他误认为慕含章是很得皇后心意的,自然越发不待见他,如今想来自己那时候还真是幼稚,皇后的赏赐岂有不接的道理,且无论这人是谁,只要是个男的,想必都会合皇后心意。
慕含章抬头看了看他,颔首道:「臣明白了。」皇家的事他也听说过,景韶作为元皇后的儿子,跟继皇后不对盘再正常不过。不过,这人说这些是在安慰他?思及此,心中有些微甜,除却那个糟糕的夜晚,这人清醒之后的表现倒是真的很温柔。
「私下里就别称『臣』了,听着多生疏。」景韶一边捏着,一边想这紧窄的腰身手感真好,不是像女子那样掐一下就要断了般,而是像豹子的腰身一样,线条流畅、充满张力。
腰间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虽然知道不妥,却不好挪开,慕含章只好假装不知的跟他说话:「礼不可废,而且王爷私下里说话也要小心些,还是称『母后』的好,若是给有心人听了去,就够被参一本了。」
「君清,这是在关心我?」景韶听得此言,忍不住勾起唇角,低头问他。
慕含章瞪了他一眼:「臣不过是在谏言。」以前只听人说成王暴躁易怒,却没曾想为人还这般轻佻。
「哈哈……」景韶见他这个模样,只觉得可爱,忍不住笑起来。
跟在轿外的小太监听到笑声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天哪,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成王娶了男妃不能继承大统,王爷竟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不会是被皇后气疯了吧?
慕含章见他还笑,便转过头不理他,谁料一扭头却撞上了景韶结实温暖的胸膛,不由得脸一红,这样一来就好像自己投怀送抱一样,忙挣扎着要起来。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景韶忙按着不让他起来,小声道,「别乱动,不然轿夫们会发现的。」
「你……」慕含章果然不敢动了,只是气呼呼的瞪他。
作者有话要说:元后:皇帝的原配皇后,去世后另娶的皇后叫继后称谓:只有清朝的太监称自己为「奴才」,之前的都叫「奴婢」,地位低的小太监称「小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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